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着自己的头,这突然冒出来的一男两女之前压根就没见过啊,难道又是喝多了不知道从哪来的了?不过仔细看这两个美女,一个冰冷如同御姐,一个可爱好似萝莉。不管是哪一个,做女朋友都是极好的啊。
中年男人开口说话了:“神奇,真他大爷的神奇,要不是亲眼得见,谁会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人?宿罪,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们几个了?”
我努力想了想,还真就想不起来:“江湖儿女,相逢何必曾相识,不知几位道上雅号?”
“我,闫知著。”中年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向我介绍:“那位是安画微,这个是温雅。”
只见这个温雅的认真点着头,拿出了手机,一边打字一边说道:“原来眩晕就是标志性的反应啊。”
这三个人看样子和我很熟,但我记性确实不太好,实在辨认不出。我记得自己小时候记忆力还是蛮好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感觉自己好多东西都记不住了。不过管他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不对啊,自己什么时候会作诗了?
一男二女,加上我不就是两男两女了么?简单的推理一下,我就能得出一个很正确的结论来!
我看了看安画微,又看了看温雅,开口说道:“冒昧了,你们两个哪个是我女朋友啊?”
“滚。”安画微骂道,而温雅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都不是。”闫知著没好脸色说道。
“难道我和你搞基了?”我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温雅笑的更大声了。
闫知著说道:“这件事情基本上很难和你解释,你的智商还不足以理解。不过呢,你就这样理解,你一直都是公安局的线人,此刻你正站在公安局会议室里,温雅是你的助手。现在,需要你的时候到了。”
“真的假的。”我捏着自己的脸:“我没做梦吧?”
“没有。”闫知著给我看了他的警官证。
我一拍手:“唉,这就对了,明白了。我说我怎么就是想不起自己的本名呢,合着我是卧底,压根没有名字是吧?”
“就算是吧。”闫知著点了点头,对我说到:“跟我来,看看你能不能从这个行李箱上看出什么来。”
说着,闫知著带着我们几人来到一个行李箱前。
我看去,这是一个规格小一号的行李箱,适合女孩子使用。这个行李箱做工精美,不论是外皮还是内衬都做到了极致。可问题是,这行李箱里竟然还有尚未凝固了的鲜血。
“我明白了。”我说道:“有人用这个行李箱走私牛肉了是吧?”
“反差也太大了吧。”闫知著挠着头说道:“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推理。”
温雅看了看闫知著,回答道:“人格的个性大部分都是截然相反的,因为实在没有必要制造两个相同的人格。”
“我想知道,这个行李箱本身。”闫知著看着我,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初中辍学以后,就整天在社会上混,结识了不少做灰色产业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招募你做证人。你懂么?”
“你还以为我稀罕什么线人啊?”听到闫知著的话,我气不打一处来:“老子自由自在多好,我又没犯法,你还能把我关了?要不是有这么好看的姐姐妹妹,你给老子一个亿我都不稀罕。”
听到了我的话,安画微皱起眉头说道:“那要看看你有没有真本事,能不能找到制造这个箱子的工厂。”
我俯下身子,又看了看箱子,说道:“高仿箱子,仿做迪奥的一款十八寸女性向行李箱。成本价三百左右,黑市批发价五千一个,卖给那些傻了吧唧的娘们一万二。这样仿冒高端的箱子不能多做,否则奢侈品满街跑,很容易被人识破。不过这个箱子还没有做完,最重要的一步——打上标签并没有做。”
“有人提前收了半成品。”我看着这个箱子,忍不住说道:“有意思,如果不出我所料,这种没有打上牌子的箱子,应该就这一个而已。高仿仿的就是牌子,没有牌子就屁都不是。榆州市骆驼广场,榆州市最大的黑市集散地,这些东西多半是从那儿流出来的。”
榆州市骆驼广场,位于榆州市老城区。据说在古代,胡商多半会牵着骆驼在此中转,久而久之,便形成集市,传承至今。不过随着城市的发展,骆驼广场再也不是榆州市繁华所在,不过这里却成了榆州市商品批发中心了。
闫知著一边给我讲骆驼广场的来历,一边拉着那个淡蓝色的行李箱走着。
我实在是没有兴趣听闫知著给我上课,沿街的小食商铺,贩夫走卒,要比什么胡商骆驼鲜明的多。
“这地方这么大,到哪儿去找制作箱子的人?”闫知著看着我问道。
“这还不简单?”我看着闫知著和温雅,说道:“跟我来就好。”
说着,我带着闫知著温雅来到了一家箱包商铺。
“是这家的?”闫知著拉着行李箱,问道:“你能确定?”
