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他沉默不语,却紧紧的拉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可面对这样的许莫骞我也不忍心甩开手。
许莫骞带着我到了十七楼的一层套房,看样子他常来,也很熟悉。
随后,服务员又送上了酒。
许莫骞拉着我走到了露天阳台上,我顺着他的方向开始往那边看。
但是,我却看不到那边有什么风景,所以问许莫骞。
“你在看什么?”
“瑞士。”
“……”
我瞬间就楞了一下,没有回答,我地理不好,这么眺望着夜景,我也只知道身在这个城市而已。
而他竟然这么遥望瑞士。
许莫骞端起了酒杯便连连喝着,也不再说话。
我陪着他喝了两杯,酒劲儿上来了,头有点晕晕的。
怕酒后给彼此造成困扰,我提前叫了车准备离开。
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的许莫骞突然一把将我拉到了他的怀里吻住了我,他的渴望他的强势索取让我无力招架,身子越来越软。
拥吻间隙,许莫骞有些迷离的眼神看着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被这温柔的声音蛊惑,我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这一刻,我承认自己还是喜欢他,当他需要我时,我还是忍不住的靠近,忍不住的付出。
生理也好,心理也好。
许莫骞横抱起我,直接将我丢在了床上,下一秒他脱下了外套,开始迫不及待的解着自己身上的纽扣,撕扯着衬衫。
酒劲儿之下,我还是有点意识,但我却没有太多的抗拒,只是紧张的喘息着。
许莫骞缓缓的俯身,将我压在了身下,再一次靠近了我。
我心都快跳到喉咙了,他身上的酒气袭来,加上他本身的男士香将我渐渐吞噬。
许莫骞附上我的唇,用力的吻着我,开始我笨拙的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亲近,后来也渐渐开始回吻着许莫骞。
在他的带领之下,我不自觉的勾住了许莫骞的脖子。
他的吻,很甜也很神秘。
当许莫骞开始解我衣服扣子的时候我清醒了一些,难道我就要这样吗?
如果真的发生了关系,以后又该怎么样呢?
……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我用力的挣扎开了,推开了深陷于吻的许莫骞,我们是没有未来的人,也不可能有。
三年前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三年后仍旧没有任何改变。
当我推开许莫骞的时候,他却没有因为我的抗拒而停下动作,他俯身继续亲吻着我的脖颈,感受着他的重力,让我微微有些痛感。
“院长……这样不可以。”
我推着许莫骞他却纹丝未动,他的用更加低沉的声音回了我一句,“你听话。”
我听话?什么意思?让我配合他满足他吗?
我手上的抗拒渐渐停下了,如果他想要,那么今晚以后,我消失在他的世界,不带给他困扰。
许莫骞急促的扯开我的衬衫时,我的身子一阵凉意袭来。
当我上身只剩下内衣暴露在他眼前时,他却愣住了,随后许莫骞便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令我十分不解,他不是想要我吗?现在这是?
“院长,如果你想……”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莫骞打断了,“穿衣服!”
我当即就系好了扣子,当我整理好衣服再看着他时他似乎清醒了许多。
“那么,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我试探的开口问着许莫骞。
许莫骞别过头没有看我,淡淡的回了一句,“走吧。”
出了酒店门,我的心里一片冰凉。
他今晚的表现明显就是记挂着什么人,但那个人显然不是我。
到了家,女儿早已经被合租的姑娘哄睡着了。
我洗脸的时候发现脖子上的吻痕,我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心里越发不能平静。
我打开水龙头,调到冷水档。
我告诫自己,绝对不要再有下一次!
第二天醒来,我全身酸疼,无法动弹。
家里合租姑娘和女儿早已经不在了,客厅上有她留给我的字条。
“欢欢,我送孩子去阿姨那儿了,你昨晚回来的太晚,看你很累就没叫醒你,好好休息。”
我连忙给合租的姑娘打电话道谢,然后换了衣服直奔医院。
结果一进医院门就发现所有工作人员的目光全部朝我看了过来。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身后突然涌出来了一大群人。
那些人扛着长枪短炮将我围在中间,“请问你跟许院长什么关系?”
“昨晚发生的事情是在交往的情况下做的吗?”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周围的人,“你们在说什么?”
一张报纸被怼到我眼前,“有人拍到昨晚您和许院长一同进了酒店,请问你们是做了什么?”
我看着上面的照片瞪大了眼睛,迟迟说不出话。
同事故意传出的议论声、记者一声紧似一声的问话,我被周遭的声音弄得头脑模糊,我开始有些站不稳了。
我踉跄了一下,企图扶助什么,一个男人及时扶住了我。
我抬头看,是邵墨全。
“清欢,还好吗?”
我看人有点重影了,但还是摇了摇头,“没事。”
“我先带你离开这儿。”
邵墨全加紧了手臂,扶稳了我就要离开,可是记者丝毫没有放行的意思。
“邵董事,请问您跟这位小姐什么关系?”
邵墨全一把打开了话筒,“我没有必要跟你说明什么。”
这样的举动似乎惹怒了记者,记者的情绪变的激动,言辞也开始犀利起来。
“邵董事原来也喜欢这位小姐?可是这位小姐昨晚才跟许院长进了酒店迟迟未出,难道两位都对这位小姐有意?”
邵墨全震惊地看着怀里的我,而我无法解释,我只能默默的低着头。
但邵墨全没有松开我,只是带着我披荆斩棘的想要走出这片人海。
邵墨全不吭声,记者却依旧喋喋不休,议论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我挣脱着邵墨全的手,“你别掺和进来了,跟你没有关系,让我来解决。”
邵墨全皱眉看着我,“你解决?你要怎么解决?”
这时许莫骞赶到了大厅正门,似乎是刚结束了一台手术,还没换衣服。
许莫骞推开邵墨全,“早跟你说过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没有资格掺和进来。”
许莫骞今天倒比往常脾气大了许多。
邵墨全看着许莫骞,“你对她负责吗?”
后面的记者早重新围了上来,开着闪光灯围着我们一顿连拍。
谁愿意错过这怎么看怎么有料的桃色新闻呢?
然而这时,保安终于带着片警们赶来了。人高马大的保安配合警察、以扰乱医院公共场所秩序为由把这些长枪短炮的记者们请了出去。
记者离开后,许莫骞越过邵墨全强硬的带我去了他的办公室。
我踟蹰着不知要不要开口说话,许莫骞却先开口了:“这阵子,你先不要来上班了。”
“什么?”
我吃惊的看着许莫骞,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解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