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太子许久没来二弟的王府,倒是觉得和以前来的时候样子不同了。”
太子双手背到身后,一边在誉王府里头漫无目的地闲逛,一边对跟在自己旁边的宗政空暝说着话。
“是吗?”宗政空暝爱答不理地回复着。
“上次来还是你建府的时候,如今已经三年多了。时间真是过得飞快啊。”太子似有感触地说道。
“是啊,本王也记得,本王建府的那一年,大哥也刚把太子妃娶过门。”宗政空暝扫了一眼司马茹,如愿地看到了司马茹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沮丧。
宗政空暝嘴角勾起了隐隐的笑意,而与之相反的便是宗政瀚成脸上满是尴尬。
“陈年旧事而已,不提也罢。”
宗政瀚成面色尴尬地轻咳一声,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司马茹一眼,然后转过身对宗政空暝说道:“说起娶亲了,二弟还没说说二弟什么时候娶一个王妃呢。”
“本王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回战场了,让新妇独守婚房岂不是罪过?”
宗政空暝不带一点温度地笑了笑,宗政瀚成绕过这个话头,说起了别的事情。
宗政空暝指着那些聚在一起闲聊的小姐们,嘴角带笑对着宗政瀚成说道:“这些世家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大哥也一起看看吧。”
宗政瀚成点头,喝了一口茶,然后朝不远处坐着的司马茹看了一眼,眼底带着复杂。
又有几个世家小姐表演了一些节目,但是宗政瀚成看的时候,却兴致寥寥。
对于他们这些皇子来说,皇宫里的乐师舞姬的专业技巧要高超许多,所以真的要欣赏的话,还不如让那些乐师舞姬来表演节目
。更何况现在宗政瀚成满腹心事,所以看也只是敷衍了事,走个过场。
宗政空暝自然看得出来,宗政瀚成为什么会心不在焉。
风酒从一旁走到了宗政空暝的身边,弯腰在宗政空暝的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
宗政空暝听罢,便对宗政瀚成笑着说道:“大哥已经有三年之久没来本王的府上坐坐了,那这一次,本王如果不备一份厚礼赠与大哥,岂不是做弟弟的失了礼数?”
宗政瀚成挑挑眉,终于提起了一丁点的性质,“哦?不知弟弟要送什么厚礼呢?”
“暂时保密。”宗政空暝神秘一笑,然后拍了拍手掌,示意表演可以停下了。
宗政空暝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韦心兰远远地看着,有些搞不懂宗政空暝突然打断宴会,是想要做些什么事情。
“本王觉得,单单是表演才艺过于无趣了些,所以本王想出了一个游戏来活跃气氛。”
太子挑挑眉,“哦?二弟想的游戏是什么呢?”
“很简单,就是真心话的游戏。”
“这要怎么玩?”太子挑眉。
“本王用布条蒙住眼睛,然后随意指定一位小姐来进行真心话的游戏。如果小姐不愿意说出真心话,那么就要喝一杯烈酒自罚一杯。”
“这倒是有趣。”太子抚掌一笑,“那么就快开始吧。”
待一切准备就绪以后,那些世家小姐站在他的对面,宗政空暝随便一指,便指中了司马茹。
宗政空暝拿掉蒙着眼睛的布条,然后做恍然状:“居然是司马小姐,不知道司马小姐愿不愿意讲真心话呢?”
司马茹自然不笨,她上前一步,然后表情怯怯地看了一眼站在宗政空暝身后不远处的宗政瀚成一眼,看向宗政空暝的表情随后变得十分坚定,“愿意。”
宗政空暝点点头:“本王想问,司马小姐现在可有倾心之人了?”
司马茹的脸顿时间就憋红了。
宗政空暝这么问当然是故意的,而且他吃准了司马茹不会选择真心话。
果不其然,司马茹下一秒立马就选择了喝酒自罚。
而周围的那些世家小姐看司马茹宁愿喝下烈酒也不愿说真心话的模样,低声讨论着一些道听途说来的小八卦。
韦心兰耳聪目明,隐隐约约听到了“司马茹”“太子”的字样。
然后她又把目光换到了太子的身上,太子的表情果然如同吃了苍蝇一样地难看。
宗政空暝第二回指中的便是文琴葛,宗政空暝也无意刁难对方,随意问了一个关于喜好的问题,便过了。
如此又进行了三四轮,问的问题都是不痛不痒的一些小问题,宗政空暝觉得这么做不够有趣,便让太子也参与进来,让他蒙上眼睛然后指定人来提问。
宗政空暝盛情邀请,宗政瀚成自然不好拒绝,所以他只能把眼睛蒙上,也学着宗政空暝之前的做法去盲指人来答问题。
而这次,好死不死的司马茹又中了。
司马茹稍显尴尬地从一众世家小姐里走了出来,朝太子欠了欠身,“太子金安。”
宗政空暝瀚成似有若如地看了一眼宗政空暝,发现对方和他自己的小厮说着悄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他颔首应了一声,便开始提问。
宗政瀚成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和司马茹有什么暧昧和牵扯,所以就礼貌性地问了一个问题,走个过场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