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擎琛松开了女人的下巴,气势磅礴地下令:“开门盛情款待,正好我有要事宣布。”
说完,粗粝的大拇指攀上女人的唇,摩挲着女人娇艳的唇瓣:“你引来的记者,结果公布,希望你扛得住。”
谢倾浅不慌不忙地笑了起来,感觉到佣人扣住她的手松了几分。
果然是受过夜家最严苛的训练,看主人脸色的本事一流。
她突然张嘴,狠狠地咬了一把男人在她唇上恣意妄为的拇指!
佣人双手托着金色托盘,虔诚的将白色绣花丝绸手帕呈上。
男人未拿起手帕擦拭沾满口液的手指,而是深不可测的的凝着谢倾浅——
谢倾浅倒吸了一口气,难怪她以前对他痴迷到无可自拔,这副魅惑人心的样子,没有几个女人能够抵抗,可惜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痴痴等爱,跪求宠幸的她。
“夜少爷明明有心头好,离婚对你来说应该是一大庆事,我很贴心的为你叫来了媒体,昭告天下,好为你风光再娶做铺垫。”
“你这么贴心,我自然不会辜负你。”
“当然,板子钉钉的事情,千万别到时候反悔,让人瞧不起。”夜擎琛这么要面子,‘瞧不起’这三个字便是谢倾浅下的‘定金’,不容反悔。
“打算这幅样子下去?”
“当然不。”谢倾浅自觉的退出去,今天这么大好的日子,她当然要风光无限,走两步,突然停住,回头,慵懒地说:
“对了,昨晚是我的第一次,当做分手礼,赏给你了。”
夜擎琛偏头邪肆地凝着谢倾浅远去的背影,似笑非笑。
“少爷,少奶奶这段时间行为怪异,要不要让医生检查...”管家季克本想说出脑子两个字,又吞了回去。
“行为怪异?”的确是怪,以前巴着他粘着他求着他,为了引他注意,哭闹自杀各种手段,现在是以退为进?
夜擎琛冷冷的哼了哼:“不过是回光返照,垂死挣扎!”
一群苍蝇般甩不掉的佣人跟着谢倾浅回到房间。
牛奶浴里,盆中飘着几片红色玫瑰花瓣,谢倾浅命人倒了红酒,手鞠了一片花瓣,看着牛奶一点点从指缝中流走,不出意外这将是她最后一晚,留在夜家的时光。
嫁入夜家三年,夜擎琛当她是被人嚼过的口香糖,别说碰她,看她一眼都嫌多,她做的所有的努力,都被当成是跳梁小丑一个人的表演。
感谢那个让她性情大变的人,让她终于不用活得这么卑微,如履薄冰。
“少奶奶,您的电话。”
谢倾浅慵懒地趴在浴缸边,掀起眼皮,将蓝牙挂在耳廓。
“确定你的血项里含有一种新型毒素,人体里一旦这种毒素超标,会造成性格大变,另外,记忆衰退,严重的话,部分记忆会丧失...”
“这么大的剂量并非一日而成,我想你应该检测一下你的食物,贴身用品,是否被人动过手脚...”
“还有,药别忘了吃,虽然不一定能扭转你的个性和部分丧失的记忆,至少能确保你暂时的安全。”
“检测,就不必了,因为今晚——将是我在夜家的最后一晚...”
挂掉电话,她一勾手指,高脚杯落入手中,微眯起灵动的凤眸,漫不经心地晃动起杯中酒红色液体,在施华洛世奇的水晶灯下,闪着璀璨的光。
“cheers。”她举杯,突然看向摄像头,娇粉色的唇,推出一个唇形。
浴室里装摄像头,只有夜擎琛这个变态做得出来,她举杯敬他,也举杯敬那个让她性格大变,部分记忆丧失的人。
不管那个人是谁,相信离婚便是三方都希望看到的局面,共襄盛举。
镜头外
男人邪妄锋利的眸正盯着镜头,那个女人比牛奶还要纯白诱人的皮肤,随着牛奶晃动出了迷人的春光,令他想起昨晚她在他身下承欢,妖媚的样子。
他克制着,想要伸手进去将女人的笑脸撕碎,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镜头里,女人突然隔着屏幕看他,像是算准了他会在镜头的另一端偷窥一般...
举杯cheers?
是想挑衅他能不能顶住夜老爷子的压力,敢与她离婚?
还是为了庆祝即将达成自己的目而举杯?
夜擎琛啪的一声关掉监控。
“少奶奶跟谁打的电话?”
“查不出...”
“查不出?把这句话吞回去,把人头卸下来给我!”
夜擎琛怒吼让管家季克打了一个寒颤,低头连声说:“我立马让人继续查。”
说完,堪堪的抬眼,犹豫了好一会,喏喏的说:“佣人说...”
“说什么!?”
“说...与少奶奶通电话的是个男人...”
“……”
夜擎琛古怪的盯着季克:“男人?”
一个被夜家圈养了三年的宠物,连谢家都没有私自去过一通电话,现在告诉他,跟她通话的是个男人!?
季克身后,佣人踩着碎步敲门进来汇报:
“少爷,少奶奶已经沐浴出来,她让我把这个给您看。”
年轻的女佣双手奉上手机,偷偷看了一眼夜擎琛,两眼泛起了桃花。
夜擎琛拿起手机,手机里直播一段视频,佣人帮她将后背够不着的拉链一点点拉上。
转身,面对镜头,女人一身大红色的蕾丝镂空鱼尾裙,V子领的设计,露出了半球的风光。
大红色连衣裙的艳,玲珑有致的身材,加上略施粉黛的妆容,打造出绝世倾城的她,多一分少一分都嫌多余。
女人对着镜头故意将领口再往下拉了拉,要挡的风景一下弹出来,几乎是要挡不住了,那一抹得意的复古红唇对着镜头一张一合,说道:
“夜擎琛,这么喜庆的颜色,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