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颜你疯了,弄伤我了。”我擦着腿上的血,很生气的对米颜叫了一声。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自己不小心的。”
米颜不仅不道歉,反而还将责任推到了我自己身上。
“我不去了,你要死自己去死吧,撞了谁都跟我没关系。”
我气急了,说话也就不再考虑,往旁边石头上一坐,不肯走了。
反正这事也看不出个结果,要不是怕他们不安心,我还真懒得陪他们跑,现在倒是弄的这么过分了,让我心里说不出的火。
“你自己摔跤了,还弄的我跟着摔跤,你还骂颜儿,你也太……”
米颜的妈,本来摔了一跤,也就有点不高兴,听到我骂米颜,就更加来火了,也开始和我怼了起来。
“别吵了,闫墨,这里是什么?”
我本来是挺生气的,但是在坐在那块石头上后,我发现腿上的血越流越厉害,就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在把我的血往外吸一样,用纸巾擦了一下,往地上一扔时,我才发现了脚下有一块也不知道什么身上的骨头。
这骨头上都被我腿上滴的血染红了,但是它就像是会喝血一样,我把腿往旁边一挪,不再网上滴血后,上面的血立马就完全没了,全沁入到了骨头里面。
“柔柔,赶紧站起来。”闫墨一看到我脚下的骨头,立马慌了,一把将我从那里拉了起来。
“这个山体滑坡,有人被埋在下面吗?”闫墨对我问道。
我不清楚,因为那段路一直不好,在我很小的时候,那里就老出现滑坡现象,几乎没有改善过,每年有人挖开,每年还会滑的再盖上,大家都习惯了,也没人提起那里有砸死过人,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滑出骨头。
“这里貌似也没有死过人呀,不过自从二十年前,一场大雨将这路上一块地冲塌后,每年这里都会滑坡,就是怎么修,它都会滑的。”
大伯看到那块骨头时,也挺震惊,不过却表示这里并没有出现滑坡打死人的事。
“那在这块地滑下来前,也就是几个月,一年之类,有没有过人口失踪之类的事?”
闫墨仔细看了看那块骨头后,才抬头继续对几人追问道。
“这个,有点久了,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那一年,我们这里有个大学生,带来了些同学,据说都是城里的孩子,一开始来的时候,可活泼可爱了,每天四处人家玩,但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后,就不声不响的走了。”大伯回忆了一会儿,才对闫墨说道。
“嗯,我知道了。”闫墨点了点头,不在多说什么了。
“你知道什么了呀?”婶好像有点害怕,跟着就追问起了他。
“哦,我说知道大伯说的事了,这事,我晚点查,现在先带堂姐去看三姑吧。”
闫墨什么答案都没给,只是蹲到我旁边,将领带扯下来,帮我包上了伤口,然后拉着我的手一带,将我背了起来。
看闫墨不说,大伯也不好多问,何况米颜和婶还在旁边等着,米颜似乎也很怕,尤其是看到那块骨头后,她更加是浑身不停抖起来了,好像吓坏了。
“三姑家到了。”
几人在路上遇上了这点小麻烦,耽误一阵,来到三姑家时,已经差不多午饭时间了,三姑正坐在门口晒太阳。
三姑是个不到五十的妇女,无儿无女,听说年轻时也结过婚,还生了一个女儿,但丈夫受不了她的神神叨叨,带着女儿离开了。
“哟,这不是柔柔和颜颜吗,你两姐妹这一次怎么都回来了,而且还来看看三姑?”
三姑一看到我们,立马就迎了过来,当然也没把其他人注意到,更没想到我们去找她根本就是有别的事,而并不是专程去看她的。
“三姑,你老近来还好吧?”
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我还是和三姑客套了一番,然后给她塞了一点生活费。
她除了给别人看个什么日子,做点小法师什么的赚点小钱外,基本靠政府救济,所以我每次回来,不管来不来她家,我也会给她留点钱的,因为当年她对我也算挺好的。
“柔柔丫头就是乖,每次都怕你三姑我饿死了,怎么都要给我弄点钱花花。”
三姑揣着我给她的钱,又是对我一番甜言蜜语的夸奖。
“三姑呀,其实我们这一次过来,是有事要找你帮忙的。”
大伯看三姑不停和我们闲聊,有点着急了,赶紧打断了我们的话,对三姑说了来意。
“你们把情况说的具体一点。”
三姑一听说找她抓鬼,立马眯起眼睛,有模有样的念叨起来,边说话,还边掐着手指头,像是在算着什么。
“是这样的……”
米颜将闫墨从我旁边扯了过去,然后将她之前遇上的事对三姑说了一番。
之前进门,三姑只顾着和我们唠嗑,也没有发现有陌生人,这会儿米颜将闫墨一拉出去,她立马脸色就变了,开始变得严肃又小心起来。
“这个事……”三姑看着闫墨,又看了看米颜。“我看你们现在外面等一下,我有些事想问问这位先生。”
三姑突然提议要单独和闫墨谈,这让我有点担心。
“三姑,他是我男朋友,是我带回来的,我了解他,他不可能是鬼的。”我将闫墨拉住,替他开脱,免得三姑将他带走。
“丫头,我知道他不是鬼,是有邪物看中了他的好容貌,想据为己有,所以才会冒充他,来吓唬颜颜丫头的,丫头别怕。”
三姑将我的手拉开,还说了一番听着很说的过去的话,但让我却更加担心了。
“三姑……”
“柔柔,没事。”
我本来还要和三姑解释一番的,但却被闫墨拦住了。
就这样,因为闫墨自己的自愿,使得我没了帮他开脱的词,最后也只能眼巴巴看着三姑将他带到房间。
“我去看看。”
在三姑将闫墨带进房间后,我跟着就追了过去,但三姑速度快,迅速将门关上了,我只能透过门缝,看到刚进门,三姑就一下跪在了闫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