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北月男儿无不对冀王殿下推崇敬佩,是我辈之男儿的楷模,做男儿就该做冀王殿下这样的男儿。”
阿璃顿时阴测测的道:“那你这意思再来个陛下遇刺?”
唐戈那张刚毅的脸顿时一凛,正色道:“请公主慎言,属下的意思是敬佩冀王殿下的英勇还有忠心罢了。”
阿璃无感,“让你说的和你亲眼看到的一样。”
“这本是事实,也是当时不少人都看到的。”
阿璃能理解,试问哪个少年男儿没有英雄梦呢?看他此时这威风凛凛的样子,想来这英雄梦也就是那时种下的。
别人的偶像,阿璃并不想讨人厌的和人唱反调说些讨人嫌的话,更没啥好评判的。
“嗯,继续向你的楷模学习,忠于陛下,忠于北月。”阿璃尬笑两声。
“这个自然。”
哇哇,这么仰慕?
阿璃顿时双眼一亮,围着他转圈嘀咕道:“难道有基情?只是谁攻谁受呢?”
唐戈被她那目光看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在加上她脸上的那笑,让他分外毛骨悚然。
“公主,您,您这是?”唐戈心中叫苦连连,从见到六公主后,他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阿璃忍不住一脸的兴趣浓浓的凑近他,“你是攻还是受?”随即嘀咕道:“不过看你这般强壮,应该是攻的那方……”
唐戈虽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并不代表他傻,也大概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当即抿了下唇,那张刚毅的脸上的神色一整,“请公主做好准备,若无意外,我们明日就会启程。”
说完竟然逃也似得离开了阿璃的房间,却和张元坤撞了个正着。
阿璃不等他说废话,“你有事?”
张元坤不知是心虚还是担忧,脸上带着讨好的道:“公主听说那个婆子死在了巷子里!”
阿璃不想看他,“咋的,你想去埋人?那本公主将唐戈叫回来,把这么神圣的任务交给你去做。”
张元坤连连摆手,“不不不,属下,属下是想问公主可还要酒……”
“出去!你是不是看本公主没毒死,再下回毒是不是?”
张运坤马屁没拍成,拍到了马腿上,连声应着是的退了出去。
走廊里安静非常,他看着那扇窗,满眼都是阴狠的凶光,阴狠的一笑往楼下走去。
迁怒,阿璃就是要迁怒他。
只有动了才有机可查……
静下来,阿璃很快将什么王爷即将到来的事仍在了脑后,继续分析下毒之事。
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让她死。
那么自己出现在荒原之中定然也不简单了。
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呢?
自己一个花季公主,又不是皇子争权夺势的,有必要这样不死不休么?
第二天阿璃是在雨水拍打着窗外的枝叶簌簌作响声醒来的,睡到自然醒,饱饱的感觉分外舒服。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提步到了窗口处,推开窗户,泥土的气息混合着植物的清新扑面而来,分外好闻,她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望着远处的民居,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岁月静好之感。
每座整洁或是破落的房子里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故事吧,或是欢喜,或是愁苦,但这就是真实的人生!
而她即将走进那个充满了尔虞我诈,波橘云诡的皇宫里,面对着每一张假脸,不知她是否会适应?是否会同化?
随即阿璃一眼看到唐戈和自己这个贴身侍卫张元坤等人都手里举着散在赏雨。
“噗,古代男人好像也挺文艺的嘛。”
挑眼间便发现街角出现四匹高大的红色骏马,拉着异常华丽的马车由远及近,往客栈的方向而来。
马车的后面是一队身穿黑甲的侍卫。
越来越近。
阿璃顿时醒悟过来“昨天唐戈说王爷今天到,莫不是王爷到了?”
不免对这个王爷多了几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就连唐戈那货都那么的狂热?
马车终于到了客栈的门口,当先出现的是一双玉白的手,手指修长漂亮。
车帘一挑,一支竹叶伞当先撑开。
白衣飘飘,身姿瘦削的男子打着伞从车里走了下来。
“见过二殿下,见过冀王殿下。”唐戈等人恭敬的抱手行礼。
阿璃当先往简夙衍旁边那个身着便服的男子看去。
原来前身的二皇兄北月笙也来了,也是,皇家的兄弟姐妹又不是都死绝了,怎么不来个代表呢?
只是北月笙往简夙衍旁边一站忒没存在感了,如果没听到唐戈他们的行礼,她都没注意。
并不是说北月笙相貌丑陋,而是北月笙的性子,给人一种平和洽淡之感。
话说阿璃并没有看到他长得是圆的还是扁的,事实上她只看到对方的一个只带着紫金冠的脑袋还有一头顺滑的长发和那身绣着金丝的紫色长衫。
他并未撑伞,任细雨淋头,倒是有一种清爽洒脱的味道。
但想来身为一个皇子自然不会丑的,试问皇帝会和丑妃生孩子吗?
那皇帝得多重的口味?
“各位将军免礼。”
北月笙的声音带着磁性,一种谦和有礼的感觉。
但在阿璃的眼中,也不过是这种表面的感觉罢了,毕竟生在皇家,能安全的长大,都不是一般的角色。
当然这也是阿璃自己的臆测而已。
“让各位将军久候了。”
阿璃又将目光移到简夙衍的身上,他的声音是那种带着蛊惑般的温柔,但并不是女气的那种温柔。
“呦,穿的这样骚包HOHO.”
风儿吹拂下,三千墨丝和那宽大的袍角飘飘荡荡随风飞扬,瞬间形成一幅唯美的画面。
阿璃在二楼窗口这里探着身子往下看着不住腹诽。
而对方站在客栈门外,她只看到那人一头如瀑的头发,和那一身满是骚气的白衣。
也不知是她弄出了动静,还是他有所感应,当即仰头向阿璃望来。
望来的方向相当精准,任雨水打湿了面孔。
引来旁边北月笙的担忧,“夙衍……”
他却不予理会,继续凝视着阿璃。
北月笙等人顺着简夙衍的目光也仰头看向二楼阿璃的方向。
阿璃终于看清楚了简夙衍的脸,这……他就是冀王吗?
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最多也超不过二十五岁去,此人堪称容貌绝美,只是肤色有着一种病态的苍白衬的眉心那处一点朱砂流光溢彩,而那双眸如遗落在凡间的星辰般清亮如水,又透着说不出的温暖,但同时又有着一股说不清的忧郁,便形成了独特的气质。
给人第一眼只觉他暖,很暖,暖的让人不自觉的想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