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酒都不可以沾的。”
骆千依平日里不爱饮酒,但是过雪地时随身携带了酒壶。所以就只把药丸带在了身边,而没服用。
谁知这粒丸药就那么被夏彧拿去当香料用了。
不知是该怪夏彧呢,还是得找他那个欢喜冤家报仇去。若不是他关她进了死牢,何至于害的她没了孩儿?
骆千依越想越气不过,下马来到河边,狠狠的踹了脚河边的树桩。继而又俯身伸手轻抚着树桩道:“分明是你在欺负我嘛,干嘛昨晚还哭的那么伤心?”
弄的就好像是她欺负了他似的。
她平生最怕两件事:一是怕夏彧难过;二是怕夏彧因为她伤心。
所以当骆千依见到了泪流满面的夏彧时,她就情不自禁的勾住了他脖颈,用温软的唇瓣去堵住了他热泪。
昨晚是她第二次为他吻去泪滴。
初次见到夏彧落泪,是在景王府的书房中。
夏彧的书房摆放了很多珍藏的古籍,而她刚进他书房的时候,却是先看到的他书桌上的一幅画。
那是一位优雅高贵的古典美女的画像,却在美女画像的右下角处,她见到了泪渍。他说过,他的书房除了他父皇母后,就只有他太子哥哥可以进。
而对于她,却是个绝对的例外。
夏彧轻声告诉她:“千依,来这里还习惯吗?”
景王府是他的家,他希望她在王府住着能习惯,不要有约束感才是。还说:“千依,要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觉得闷了,就自己去书房找书看去。”
除了《四书》、《五经》等等书之外,还有《奇门遁甲》……
“王爷,那么高深的书,千依肯定看不懂的。”
“哈哈,没有看不懂一说。只在于千依你是否愿意看。”夏彧墨玉般的眸底,掠过一丝欣喜之色,微笑告诉她道。
骆千依终于见到冷酷的战神笑了,她也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欣慰笑容来。
但那抹欣慰的笑意很快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夏彧忧郁的神情。他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幅画像处,一言不发。
她抬眼一瞧,只见画像上的仪态万方、温柔高雅的女子很是美丽。目光缓缓下移,她就看到了画像右下角处未干的泪渍……
一时不知如何才好的骆千依,就踮起脚尖去吻干了夏彧的泪痕。
她在他的庇佑下生活了两年多,就嫁给他做了景王妃。她说过宁可不要富贵荣华,也要和他平安度过此生。
只是那点微不足道的愿望,都落了空。
想到这里,骆千依眯了眯她那双妩媚的桃花眼,便在河边寻找起芊霖藤来。她沿河走了很久,才找到了一株。
为积雪所覆盖的芊霖藤依然散发着淡淡的馨香气息,骆千依挥刀斩断一株,便装在了布袋中。
一株芊霖藤,也够她做好些颗药丸了。
她扛着装有芊霖藤的布袋沿路返回,好不容易快要走近她战马的时候,她却见到了三位黑衣男子向她奔来!
那双鹰眼里所流露出来的光芒,看的骆千依寒毛直竖。
为首的黑衣男子手里拿着皮鞭,他挥动皮鞭说道:“兄弟们,你们说说,他是男,还是女?”
“哈哈,大哥。她若是个男的,那我就要有龙1阳之好了。”
“二哥说的对,她要不是个女的。我也愿意有断1袖之癖。”
骆千依背脊猛地僵直,瞬间倒吸了好几口凉气,才在心里安慰自己道:“遇到北洛男子又如何?”
若是他们要动手的话,她也绝对不会手软。
只一抬眼,就瞧见了为首的壮汉从马背上跳将下来,径直扑向她。
“救命!”
骆千依拼命呼救,接连往后倒退了好几步,险些掉进了冰冷的河里。
那壮汉倒没因为骆千依的恐惧而停下脚步,而是狂笑起来。“哈哈哈哈!”他浑厚的男声透着几分邪气,说道:
“小姑娘,小娘子,小妹子。哥哥没有别的心思,主要就是来劫个色。”他说骆千依这双眼睛生的也真是太水灵了些,他只一瞧,那魂儿就丢了大半了。
“哥是看了就喜欢啊,真心的喜欢。”
“你,别乱来啊!”
骆千依急的俯身捡了块石头,凌厉的眼神射向正se眼迷离的看着她的壮汉。扬起手中石块,狠狠砸向络腮胡男子。
“咚!”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起传来,那壮汉的胸膛就与石块儿来了个QIN密接触。他狠狠蹙起了卧蚕眉,道:“你敢打我?”
壮汉那清冷高傲的语调,响在了骆千依耳边。
他说,这世上竟然还有敢打他的女人?简直是活腻歪了。
“哼。”
骆千依一脸的不屑,鼻子里面发出一声冷哼,眼神之中闪耀出了愤恨而阴冷的光辉。道:“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说话间,她已是掏出了家传的匕首,向壮汉刺去。
就在壮汉躲避她匕首时,她另一只手扬起一把毒药粉,瞬间一种奇香就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啊~!”
能散发出奇香的药粉是无忧师太拿给骆千依过雪原时,防身用的。
吸入药粉的人会在短时间内产生幻想,从而迷失心智。骆千依抓住时机,迅速掏出家传匕首来。
拿在她手上的匕首闪烁出一道寒光,她一个用力便将匕首扎进了壮汉的心脏。
“哧!”
瞬间鲜血迸流。
壮汉颤抖的手指剧烈的颤抖了下,随后便倒在了雪地上。
骆千依狠狠咬牙,冷冷的道:“若不是你们这些不安分的北洛贼子祸害我们煊逸国边境子民,我夫君又何至于要与我分开……”
那些煊逸军的将士们,又何苦要远离自己的家园,来这冰寒之地受罪?
全都是因为他们,“去死!”
骆千依抽出鲜血淋淋的匕首,美眸迸射出两道寒光,她左手按紧另一男子的左肩,手起匕首落。
那被刺的男子伸手捂紧自己鲜血淋漓的腹部,颤声道:“你……你……”
骆千依抬头望天,向着煊逸军行营所在的位置,喃喃道:“夫君,臣妾杀人了。”
“我杀了人!”
余下的那位黑衣男子似乎渐渐的清醒了过来,他剧烈的晃了晃头,诧异的眼神落在骆千依从他伙伴身上拨1出的匕首上。
那鲜红的血迹看的黑衣男子目光一凛,大吼道:“啊!是你杀了我大哥二哥?你个贱|人,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