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亡命的奔逃着,他没想到现在的“高建瓴”竟然恐怖到了这种地步,多年积攒的仇怨不仅没有报掉,反而自己再次陷入了死亡的危机中。
也不知道逃了多久,当感觉到丹田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时王坤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进去,打坐调息了一下,王坤睁开眼睛就呆住了。
“你,你……”牙齿打着架,王坤说话都不利索了。
“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啊,果然,人老了腿脚就不利索了啊。”沐天青戏虐的道。
“你,你不是高建瓴?”王坤睁大了眼睛,这声音,怎么突然变年轻了。
“哈哈哈……”一阵畅快的笑声从沐天青的嘴里发出,反正在这荒山野岭也不用在乎什么了,“我当然不是‘高建瓴’了,我只是高长老很关爱的一个纯阳宫的小辈而已。”
“不可能,如果你是纯阳这一辈的年轻弟子的话,怎么内功如此的深厚。老夫只听说过纯阳的年轻人中,只有清虚子柳睿的内功最高,不过她也不过才紫霞功六重境而已。你是谁,你究竟是谁?”王坤大吼道。
“那是你耳朵太不灵便了。”双杀抱剑在胸前,沐天青一点都不介意拿这老家伙来侃侃,毕竟,这家伙做的恶事,估计恶人谷的那些家伙都不一定做的出来。
“呀!”
想起今晚的憋屈,王坤忍不住一声大吼,拎起铁枪就是一式“风驰电掣”,快的都让沐天青有点惊讶。
锋利的枪尖撕裂了空气,将一片落叶从中破为两半,可还是在半出的长剑剑脊前还是停住了。
“啊”的一声大吼,王坤猛地发力,长枪顶着剑脊将沐天青推的不停的后退,发誓要将这个该死的家伙捅出个窟窿,不,要捅出一百个窟窿。
退了十多步,沐天青的右脚猛的一拧将身体死死的定住,长剑还是在剑鞘里一个半出的姿态,长枪的枪尖还是死死的定在了剑脊上。
“呼”,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纹从枪尖和剑脊接触的地方散发开来,周围的花草都倒伏一片,就是大树都有点摇摇晃晃。
“呼”,一圈猛烈的波纹散发开来,同时,一股磅礴的内力从沐天青的身上激出,将王坤都震飞了出去,“咔擦”一声,一棵合抱粗的大树被震飞的王坤给活活撞断。
“噗”的一声,一个翻身,王坤就是一口鲜血喷出,看着长发在激发了内功后不断起舞的沐天青,王坤恐惧的发现,不管是以前的高建瓴还是现在这个不知名的纯阳弟子,给自己留下的都是绝望。
漫天的落下慢慢飘下,落得很慢很慢。
王坤用大铁枪勉力支持着自己站起来,看着这慢慢飘落的落叶大笑不已,活了这么多年,最后却是将要死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更惨的是死在谁的手里都不知道,可笑,实在是太可笑了。
落叶缓缓的落下,王坤突然发现眼前被一片落叶遮住了,想用手将落叶拂开,却发现无论怎么做,那片落叶总是在眼前。
终于,落叶不见了,但一道凄美的剑光也划过了王坤的咽喉。
“这一招,叫什么名字?”
“一叶障目。”平静的说出这四个字,沐天青长剑归鞘,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沐天青的身影消失在了王坤的视线中后,王坤的喉间出现了一抹血线,接着,王坤的嘴唇动了动,用长枪支撑的身体慢慢的软倒在了地上,被漫天的落叶慢慢的盖住了。
“将不属于博涩寨的一切,都烧了吧,只有烈火,才能洗掉这些罪恶。”
“是,高道长。”
大火,迅猛的燃烧了起来,看着那些还没炼制完成的尸人在烈火中渐渐成为灰烬,沐天青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心中却有了一丝的宁静。
天亮了,博涩寨的人们却发现空气中以前的那股子腥臭味道似乎消失了,虽然还有另外一个焦臭的味道,但是,只要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这是大火过后的味道,难道,是那些该死的罐子都烧掉了?
寨子里的人互相打听着消息,但得到的都是摇头,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老者在几个后生的帮扶下爬上一栋木屋的顶处大声道:“博涩寨的人们,圣教来人了,已经将叛徒都赶走了,叛徒们的污秽也都被大火烧干净了,欢呼吧。”
“哦哦哦。”欢呼声响彻天际。
看着欢呼着、载歌载舞的人群,站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还是一副“高建瓴”外貌的沐天青看着这一切不禁笑了笑,将小酒葫芦的塞子拔开闻了一闻,然后抿了一口酒,让甘美的酒浆在嘴里打了个转后再慢慢咽下。
“这南疆的果子酒,舒坦!唉,没想到我这个不好酒的人现在,竟然喜欢上喝酒了。”
感慨了一番,将塞子重新塞好,然后小酒葫芦往腰间一挂,沐天青当即就施展梯云纵离开了,这是属于他们的欢乐,自己这个外人就不用去打扰了,再说,除掉了整个最大的,还有七个小基地等着自己去灭掉呢。
“你说什么,我们炼制尸人的基地都被人给毁掉了?”伍素云猛的站了起来,看着前来报信的心腹道。
“是的,教主,都被一个道士给毁了。”心腹战战兢兢的道。
“道士!”伍素云咬牙切齿的低吼,第一次攻打总坛时,杀死尸人最多的是一个来自藏剑的家伙,但尸人中战力高的全是死在一个道士的手里,这让伍素云打心眼里恨死了道士,“那个道士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高建瓴,还说他游览南疆的兴致都完了后会来好好拜会教主的。”坚持着说完,这个心腹的身体已经抖得向筛糠了。
“你下去吧。”
“是,教主。”这个心腹如蒙大赦般的逃了出去,如果他细心一点的话就会注意到,伍素云在听到“高建瓴”这三个字后,脸就和最白的宣纸没差了。
“啊啾!”
“师兄,你这些天怎么老打喷嚏啊?”雨凝烟疑惑中带着关切,“不会是染了风寒吧?”
“没有。”皱着眉头捏了捏鼻子,高建瓴也有点纳闷,不过当想到了一个人后脸色就有点变了,“如果我没料错的话,应该是有人在冒着我的名头挑食,而这个人,十有八九是天青那小子。”
“你确定?”看着师兄的郁闷样,雨凝烟笑着问道。
“不确定就是怪事,他的师父柳睿中了毒这小子不大闹一通才怪,而他的实力又不能暴露。师妹,你说除了顶着我的名号他还能顶着谁的名号去。”高建瓴愤愤然道。
“对了师兄,我没记错的话,天青一年前就突破紫霞功六重境了吧,他现在突破七重境了没有?”想起了这件事,雨凝烟问道。
“天知道,这小子的内功基础,比我当年还要可怕。师妹,不瞒你说,即使是紫霞功六重境的天青,师兄我都不一定能对付的了他。”高建瓴开始还轻松的说着,后来脸色就凝重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