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妓女,有本事自己去陪,别脏了我!”
苏嫣然狠狠将电话挂断,身子止不住发抖。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起。她以为是爸爸,但低头一看,却是母亲。
“妈,怎么了,是不是哥犯病了?”
“嫣然,妈求你,你帮帮你爸吧。”电话一通,就是母亲惨兮兮的声音:“他说如果你不帮他谈成那项合同,公司就倒了,你哥的医药费也就没了着落……帮你爸,就是你救你哥的命啊!”
苏嫣然的心猛的一抽,好像有一枚钳子在里面死命拧着。
那王八蛋竟然用哥哥的命来威胁她。妈妈就是一家庭主妇,啥都不懂,她根本就不知道丈夫实际上想要女儿做什么。
“苏嫣然,你要不去,我就死给你看!”
这句话,如一块柔软的绸缎勒住苏嫣然的喉咙。
三年前就有一次,当时她抵死不从,硬是从那个俞少爷的房间里逃了出来,保住了清白。
后来,作为惩罚,爸爸断了她的经济来源,一夜之间,她沦为打工妹,白富美的身份徒有其名。
灌下大半瓶威士忌,苏嫣然将思绪掩到心底,抓起包包,出门打车直奔环球大厦,五十二层楼的5200号房间。
“下一个。”
包厢内响起一道粗犷的男声,她紧张地抿了抿唇,握住门的把手,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
在她之前,已有好几个辣妹进去“聊天”了,这次“谈生意”的形式果然不一般,大佬就是会玩。
苏嫣然推手有些发抖地推开门,走在软软的土耳其地毯上。房间只亮着一盏熏黄的灯,却依然遮不住这一室低调的奢华。
浴室门推开,男人腰间围着一条纯白的浴巾,露出雄健的上半身和两条修长的腿。苏嫣然惊地往后一退,碰到大理石几台上,脚踝处一阵剧痛。
男人忽地抬头,幽邃沉冷的目光扫来。
而苏嫣然借着昏暗的光亮看到这男人的长相时,暗暗倒吸一口冷气。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随意的塞在黑色的西装裤里,散开的扣子露出一线精致的锁骨,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你是谁?”男人冷寒质问。
苏嫣然双手扣紧手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自然:“我是您客户送来谈生意的。”
“客户?谈生意?”男人紧皱眉头,狐疑一句。
苏嫣然双眸死死盯着男人的反应,见他一脸不解,都在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房间时,男人原本绷紧的脸忽的就冷笑起来。
他扔掉擦头发的毛巾,上前,伸手挑起苏嫣然的下巴,眼神极尽羞辱,好像在挑畜牲。
“脱衣服!”
男人坐回了奢华的真皮沙发上,如此命令道。
苏嫣然颤抖着嘴唇,抱着最后一点希望,说,“不是要我来谈生意的吗?难道不是要我来签合同吗?”
她不可控制地颤抖着,乞求的眼神看着男人,此刻,他就是她的上帝。
“不愿意就算了,我从不勉强任何人。”
冷俊的五官,淡漠地没有一丝表情。
最后一丝期望化为泡影,苏嫣然悲哀地闭了闭眼,双手颤抖地去拉背后的锁链,悲愤,羞辱,不甘,各种情绪积压在她娇小的身体。
“快点。”秦捍风冷声催促着:“那些欲擒故纵的戏码,留着给别的客人用。”
羞辱,悲愤,让她恨不得立马死去。这是她的第一次,伴随着巨大的耻辱。
秦捍风长臂一伸,轻松地把已经脱光的苏嫣然抱在怀里,冷魅的眸光在那大片白嫩的肌肤上来回的扫荡。
“放开我!”苏嫣然双眼噙泪,小手捂住胸,十分别扭地在男人怀里挣扎。
谁知,她这不经意的动作,恰恰蹭地男小腹火热,秦捍风挑起她的下巴:“你这双眼睛……”
他注视着她,透过那双清澈而倔强的眸子,想起了另一个女人。
这时,苏嫣然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表现,这男人对她还算有点兴趣,只要谈成,苏家岌岌可危的状况就会得到改善,更重要的,她母亲和哥哥的生活就有了保障。
她勉强压抑住心中的紧张,软下声来,“太子爷,不管你对我有什么看法,只要你留下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还以为多清高呢,不过也是个贪婪的贱货!”
下一秒,身体猛地腾空,苏嫣然被秦捍风打横抱起。
……
不知多少次后,男人似乎终于厌倦,停止压榨,翻身去了浴室。而苏嫣然已经瘫了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等她睁开眼睛,男人已经穿戴齐整。笔挺饱满的黑裤,浅灰色衬衫,全身包裹在浓沉之中,就像是禁欲的修士。
“交易已经结束,你可以滚了。”秦捍风居高临下地对苏嫣然说道。
那眼神,仿似千年寒冰,没有丝毫和女人欢愉后该有的温度。
秦捍风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做什么都是干净利落,即使是完成给老太太生重孙子的任务。
但透过那昏黄的光线,看着虚弱无力的女人,他的心头闪过一丝不快。
今天的他不太正常,居然对一个送上门的贱货表现出非同一般的亢奋。然后,某一个可怕的想法骤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以为那女人很快就会走。可是那女人却在沉默之后对着秦捍风的背影说道:“交易结束,我需要一件信物。”
“信物?”秦捍风转身,眉头紧蹙,声音清冷。
苏嫣然大大的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地板,淡淡道:“给我一件信物,证明今晚我让客户满意了,不然回去被误会我没有陪好客户,或是是另有其人,那就麻烦了。”
秦捍风闻听苏嫣然这么说,紧绷的唇角忽然勾起一抹迷死人的笑。
“看着年纪不大,做事倒很老成。若不是昨晚亲身感受,我倒真以为你是个老手了。”
这话听着是赞赏,里面却是满满的讽刺。但苏嫣然被折腾了整整一夜,都咬牙挺过来了,不过几句讥讽,自然也能忍过去。
秦捍风见苏嫣然依然静默的看着地毯,十分不爽,赌气般将脖子上的一块玉佩摘下来扔过去:“这是我的随身信物,拿着它,就能交差了。”
苏嫣然接过金凰玉佩看也不看,紧紧握在手心里,再没一句废话,转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秦捍风冷冷说了一句,那冰冷的语气,俨然不是在询问,而是在命令她回答。
苏嫣然侧过身,微光中,姿态娉婷,音容淡然:“我姓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