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骆千依坚毅的眼神看着太子,告诉他道。
“想引起三皇子的注意,就孤身一人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了?”夏玦的嘴角瞬间勾出了一抹不羁的笑意,问她,值得吗?
仰视着高高在上的太子,看着他习惯性的挂在脸上的那种笑容,骆千依淡淡的道:“我不是孤身一人在这雪地上,而是一直在他身边。”
夏玦冰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嘴角的笑容也微微变的有些酸涩起来。
“若是三弟的心里还有你,那你这么做就是值得的。但你都逃离景王府那么久了,三弟他……”
夏玦欲言又止,诧异的目光打量着骆千依。
这个亡国公主有着和她姐姐一样的潜质,哪怕是穿上破烂不堪的乞丐装,都不会影响到他欣赏她的绝美容颜。
此刻的骆千依一脸愤怒的神情,倒是激起了夏玦心底深处的某种欲1望.
只是脑海中尚存着的那一丝善念在提醒着他:
眼前躺在雪地上的女人,她不是骆婉柔。而是夏彧的女人骆千依,她是婉柔的妹妹,是他的三弟妹!
骆千依,是他夏玦的三弟妹。
“千依?!”
听到夏彧低沉清冷的男声后,骆千依似是打了鸡血一般,拼尽全力的招手道:“夫君!”
一道白影瞬间就立在了骆千依眼前,她抬眼,就迎上了夏彧充满了关切的目光。他蹲下身子抱起了她,只轻轻的道一声:“跟我回家。”
骆千依却低声告诉他道:“药,我采的药,没有拿。”
夏彧黑沉的眸光幽幽一闪,神色冰寒充满了冷冽之气的脸上,瞬间划过了一抹暗淡之色。深情的眼神此刻却是充满了责备的看着骆千依,声音极轻的问道:
“都这样儿了,还药?”
她勾住他脖颈的手微微一颤,用只有他俩能听清的声音告诉他,“解药。”
闻言,夏彧紧拧着的剑眉总算是稍微的舒展了些,才对程双说道:“去,把那布袋带走。”
“是,王爷。”
“还有王妃娘娘的那匹战马。”
“遵命,王爷。”
关于太子夏玦救了骆千依的事,她没提,夏玦更是没有提到过。她坐在夏彧怀中,尽管腰间被皮鞭抽打过的伤疼痛难忍,可她还是坚强的撑了下来。
太子夏玦来行营视察,是要秘密会见夏彧,将皇帝的密旨转达给他。
谁知太子在经过一处古朴的村落时,就那么碰巧的遇到骆千依了。他在行营的盛宴上,还端着酒杯对骆千依说道:
“三弟妹。哥哥就冲着你对三弟的那番赤胆忠心,一片痴情的份儿上,都得好好夸夸你。”他当着众多武将的面,如此赞美着骆千依。
此刻端着酒杯的夏玦,他眼里所流露出来的疏离感,比夏彧身边的骆千依眼神所具备的疏离感,更甚!
应邀前来参加为太子接风洗尘的女眷,除了骆千依而外,还有姬将军的两个女儿。夏玦也同她们聊天,目光时不时的打量着姬雪凝,偶尔也会戏谑的称她为“二弟妹”。
姬雪凝舒心一笑,嘴上却反驳道:
“才不是。”
“不是?”
夏玦坏坏的笑着,指着坐在他身旁的夏宸说道:“二弟,你又不老实了?人家凝儿妹妹说了不是,看我回去不跟母妃告状。”
“别啊。”
姬雪凝闻言,慌忙纠正道:“太子殿下,你又欺负你那老实的二弟了。”
“老实?”
夏玦放声大笑,说放眼整个煊逸皇室的皇子们,还真找不出比他夏玦更老实的人来了。
忽而瞥了眼深情凝视着骆千依的夏彧,戏谑的说道:“当然,三弟绝对是个例外。”
一门心思都在为骆千依的伤势犯愁的夏彧,哪里会分散出精力来听他们讲话?他只听到了“三弟”二字,就以为太子是在叫他。
夏彧微微有些诧异的眼神看了看太子,执起酒杯道:
“太子殿下,臣弟敬你一杯!”
夏玦闻言,薄唇迅速挑起一抹放荡不羁的笑意来。他一端起酒杯,席间其余人等的目光皆齐齐望了过来。
景王爷行营的气派大厅响起了笙歌,舞姬舞动霓裳,曼舞摇曳。以欢迎这位来自皇城盛城的太子殿下,为他接风洗尘。
可是席间竟有位女子站起身,说道:
“闻言,南余女子最是擅长舞蹈。此刻,更应该为太子殿下献舞一支,以尽一个煊逸子民的本分。”
姬颜颖说完,充满了挑衅的眼神就看向骆千依。她唇角挑起的一抹轻蔑的弧度,似是在提醒骆千依:
“你不是爱表现自己么?这下,我就看看你一个连路都无法站直了身子行走的人,又如何为太子殿下献舞。”
要知道,这次的大胜北洛军的战役,可是景军和襄军合作之后的功劳。
若是不理会襄军统帅的女儿的请求,那就意味着……
哼哼!
姬颜颖狡黠的一笑,在心里道:“骆千依,往日汝有多猖狂,今日卿就得有多凄凉。哈哈哈哈。”
席间的欢声笑语,觥筹交错声,伴随着姬颜颖的话语,回荡在骆千依耳边。
面对这场喜庆的盛宴,她该如何是好?
“颖儿妹妹还是这么伶牙俐齿的。若说这舞蹈啊,本宫还真不如你们懂的多。要不,颖儿妹妹先舞一曲,如何?”
夏玦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笑意,对姬颜颖说道。
“太子殿下说笑了。颖儿愚笨,哪里有南余女子舞技好啊?再说,再说今日的功臣,他肯定是想看南余女子舞蹈的。”
说话间,姬颜颖眼神复杂的落在了夏彧清俊的容颜上。心里道:“景王爷,我那么喜欢你,你都视而不见。看你如今如何在太子殿下面前护着你爱的那个亡国公主。”
此时,坐在上位的太子夏玦开口说话了,“三弟,你说呢?”
头戴通天冠,身穿四爪龙黄袍的太子,容颜清俊,气度非凡。他与夏彧坐的很近,两人皆是满桌宾客们关注的焦点。
听到夏玦在问他,夏彧只是淡淡的道:
“臣弟一向不懂歌舞,殿下你是知道的。话说今日设宴是为太子殿下接风,该由太子殿下决定才是啊。”
“哈哈,本宫刚来,就听到了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