我耸耸肩:“不能确定,我就是听着他家放的音乐蛮带劲的。”
我们走了进来,一个十八九岁左右的男性店员迎了上来,他染着一头红毛,热情的开口说道:“几位,是来买行李箱的么?”
我冲着身后的闫知著摆了摆手,示意他把行李箱推过来。闫知著虽然不明白我的用意,但是还是将行李箱推了过来。
红毛看到了我们是带着箱子过来的,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哦,修箱子啊,留个电话,修好了我们会通知你们过来取的。这个费用大概在五十到一百之间,得具体看什么情况,而且你这个箱子……”
“修你大爷。”我看着红毛说道。
红毛明显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问道:“啥?”
我两只手举起了行李箱,然后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行李箱的塑料外壳与地板砖发生了强烈的碰撞,发出了刺耳的撞击声。我这下使出了全力,直把这行李箱摔的是七零八落,散架了一地。
“修你大爷!”我对红毛说道:“退货。”
“你干嘛!”闫知著在我身后小声问道。
红毛用手拨了拨自己的刘海,开口说道:“找错地方了吧,这款式的行李箱我们从没卖过。”
听罢红毛的话,我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放屁,老子上次花了一万二在这里买的,退货。”
红毛被我一巴掌扇了个激灵,终于反应了过来:“你们他妈的是来这里讹人的啊,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是谁开的店?”
说着,我也不理会红毛,径直走到了柜台,随手拉开了柜台抽屉,从中随意抓了一把红票子出来,看样子得有千余块了。
“走!”我大摇大摆的往出走。
红毛想要动手,朝着我冲了过来,可我初中辍学就开始打架,论打架我是他祖宗。我微微一侧身,一脚就踹在了他屁股上,让他站立不稳,冲进了一堆旅行包中,半天也没个动静了。
走出了店门,就听闫知著说道:“宿罪!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的行为是违法的,明白么?你这是抢劫!”
“抢劫?”我看着闫知著说道:“我是明抢,他们是暗抢。以次充好,三百成本卖一万,你说是我抢还是他们抢?”
“这些自然有工商局的管,和你无关。”闫知著停下来看着我。
我耸耸肩:“封了开开了封,一本万利的买卖,真当能彻底封了啊?都知道杀人掉脑袋,这世界上就没杀人犯了?”
“妈的,不管变成了哪个人格,歪道理倒是多。”闫知著摇了摇头,从我手上把钱抢了过去:“执行公务期间,得到的东西都是公有的,我就替你保管了。”
“我说,好歹我也是帮你们的。”我一边看着左右的商铺,一边说道:“还不给发点工资?”
“只要你真的帮了我们。”闫知著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店铺,并没有人追出来:“可现在的情况是,你把公安局带回来的证物砸了个稀巴烂,还莫名其妙的打了和你毫不相关的人,你这是在帮助我们?”
我站在了一家老榆州面食馆的门前,对着一头雾水的闫知著和温雅说道:“你让我找到这个行李箱是谁产的不错吧?”
“但是现在你连行李箱都弄烂了。”闫知著没好气的说道。
“马上,你就会知道行李箱的来源了。”我说道:“不过现在,我们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我指了指旁边的老榆州面食馆说道:“吃饭!这都快中午了,你们不饿么?”
老榆州面食馆里食客不少,他们谈天论地,说到高兴处,有的干脆直接光了膀子。
“伙计,给我来三碗剔面,再来一斤驴肉,一瓶二锅头!”我喊道。
“得了,你稍等,面和肉马上好!”伙计远远的喊道。
“啊,我还没看好吃什么……”温雅说道。
我摆摆手,坐在了温雅的旁边:“妹子,剔面最快了,我们赶时间啊。”
“赶时间?”温雅眨巴着眼睛。
不出片刻,上好的驴肉以及热腾腾的剔面就摆在了面前。我一边往面里一勺一勺的加辣椒,一边开口对二人说道:“快吃,一会儿晚了可不一定能吃到了。”
说着,我打开了瓶盖,一股酒香传了出来:“嗯,真酒,没掺水。”
“听说你最喜欢喝酒?”温雅说道:“不过我们到底在急什么啊……”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这碗面才吃了一半,就听门口有人喊道:“哥,他们三个在里面吃饭呢!”
看着红毛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我抓紧时间吃起了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