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喂,连旁人都觉得甜的发腻,只有谢倾浅想着体检的事情心烦意乱……
一顿饭,其实吃不了多少,便吃饱了。
季克走过来:“少爷,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薄院长已经恭候多时。”
谢倾浅正用餐巾拭着嘴角,听到季克说体检的事情,不免顿了一下,知道事情是要躲不过去了……
通往酒店的路风景很好,两边法国梧桐树形成了一条林荫大道,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
医院就在山脚下,车子沿着蜿蜒的山路下来,身后十几辆保镖的车跟着,这样的阵势到哪都引人注目。
很快车子开进医院,门口一个两鬓白发,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身后几十位医生护士翘首以待。
圣德医院在国际久负盛名,院长德高望重,今天竟亲自接待,只要稍微有点逻辑的人都能猜到此次到访的一定是大人物...
黑色的房车赫然停在医院门口。
夜擎琛先下车,谢倾浅跟在其后。
中年男人看到夜擎琛,便主动迎向前:“擎琛。”
“薄院长。”
薄院长微笑着颔首,又向夜擎琛身边的谢倾浅看去。
谢倾浅之前来医院已经见过薄院长,便随夜擎琛称呼他:“薄院长。”
“好,二位,里面请,我们边走边聊。”
薄院长转身在夜擎琛身侧带路,医生护士紧跟其后,最后是保镖。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医院,路上廊间行人边回头,边纷纷避让,
年轻的护士女病人三五成群躲在一边尖叫不已:
【啊啊啊,帅帅帅!简直帅到爆裂…!】
【竟然比薄医生还帅!】
边说着边拿手机偷拍。
【今天没看见薄医生?】
【全天的手术,还是院长安排的…我感觉我们薄医生一定不是院长亲生的!】
【那位美女不就是薄医生病人的家属吗?】
【哪个病人?】
【就是十七楼病房那个,从楼上摔下来成植物人躺了两年多的病人,就是她,害得薄医生连续两年没有评上先进!】
【薄医生也不稀罕什么先进不先进,不过说着也怪,医院里比那个病人还要严重的薄医生都能治好,偏偏这个怎么到现在都没治好呢?】
【谁知道!反正薄医生治不好,也不会有人能治好…】
她们正热火朝天的低声讨论,突然黑影笼罩。
“手机交出来。”
“什么手机?”
“偷拍的手机。”
偷拍的女孩放声尖叫:“你们干什么要抢我手机!”
一小段插曲,薄院长惭愧道:“医院管理不够严谨,让你见笑了。”
夜擎琛对花痴偷拍早已经习以为常,嘴角勾了一下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化验室前停下。
“你们在门口守着。”夜擎琛冷厉的命令然后半揽住谢倾浅的腰走进去。
化验室不大,依然是白色的主色调,一张桌子上面各种试管萃取仪器,透明的玻璃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先验血查微量元素?”薄院长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前一秒还俨如和蔼的长辈,这一秒已经是严谨的专家。
谢倾浅循声坐到了薄院长的对面,伸出了右手。
她的手臂很细,手心向上摊开在干净的桌面上。
桌面的冰冷触到了她的神经,一下紧张起来。
“扎手指,就像被蚂蚁咬了一下,不会疼的。”薄院长以为她怕疼安慰几句,其实她是担心检查结果。
吃饭的时候想让夜擎琛过敏,没想到打草惊蛇,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不能再轻举妄动。
“没事。”谢倾浅表示自己不怕疼,余光看到夜擎琛倚在不远的墙边,双手袖兜,简简单单的姿势,就已经很好看。
他偏着头看她,意味不明,让人难以捉摸。
谢倾浅不知道如果体检结果出来,没有薄奕宸所说的宫寒体虚,他是不是依然能保持这种淡漠,还是会瞬间骤变?
手指尖突然传来了冰凉的触感,回神,薄院长手持镊子,捏着白色的棉花球在她的手指尖上擦拭着:“你的手指有伤口?刚被扎的吗?”
“吃饭的时候,被花刺扎了一下,需要换只手吗?”
“换不换都无所谓。”
谢倾浅收回了手,仔细的看了一下指尖的伤口,微小的一点,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戒指……”薄院长若有所思的凝着谢倾浅食指上的绿色红柱石戒指,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疑虑,很快消失不见了。
谢倾浅听到戒指两个字,疑惑的看向薄院长,只见他和蔼的笑起来:“戒指很漂亮。”
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谢谢,还是换另一只手吧。”
说完将右手收回去,另一只手伸出来。
薄院长很有经验,知道怎么即快又不疼地扎针。
采血针在谢倾浅雪白的指尖快速一扎,还没有感觉,鲜红的血便一点点的被他挤出来。
吸管采了够量的血样后,拿了个棉球压住了出血口。
“棉球摁住五分钟就可以拿掉了,检查结果半个小时就可以出来。”
“谢谢薄院长。”
“不谢,我先拿去化验。”说完起身就往里屋走去。
夜擎琛看了季克一眼,季克便跟着薄院长进去。
谢倾浅看着墙上的时钟,在一点一点的走,安静的空间里,充斥着时间在走动的声音。
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夜擎琛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他是否中了她的毒,她随意一个呆怔的表情,略带赌气的话,都会让他怦然心动。
灯光中,她的脸是那么娇美……
吸引着他,不顾场合的想要她。
安静的空间被脚步声踩碎。
抬眸,夜擎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的跟前,一道黑影就这样强势的将她包围住。
秀眉微微一皱,男人已经将她的下巴抬起,几乎是猝不及防的,一道吻,狠狠的落下。
这个吻,跟以往略微不同,比以往更加的激烈。
啃咬,席卷,肆意地要掏空她,嘴里很快尝到了一股腥甜。
太疯狂。
仿佛认定了什么,带着一种决绝,或是一种决定。
这种感觉很可怕。
几乎让谢倾浅窒息。
她需要呼吸,她急需氧气,仅存的一丝力气凝在了手里,耗尽所有的力量的推开他。
好在夜擎琛没有继续强求,他慵懒的直起身子,拇指拭去了嘴角的一抹血丝,就像地狱里掌控一切的魔鬼。
他嗜血的眸微微的眯起,残酷的说:
“你知道,我向来最讨厌的是什么?”
停顿,并不打算听到她的回答,完美的薄唇一张一合,缓缓的,一字一句蹦出:
“欺骗和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