真的是因为嫉妒吗?盛景华握紧掌心,那种滑腻的肤感还残存,握紧了却只是一场空,什么都没有。
惊恐交加,再吹一夜冷风的后果就是,乔拾秋和盛景华双双感冒。乔拾秋还好只是鼻塞打喷嚏,盛景华则是病来如山倒,不仅涕泗横流,还高烧发炎,可是心疼坏了盛清茹。
“你怎么这么没用?我才几天没来看你,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司景湛看着乔拾秋面前的一堆纸团,十分嫌弃。
“阿嚏阿嚏”乔拾秋本想反驳他,没想到又突如其来两个喷嚏,赶紧抽纸擤鼻涕。
然后,发现悲剧了,桌上的纸巾被用完了。
“你出去!”乔拾秋的鼻涕已经流出来了,面前却没有纸,十分狼狈。
司景湛难得看美人出丑,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戏谑的看着想去卫生间取纸的乔拾秋。
“我有纸,过来我给你!”
“不要!你出去!”乔拾秋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纸巾用完?
不理会司景湛的调笑,一股脑扎进卫生间,处理干净自己,确认暂时不会打喷嚏了才出来。
“原来美人也会打喷嚏流鼻涕啊!不过你现在鼻头红红的挺好看的!”
乔拾秋忍无可忍,是可忍孰不可忍,袖子一撸,直接动手。推着司景湛就往外走,“我这庙小,还充满了病毒,司影帝身份高贵,还是赶紧走吧!”
“乔乔,我是那种弃朋友于危难之中的人吗?自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乔拾秋不为所动,打定主意要把他赶出去。
等把人推到了门外,她要回屋关门的时候,司景湛一本正经的握住她的手,“乔乔,我心里可是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毕竟只有借给朋友500万我才不心疼。”
乔拾秋咬牙,使劲抽回手,挤出真诚的微笑。“我也把影帝当最好的朋友,所以才让你走,怕把感冒传染给你。”
“原来乔乔对我的情谊如此深厚啊,真让人感动!”司景湛似笑非笑,一把拉过乔拾秋,“既然你这么仗义,我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来来,站近点,最好把病毒传过来,我陪你一起感冒!”
穿着家居服的乔拾秋蓦然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兰花香气萦绕在四周,脸腾地红了。
“你放开,还嫌我的绯闻不够多吗?我可不想再上头条。”
“那乔乔的意思是,如果不上头条,就愿意让我抱?”
“司景湛,你先放手,你是有女朋友的人,要守夫道!”
“乔乔这样说是吃醋了吗?你可真是没良心,我那女朋友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吗?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冤家。”资深演员司景湛入戏太深,手指头在乔拾秋额头一戳,还装模作样的抹眼泪。活脱脱一个被负心人抛弃受尽委屈的痴情男。
“阿嚏!”乔拾秋促狭一笑,抬起头对着司景湛的脸打了个喷嚏。
虽然他快速松手后撤,却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溅了一脸唾沫星子。
“乔拾秋,你,你,你——”司景湛颤着手,脸都气得扭曲了,太恶心了!
“不用感激我,这下我们就能兄弟情深,有难同当了!”乔拾秋憋着笑,装出一脸大义。
“阿湛你如此重情重义,我能跟你做朋友,实在是太幸运了!”她也戏精上身,肉麻兮兮的演了一出哥俩好。
司景湛感到了深沉的绝望,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既然想共患难的愿望已经满足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阿湛你慢走啊!”乔拾秋占了便宜就想走。
“嘭”一阵风刮来,房门锁上了,乔拾秋默默鼻子上的灰,欲哭无泪。
“咦,乔乔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这?”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司景湛此刻只想仰头大笑。
“你是要目送我吗?好朋友之间不用这么客气,我先走了。”
“我舍不得你啊,既然感情这么深厚,我们再聊会天呗!”乔拾秋伸手拽住司景湛的衣袖,她手机钱包都没带,现在司景湛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能死皮赖脸的抓紧了。
“刚刚乔乔才说,让我守夫道,不想上头条。现在却主动拉着我,这是为何?”
现在孰可忍孰不可忍都能忍了,乔拾秋深呼吸,抬起头,笑如春花,“阿湛,你刚说你不是弃朋友于危难之中的人,现在我有难,你怎能见死不救呢?”
“你哪有难?我怎么看不见,你虽然感冒,却也已经成功传染给我了。哪还需要我救你?”司景湛想起刚刚一脸的唾沫星子,就觉得窝火,恨不得把乔拾秋从楼上扔下去,怎么可能轻易帮她解决困境。
“刚刚是我不对,不该怀疑您的真心,质疑您的真情,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这种小女子一般见识。”乔拾秋面上做小伏低,心里却在磨刀霍霍。这笔帐迟早要跟司景湛算,他最好祈祷一辈子都不要有把柄被她抓到,不然玩死他!
“我早就说过,在相处中,你会逐渐发现我的好。可你到目前为止,才发现了我大度这一个优点,实在是伤我心啊!”
“哪能啊?我发现了你特别多的优点。不仅长得好看,而且心地善良,大方得体,聪慧机敏,有勇有谋,重情重义,还有实在太多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乔拾秋闻其言知其意,大气不喘的夸了他一通。
“原来我在乔乔心里这么完美啊,不过你可不要迷恋我,我不喜欢你这种干瘪身材的。”
“影帝这么完美,我怎么会没有自知之明的高攀呢,您大可放心。”乔拾秋恼羞成怒,说话也带了几分讽刺。
司景湛一看她生气了,赶紧见好就收。“你知道开锁的电话吗?”
乔拾秋无奈翻了个白眼,司景湛叹气,最后还是找了万能的助理周书华。
司景湛在开锁的来之前就下楼走了,走之前还给乔拾秋整理了一下外套。“这件衣服记得要给我干洗,下次过来拿。”
乔拾秋当他面抹了一下鼻子,“您还要吗?”
虽然看不出来脏东西,司景湛还是嫌恶不已,“要,你给我手洗!”说完,就气鼓鼓的走了。
回了房间,乔拾秋还是嘴角止不住上扬,不知是因为人还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