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看来都当了亚当与夏娃了,没能逃过毒蛇的引诱。好,说个普通的笑话——话说李四爱慕一个女孩,他一心想博得那女孩的欢心。一天,他送给那女孩一枝花,赞美女孩说,你的容貌真美,胜过了这支花,这女孩听了很高兴。李四接着又说,你的脸长得真好看,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女孩听了,觉得他说的是废话。李四又说,你的手指真细啊,十个指头是分开的。女孩听了,心想,十个指头要是连在一块,那不成了鸭掌了。李四见那女孩不是很满意,又赞美道,你的耳朵长得更是耐看啊,左边长一只,右边长一只。女孩听了有些不高兴,心想,两只耳朵要是长在一块,那不成了怪物了吗。李四见那女孩眉头紧蹙,又继续讨好女孩道,你的鼻子真特别,鼻子底下开着两个洞。那女孩终于忍无可忍,大喊一声道:滚你的臭鸭蛋!”
“咯咯咯……活该!”
回来的路上,宋珊笑着问云水,“云镇长!听说你的火机厂红火得像早两天河背乡小刘庄鞭炮厂里的火灾一样?”
“拜托!大美女会说个话好不好?什么火灾?我那是做生意,我那厂里也有过火灾,那可不是红火,那是被烧得火红,那是‘灾难’,差一点就让我一头栽倒爬不起来!”
“Sorry!不好意思!我忘了生意人很忌讳措辞的……红火得像朝霞,红火得像朝霞!嘿嘿嘿……”
“还算差不多吧!就业千把人,季度盈利十一二万……”
“嗬!你真行!一人还担三职,村长、厂长、镇长,有权、有钱、还有……”
“还有貌!大帅哥!哈哈哈……”
“是真的!老天对你太眷顾、太偏爱了。”宋珊歪着头,闪着会说话似的大眼睛,显得很郑重地说。
“不要有所忌恨,不要有所埋怨,不必过多艳羡。要坚信,老天对谁都是公平的,给你闭上一扇门,一定会另开一个窗!”
“嗯!我信你的,你真有学问!”
“宋美女的马屁功夫也臻高境了……呵呵呵……”另一个一直旁听的男青年偶尔插了一句。
交换了手机号,从此,宋珊算是熟稔了云水。原来他们仅仅是见过面,并没有交往过,连一句话也没说过。
这一天对云水来说,接到凌巧云的旅游邀请电话比什么都快乐!
“巧云,你没课了?……毕业了?……几天后拿毕业证?……半个月?好,好!天宇宾馆见。”
云水与凌巧云相会在宾馆,凌巧云已事先定好了房间。他们有的是时间,先见了面不说话,进屋后脉脉地望着对方,当然是喜笑颜开,再来个拥抱。
接下来便是静静地坐下来品香茶,吃水果,聊上了生活、事业上的事。
“云水!我有两件事要告诉你,你也要把你的别后情形细给我说说!怎么样,咱俩谁先说?”
“你先说吧!女士优先。”
“第一件事:董莉死了,死于宫外孕大出血!”
“什么什么?死了……啊?真的?不可能……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或者就有别的什么原因也未可知,反正只知道她千真万确地死了,我还去参加了她的追悼会。”
“这……世事难料……”
“第二件事:党校正副校长全部被撤换了。地市有新的动作,据说,马魁林不仅不能升迁,还要下到县里当县长或者副书记什么的。很有可能进你们县,你应该早有个思想准备。”
“啊?额得个歪歪!不会吧?这是‘冤家路窄’,还是‘棋逢对手’呢?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
“这应该叫‘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不对!对我来说,这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小又遇打头风’!”
“你……云水,大村长,大厂长,还……还还大镇长,副的,嘿嘿!不也‘破帽遮颜过闹市’过吗?没有过‘漏船载酒泛中流’的经历,是吧?”
“说不定以后就有了耶!”
“别悲观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事以后再说,未必尽是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嘛!咱先度过现在……给,喝咖啡!”
“唉……哎!咱们准备去哪儿旅游?什么时间出发,还不该上路吗?”
“你……急什么?我这儿……有山有水的,你不想仙游个尽兴吗?嘻嘻嘻……”
对于凌巧云的挑逗,云水并非不动情,只是如今的云水在马缓、严小娟等烈性美女的紧逼慢磨下,真的熄了性了,不敢也慢慢地不愿风流了,也许他偷偷地整理什么“百美图库”的念头就是“熄火”的征兆。
“云水,你电话!”
