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晏城将信将疑的看着沈欣苒,那目光带了浓浓的审视,就算是沈欣苒低着头,也能倍感压力。
“真的,贺哥哥,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沈欣苒顶着巨大的压力伸出一只手来,做出起誓的动作。
贺晏城神色未明,只是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好了,你回去吧”
…………
虽然说黎沫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部门内恶劣的人际关系还是让她日日喘息不过来,常常出现的冷言冷语在没有人抑制的情况下越发的剧烈,甚至上升到了物质方面。
黎沫竟然发现自己的文件也被人动过手脚,若不是她常有检查的习惯,只怕这份文件交上去要被钱书骂的狗血淋头吧!
当然,这还是其次,黎沫怕的是钱书对自己的失望。
“哟,这不是黎大美女嘛!怎么了?新的文件怎么样啊!”胡旭德早就在钱书的门口等着黎沫了,昨日没有得逞的事情让他十分不爽。他见黎沫面色有些晦暗的出来了,还以为是那份替换的文件作出的功劳,有些洋洋得意的嘲讽道。
黎沫冷冷的瞥了一眼胡旭德,“是你做的手脚?”
胡旭德仗着自己有后台,自然不怕黎沫,索性大大咧咧的承认道:“是我,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哦,对了,你可以给唐总睡一睡,然后再来找我报仇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背拍着黎沫的脸颊,嘲讽意味十足。
就在他以为黎沫被他吓怕了,要求饶的时候,手却突然被握住,紧接着,一巴掌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胡旭德从小到大都是娇宠长大的,哪里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当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黎沫。
这一巴掌很清脆,几乎整个办公室都听得清清楚楚,故而也有很多人第一时间目睹了胡旭德被打的场景。
“这一巴掌是还你的。”黎沫打胡旭德的时候,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以至于她的手心如今还有些发疼。
昨晚的事情她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心里还是恨了胡旭德。这个男人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庭教出你这样随便侮辱女性的男人!还有,以后少在我面前做小动作!”黎沫厉声喝道,她扭过头走了几步后,有折了回来,将那份假的文件狠狠的甩在胡旭德的脸上,“以后少动我的东西!”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震惊了,他们刚才看到了什么?
一个新员工打了后台很硬的胡旭德?他们不会是集体都在做梦吧!
胡旭德也是被黎沫打懵了,以至于整个过程都没有进行反抗,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回过神来,当接触到众人诧异的目光后,当即有些暴跳如雷。
“你们看什么看!”胡旭德暴跳如雷,在场的人还都是有些忌讳胡旭德的,当即将头垂低,佯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胡旭德捂着自己被打红的半边脸,心中的怒火徒然升起。
目光如饿狼一般看向黎沫的所在地!今天他受的屈辱,一定要让那个女人百倍十倍的奉还回来!
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还真当自己是葱蒜了!
黎沫在打完胡旭德之后,带着极大的怒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能够辞掉这份工作。
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她压根就不被允许辞职!
选择辞职就意味着她没有生活来源,她所欠下的一切都无法偿还,而她不愿意成为这样的人。
距离贺哲轩的寿宴越来越近,整个贺家也忙碌了起来,整个贺家到处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氛。贺晏城这几日皆是白日去公司处理公务,晚上回到城西别墅来布置寿宴的事情。
好在贺家能力强的人不少,且并不是第一次举办这样大型的宴会了,故而所有的安排还是井然有序的。
贺哲轩本不喜这样铺张浪费,只是林柔坚持60岁是一个特殊的年龄,必须要大摆寿宴,爱妻如命的贺哲轩自然不好违拗妻子的意思,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
关于寿宴的事情,贺晏城本不想让沈欣苒参与,但是沈欣苒占着林柔宠爱自己,硬是撒娇揽下一些活。
因为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活,故而贺晏城也并没有太在意,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沈欣苒的房间中。
漫天的粉红色铺盖着整个房间,从墙纸到床褥,从衣柜到茶具,每一个地方都被粉红色席卷,再配上欧式田园风格,倒是勾勒出一个怀春少女的氛围来。
铺着碎花桌布的桌子上,摊着满满一叠请帖,有些上面已经属了名字了,有些却还是空荡荡的。
沈欣苒作为贺家的一员,自然是有邀请自己朋友的权利。
这回寿宴的规模如此巨大,倒是给了沈欣苒许多的名额。
业界人士那头早就由着贺晏城拟定好,派人发到各个世家的手中。
沈欣苒这边的请帖,自然是邀请她的闺蜜群的。
沈欣苒单手执着笔,红唇微微翘起,似乎在想着邀请谁,她斟酌了一会儿,便在请贴上落下一个名字。
等她全部想好了,竟然发现还多了一张请帖。
沈欣苒本来打算将这份请帖丢了,可是忽然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的嘴角勾起恶作剧一样的笑容,眸中闪过一丝的兴奋。
“沈小姐,您请帖写好了吗?先生派我来拿。”
沈欣苒看着步入房间的女佣,将放在一边叠的高高的请帖递了过去,并且破天荒的说了一声谢谢,倒是让那个女佣有些受宠若惊。
“先生,这是沈小姐那边的请帖,您是要过目一下,还是直接派送下去?”阿习从女佣的手中接过厚重的请帖,走大贺晏城的面前请示道。
贺晏城这两日过的并不轻松,他此刻正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揉着自己的眉间,略显出几分疲惫的模样。
“她无非就是邀请些狐朋狗友,算了随她去,只是宴会的时候盯紧一些就成。”贺晏城懒洋洋的说道,许是这几日太过疲惫,他温润的声音中竟然夹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