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夜擎琛撑腰,她是不需要谢倾浅同意的,而且,她亲眼看到谢倾浅将药放进了右边的口袋,因此她有十足的把握。
这一次她要谢倾浅在夜家抬不起头!
很快,戴安茹的手指隔着衣料碰到谢倾浅的皮肤,衣服被水浸湿,加上丝绸的质感,所以有些凉,摸起来有点怪异。
只是摸的却是平整的一块,如果里面放着药,应该是凸起的,很容易就被摸到,为什么是平的?
她不敢相信,又摸了一遍。
怎能可能?
她明明看到是放在这个口袋,难道是她看错了?
仍不死心,手伸快速向了另一边口袋。
“不可能!”戴安茹有些慌了:“我明明看到...”
谢倾浅原本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暗暗缓了一口气。
她也疑惑,药呢?
下意识看向仍然抓着自己不放的男人,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对戴安茹说:“朋友圈的道歉我要明天之前看到。”
“擎琛哥哥,我明明看到薄医生主动给她的,而且说是避孕药,也亲眼看到她把药放口袋里,一定藏在其他地方!”
说完,手便伸向了谢倾浅的衣领,很显然她还想往里面探。
夜擎琛脸色一沉,用后背挡住,顺势将谢倾浅抱在了怀里。
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
“够了!戴小姐不想太难堪就滚回自己的房间。”
戴安茹被夜擎琛一声怒吼吓得赶紧收手,低下头红着眼撒腿就往屋里跑。
“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私下议论,也不许传出去!”夜老爷子对在场佣人下了命令,便与老夫人动身回别院。
佣人们也纷纷散去…
四周渐渐的变得安静,除了不远处的喷泉水声,谢倾浅还听到了咚咚咚的心跳声。
她的脸此时被压在男人的胸口,隔着衬衫,便能听到男人的心跳,是那样的快,那样的有力,仿佛随时都会从胸口跳出来。
他刚才并没有对她落井下石,而是在帮她?
药她分明是放在口袋里,所以刚才他借着吻,悄悄将药取走了?
这个猜测让她的心跳跟着快起来。
可他为什么要帮她?趁机在夜老爷子面前让她丢脸,让夜老爷子知道当初让她成为夜少奶奶的人选有多可笑,如此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么?
还是有她所不知道的原因?
夜擎琛用力的抱着浑身湿透的女人,他从来没有这样抱着一个女人不想松手。
也没有哪个女人能靠近他身边半步,他这样抱着她,完全忽略自己也被女人身上的水沾湿。
只是想到她竟然背着他,一而再再而三想尽一切办法弄避孕药,他心头窜起的火就一直压不下去。
更让人火冒三丈的是,药居然是薄奕宸给的。
她到底知不知道薄奕宸看她的眼神不像是来吃面,而是要把她整个人吃掉?
他们之间最好没有什么,不然他不知道他控制不住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握在她肩头的手不知不觉的用力,勒得她快要断气,但他就是不想松开。
低头,诱人的发香压不住怒意,如冰渣的声音问:“他碰过你了么?所以他给你送药。”
这些天,她的表现告诉他,她对他不再有以前的痴痴爱恋…
而忘掉一个人最快的方式便是爱上另一个人。
而女人爱上一个异性最快的方式,就是——做...
所以他们是做了吗?
感受到男人的怒意,谢倾浅明白一个丈夫再怎么不爱自己的妻子,也忍受不了妻子给自己戴绿帽。
随即毫无畏惧的笑开了:“夜少最近很喜欢生气?”
“我说过,如果不离婚夜少将有戴不完的,不同款式的绿帽。”她拽住他腰间的衬衫借此拉开彼此的距离:“看来,薄奕宸这款绿帽,夜少很介意?”
这个女人!!!
想到今天晚上她不顾他的感受,公然引狼入室!!
怒,他全身上下只剩下如暴风雨袭来般的暴怒!
谢倾浅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激怒了一头狮子,向后退半步:“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很脏配不上夜少,所以,不如...”
“离婚是么?”
“是啊。”
谢倾浅又继续往后退,只是她往后退一步,夜擎琛就向前逼近一步,直到啪的一声,她被逼压在门边:“为了离婚,这种谎都要撒?”
而他刚才被女人的一次话激得理智全无,差一点就信了。
谢倾浅挑眉,不置可否,男人的声音继续传来:“这些天你离开我的视线不超过二十分钟,还是说薄医生用时较短,能满足你么?”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长粗持久,我偏偏喜欢短小精悍。”才说完,谢倾浅惊恐的看着自己胸襟上的一双手,正在解钮扣。
“你要干什么?”
“让你说实话!”
她猛地要推开他,死死摁住领口,夜擎琛低头警告她:“你知道我有的是方法让你说实话。”
谢倾浅紧抿着双唇,她没想到夜擎琛这么快识破,深知夜擎琛并没有开玩笑而且说到做到,护住胸口的手缓缓的松开:“夜擎琛,只会逼女人算什么男人?”
“算不算男人,你很快就知道!”
男人眼神魅惑如斯,抽丝剥茧地盯着她,四平八稳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
下一秒已经被他拦腰抱起。
很快踢开卧室的门,进浴室,将她扔进了浴缸。
“夜擎琛!”从浴缸里爬出来,刚才被扔下来太突然,呛了一口水,起来的时候,温热水从头湿到脚。
夜擎琛显然已经被她的话激怒,伸手触到了淋浴的开关,水即刻从淋浴头喷出,从他们的头顶上方倾泻下来。
谢倾浅想迈出来,可是浴池里有些打滑,她身体失去平衡的时候,一条强健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
他稍稍一用力,就已经将她带进了怀里。
“你放开我!”这个男人现在这样子太危险,她想推开他,拦在她腰间的手却格外用力,根本挣脱不掉。
低头凑近她的耳朵,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他说:“脏?要我用身体帮你洗洗?一遍不够,洗两遍,三遍,直到干净为止……如何?”
谢倾浅的耳朵向来最敏感,加上这句话,让她有些崩溃,她相信他会做到。
“愿意说实话了?”
他在提醒她,任何人都要屈服于他,她也不例外。
她的耳朵被他逗弄得腿有些发软,只能用手指掐着掌心来保持时刻的清楚。
她绝不能让他再碰她,如果他碰了她,又不让她吃避孕药,她迟早就会怀孕。
如果怀孕,再想离开夜家,就更难了……
她只要再坚持半年,半年后,还不能怀孕,那么,夜老爷子也不会让她留下来。
她一向务实,知道再不服软吃亏的只会是自己,于是头抵在他的胸口:“我和他,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