“嗯!”一会儿后,云水“嗯哈”一阵,情绪有点低落。
凌巧云机警地观察着云水的神情,问他谁的电话,云水只说是哥们儿康健的。巧云多精明呀,看出来不对劲。好哥们来的如果是普通电话,云水不会一下子像撒了气的气球,瘪了。便追问不休,云水只好照实告诉了凌巧云。康健来电话让云水阿娇的爸爸,关于阿娇,凌巧云听云水说过,知道就是康健的前妻。
“廖清书记?”听云水说阿娇的爸爸是现任地委书记,凌巧云吃惊不小。“那阿娇为什么会在你们这个小县城了上学生活?”对于凌巧云的疑问,云水简单地告诉她说,是廖书记原有一个儿子,这个女儿从一出生就寄养在了廖书记的妹妹廖红家了。只是后来廖书记的儿子出国定居了,廖书记才又想女儿接到身边,但阿娇随了姑父的姓,也不愿意回到廖家了。
“你怎么认识廖书记?”
“谁不认识呀,电视上常露脸!我见他到过我家见我爸爸……你应该去!这是个不错的升迁途径。”
“有你和你爸爸帮我,我还去见他干嘛?”
“不不不!你错了,云水!现官不如现管,在你的初始仕途上,我爸爸不如他起作用大,又直接又关键!”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走一趟?”
“当然了,不仅必要,而且重要!”
“那咱的游玩要流产了?”
“就没坐胎,流什么产?又不是已经出发走在半路上。”
“不过……巧云!我有点不愿意从政了……当个村长、厂长,就满足了……我这人特容易满足,那受气的倒霉破副镇长,我都早不想当了!拿的工资不高,我竟往里面赔的倒不少。”
“混蛋!没出息!就因为被党校开除没拿到毕业证?还是就满足于小钱挣着,乡村美女陪着?……你不会这么让我瞧扁吧?你要不是在贫困的乡下长大,你的阿娇能飞了吗?你要是官做得再大些,党校学习时马魁林能敢轻易地欺负你吗?学校会这么利索地把你开除了吗?你要是当的官比他们大,像你所在的滩口镇的镇长还能那样欺压你吗?现在一见到你,那脸拉得跟驴脸似的,要是你成了他们的上司,我敢保证他们马上驴脸变成哈巴狗脸,至少短一半。……不想当官了,这叫什么话……要我说,你云水往日的种种,现在应该激起你想往上爬当更大的官才对!“
“玛尔戈壁!没钱没势没靠山,咱有的都是没用的,什么知识、什么能力、什么诚实、善良在官场都一文不值……拿什么与人竞争,又靠什么升迁呢?”
“就靠咱有的!你没有的,你朋友有,也是咱有;你现在没有,你过去有过的,也算咱有;你和朋友现在都没有,但未来可能有谁有,那也得算是咱有!有了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听我的,去吧……我走了,有事再联系。”
云水驱车回芝麻小县城了。
县城里新开业不久的“锦绣花园”酒店,饭店在南楼,住宿大包房在北楼。七层楼上的一个豪华套房里,康健和夏三等一帮人喝过酒无聊,正在张罗一出“恶作剧”。
“云哥可是个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我就不相信是猫还不吃腥,是正常男人还能禁得住美女的引诱?”
康健翘着二郎腿,吐着烟圈儿,慢悠悠地说:“据我所知,只要不是这么两种情况下,一是喝醉酒,二是用……那什么药,云哥的头脑清醒着,任凭你天仙、天花都不可能诱惑得了他,想乱他的心性可是非常之难的。”
“我还就不信了,就凭我们的春雨、夏荷、秋桂、冬雪四大美女,任何一个的美艳都管叫他目瞪口呆、惊诧莫名!更何况,这次是四美联袂勾引大帅哥呢?”
“我看你就是请来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四大古代美女的后代,也对云哥构不成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你要这么说,弟弟我还真就要与哥哥你那个什么,辩论辩论。古代四大美女的后代,咱且不说都有没有,就是都有,那也都是他妈的外人的种,可以肯定地说,四大古代美人生不出如同她们一般美貌的美人了。就好比再肥沃的土地上,你下了颗瘪种籽,那苗长出来后也必定是‘癞猫儿’!呵呵呵……”
“那倒是,那倒是!哈哈哈……呦!云哥的电话,来了……春雨你们四个做好准备!夏总咱们撤!”这康健也有了捉弄一下云水的兴致了。
云水找到“翠微居”豪华套房门前轻轻叩了几下,门打开了却没看见人。他疑惑地往里探探头,没敢轻易抬脚走进去,突然从门后伸出四条玉臂拉住并缠住了他,直向里拖。随后门也被反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