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儿惊恐地瞪大眼睛,听到保镖点名提到了她,吓得也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她知道夜擎琛最恨被人偷拍,没想到这么恨,不仅连保镖不放过,还动了这么大的肝火……
对!没错!要的就是这样!
她就是要看谢倾浅的下场,到底有多惨!!!
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凌菲儿浑身泛起了哆嗦:“我是听到说夜少奶奶偷拍,并坚持一定要在卫生间见我,夜少,如果我知道她想逃跑,为了把我支开,才故意把手机给我,我死也会把她带到你面前的…”
“真的不关我的事,虽然我和她曾是同学,知道她以前就喜欢偷拍,特别是看到长得帅的男生从不放过,只是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连你们都要拍…”
说她不穿内裤的喜好,从高中到现在一直没变?她也来说说她的...
“同学?见到长得帅的男生从不放过?夜少奶奶,你这种癖好我怎么不知道?”
谢倾浅不动声色的快速扫了凌菲儿一眼,凌菲儿恰巧也在偷看她,带着明晃晃的挑衅仿佛在说,我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看看夜少怎么收拾你!
以前所谓的偷拍,凌菲儿应该最清楚。
自从高中的时候她撞见了凌菲儿和学生会会长,在教室里苟且,凌菲儿就找各种机会整她,让她偷拍各种...
以前的她,胆小怕事,为了息事宁人,委曲求全。
现在还会眼睁睁的看着凌菲儿火上浇油?
谢倾浅收回了视线,明显地感觉到,夜擎琛被刚才这句话凝聚起了狂风暴雨的怒意。
粉色的唇抿了抿:“这么生气?谁年少时,不要多看看,就怕瞎了眼,嫁错了人。”
“……”
“事实证明我的眼光很好,老公这么没有信心怕我会逃跑?你今天增派了那么多保镖,不就是想要我插翅难飞,你真以为我会这么蠢,明明知道这样,还以身试险。”谢倾浅拉下了他的手,软下了语气:
“我只是偶然看到后花园风景不错,出来走走,不小心将戒指弄丢了,你来得刚好,帮我找找?”
“找戒指?”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在这干什么?以为我要逃?”
“不是么?”
“当然不是。”说完,像想到了什么,惊讶道:“你不会是以为我下午不想去体检吧?”
“不然?”
“事实胜於雄辩,你若不信,我们吃完饭就去好了。”
“……”夜擎琛凝着她的脸,阳光下美得那么的耀眼,那一抹倔强紧抿的红唇吸引着他,一直吸引着他...
凌菲儿看着两个人气氛有些怪,夜少不像是要对谢倾浅偷拍逃跑的事情质问,反而像是...
像什么?
像一个捉奸在床的丈夫?
怎么会有这种表情?夜少怎么可能捉奸?
捉奸的明明的谢倾浅...
空气中似乎还有些暧昧在流动,凌菲儿咬牙说道:“夜少,员工说进洗手间时,看到夜少奶奶她...她正打开窗户要爬出去...”
夜擎琛的目光阴郁,高深莫测,没说话,只是挑眉看向谢倾浅,在等她怎么解释。
“我只是不想人跟着,没有人愿意像犯人,到哪都有人看着的...”
“……”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谢倾浅知道她的解释很牵强,索性豁出去了:“要杀要剐随你,麻烦快点,我还要找戒指。”
夜擎琛当然不信!
他有力的手掌,突然攀上了她的脖子。
白皙的脖颈秀气修长,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更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他只要稍稍用力,她就能毁在他手里。
“以为我不敢么?”
谢倾浅相信他下得去这个手,紧紧地闭上了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夜擎琛却没有加力,而是用粗粝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摩挲着细腻的颈部肌肤,神情轻佻。
突然低头在女人耳边低低地说:“你的宁死不屈,令我很有征服欲,让我更加期待今天下午的检查结果。”
说完,松手,随即对保镖下令:“找戒指。”
谢倾浅一脸的苦笑,这句话比把她活生生掐死还难受。
下午如果检查出薄奕宸误诊...
估计连薄家的医院都遭殃吧?
季克狗腿似的将红色的手机从凌菲儿的手里拿过来,手帕擦了又擦,直到找不到一丝指纹,双手将手机奉上。
夜擎琛淡淡地看了一眼,拿起:“照片拍了?”
说着手指划开了屏幕,被谢倾浅的小手抢了去。
夜擎琛拧眉,不悦地看向女人,能从他手里抢东西的人,她是第一个!
“没拍。”谢倾浅视线落在了他的身后,不慌不忙地说:
“不过凌经理口口声声指责我偷拍,我是不是该向苏黎氏酒店讨个说法?”
凌菲儿被突然点名,怔住了,没拍?
怎么可能?
没拍为什么承认自己偷拍?
又为什么把手机给她?
“你撒谎!”凌菲儿瞪着她:“明明是你自己承认偷拍的,还说...还说是夜少让你拍。”
“我的确是说了,可你不也是没信么?”
“……”
起风,谢倾浅几缕发丝散落下来,夜擎琛玩心四起,很快,发丝落在了他的手中,被他饶有兴致地把玩着:“你很不喜欢她?”
“我表现得很明显。”谢倾浅从他手里拽回了头发,缠恋他的手指上的一根发丝,被硬生生扯断。
“刚才她在这叉腿干什么?”
“这个你自己问她好了。”
夜擎琛转身,看向伏在绿草地上的凌菲儿。
凌菲儿吓得赶紧低下头:“我...我...”
声音因为惶恐话不成句,夜擎琛指着其中一个服务员低喝:“你来说。”
服务员埋下头,连忙说:“凌经理听说夜少奶奶在这儿,就赶过来拦住她,夜少奶奶要走,凌经理说...说想走就从...就从她胯下过去...”
凌菲儿听完大惊失色,整个脸都触到了草地上,声音又颤又急,带着哭腔说:“夜少,我没有真想要她从我胯下过,只是看她特别想逃跑,所以才稍微的为难了一下她...”
谢倾浅冷冷的看着女人在俯首讨饶间还不忘了颠倒是非,瞬间懒得争辩。
她将目光移到夜擎琛的背影上,想起一句话,相信你的人,不用多解释,不相信你的人,再争辩也没有用。
看着夜擎琛一步一步走向凌菲儿,高大冷厉的身影将凌菲儿笼罩在黑影里。
刚才那两个保镖满身是血的画面,让凌菲儿不敢抬头看他,浑身哆嗦的将脸埋进了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