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我们比去的时候还走的吃力,估计是在去的时候,走路走的累了,回来时,大家都没什么劲了,加上在三姑家耽误了一阵,我们没走多远,天就黑了。
“三姑也真是的,村子那么热闹不肯住,一定要住在这么远的山里,还说安静,真是走死了。”
从三姑家出来,没走多远,米颜也走不动了,开始抱怨起来。
也难怪,她本来就穿着七八公分的高跟鞋,加上去的时候,脚又踩到泥里蹩了一下,本来就叫叫扭了,这会儿还要往回赶,肯定也就有点受不了了。
“天都黑了,早知道,选个晴天来。”婶也开始抱怨起来。
“这才多远,要不是你们去的时候走的慢,在三姑家又呆的那么久,会弄到那么晚吗?”
本来去的时候,路上先是米颜把脚陷进泥里,大家帮她拉出来,她又把我推的弄伤了,就坐了一会儿,到三姑家就到了午饭时间。
后来三姑又折腾来折腾去的闹了一阵,然后才烧饭,大家又等到吃了饭后才往回走,也就是说,其实我们走的时候,太阳已经落西,天已经在暗下来了。
“喂,前面的路怎么看不见了。”
走了一段,在前面带路的大伯,突然对我们叫道。
这是一条小山路,路面本来就不宽,一个人站着,后面的就过不去了,所以大伯一停下,队伍也就立马被迫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是不是太黑,看不见呀?”
婶在后面大声的问道,听她的声音有点焦急的。
“既然是太黑看不见,让年轻一点的走前面。”闫墨背着我,走在最后面,听说前面没路可走,就让一起去的年轻的走前面。
“年轻的,我看没有谁比你年轻了,你走前面吧。”婶倒是很赞成,闫墨的提议,不过前提是,闫墨走前面。
“可以,我走前面,你们自己断后。”
闫墨倒是很好说话,听说让他上前,他也就一口答应了。
“什么我们断后,要不是你们闹的事,谁会大晚上跑到这里来,所以你给走前面,她走后面,我们走中间。”
婶倒是很会说的,要闫墨走前面,让我走后面,其他人就都走中间,还借口说事情是因为我们起的。
“我腿疼,要不你让堂姐走后面吧,论年龄,她比我大,是姐,论情况,我腿疼,是她推的我,她也该照顾我,再说了,这事是她挑起的,我说了不来的。”
我听他们争着,立马不高兴了,提议要米颜押后。
“要不是你回来,颜颜都不会回来,要不是你带了个男朋友回来,颜颜也不会撞到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就该你们保护大家。”
婶挺会找理由的,而且还说的理直气壮的,让人听着都似乎不依她的都是不对了。
“柔柔我们走。”
闫墨可没我那种耐心,听她那么的蛮不讲理,背着我,就要穿过那些人离开,将他们丢在这里。
“你们想干嘛?你们不能走。”
大伯看闫墨要将他们丢下,立马慌了,将我们拦住了。
“这里是大路,谁都没有权利阻拦谁经过这条路,要不要走,这是我们的权利。”
闫墨冷冷扫了伯父一眼,不带感情的对伯父说道。
“闫墨,我们不是阻拦你离开,我是说这个时候,大家要齐心一直,别走乱了。”
大伯看说不过闫墨,就开始说起了一堆大义凛然的话来,听着都觉得蛮有道理的,但要是不是我说,闫墨是学道术的,他们指望他保护他们,才不会那么客气。
“大伯既然懂这个道理,又为什么要吵吵闹闹呢,这样下去,我们谁都不能安全离开了。”
我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天太黑,所以看不清,还是有东西遮住了前面的路,但是听到他们不停说着,也就很大声的回了他们几句。
“柔柔说的有道理,大家静下来,别闹了,想个好办法,一起离开。”
大伯还是比婶讲道理,明事理一点,知道现在的情况,他要是不好好说话,也许闫墨真会带着我走,将他们全丢在这里。
“真是见鬼了,这地方虽然路窄一点,但挺平挺直的,怎么会突然走不通呢?”
婶也平静了下来,不再将责任往我们身上推了,不过还是想不通,而且开口就是鬼呀什么的,这个时候她这个字一说出来,我都觉得全是一阵阴冷。
“妈,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说这个字呀,我已经很怕了。”
米颜也被她的妈吓得只差要哭了,双手紧紧抓着她妈的手,眼睛四下的瞟着,就好像在找着什么躲在暗处的东西一样。
不过也有道理,毕竟我有闫墨护着,我都感觉周围好像有多双眼睛在看着我们,让我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大伯,是不是已经到了滑坡的那块地方,你把手机电筒打开,看一下,我的手机没什么电了。”
我将手机举得很高,往前照着,似乎看到前面就是一大片淤泥,而且我还好像看到淤泥上面有一个人站着,只是太黑看不清他的样子和穿着,但看的出是女儿,因为穿的是一条裙子。
“是滑坡的地方,但这里今天没有踏呀,路上前几天那边村子的过来挖过的,我们先前过去还挺顺畅的,现在怎么会没路了呢?”
大伯真拿着手机照着仔细看了又看,然后才费解的反问道。
但也不知道是问谁的,起码谁也没有给他答案。
不过让我更加怀疑的是,为什么他好像都没有看到淤泥上的一个人呢。
“闫墨,你放我下来吧。”
我看大家好像一时半刻走不了,这样让闫墨背着我站在那里,有点于心不忍,就让他先放我下来。
“大哥大姐,你们行行好,让我们过去吧,等我回去了,明天给你们烧纸钱。”大伯实在没辙了,在那里来回找了半天,也发现什么,就是找不到路出去,就慌了。
“米柔,你不是说你男朋友学道术的吗,让他看看,是什么挡住了我们的道呀?”
都看着已经走投无路了,婶才想到请闫墨,不过也没有说个请,就这样,说的好像还有点激将法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