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件事等晚上爹爹回来我同你们一起说”上官芸道。
上官珏以为这个话题要避开南宫兄妹说,心里顿时一个咯噔,面露慌色,上官芸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自家哥哥肯定想歪了,无奈道,“我没吃亏,哥你放心”
她只是怕待会儿她一个人拦不住哥哥,直接不管不顾就去把太子揍了可怎么办?
南宫兄妹又呆了一会儿之后,也不好耽误上官两兄妹说体己话,便很快就告辞了,回去之后,南宫瑾让南宫月将今日的事,又仔细的说了一遍。
南宫瑾听后,面露沉思,“太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脑子了......”
“不过......他也折腾不了多久了......”他双眸暗黑一片,嘴角勾起一个邪肆的弧度。
那天晚上,上官芸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爹爹和哥哥,上官珏早已经是怒不可遏,上官墨更是罕见的动了真怒。
之后就在上官墨已经准备暗搓搓的参太子一本的时候,京中忽然传言四起,说当今太子,半月前一掷千金包下满春阁头牌红苑姑娘,夜夜笙歌,纸醉金迷,还亲自许诺要把她纳回去,以后还要带她入宫为妃。
没想到半个月过去了,太子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红苑安耐不住,差人来问,却被太子的侍卫打成重伤半残着回去。
红苑气不过,便将这事捅了出来,言说堂堂一国太子,不守信用。
这事在京中已经传了许久,皇上因为这些日子都在庄子里,是以并不知道这件事,然而纸包不住火,这件事终于还是被人说漏了嘴,皇上震怒,传唤太子问罪。
太子拒不承认,说是歹人陷害,皇上心存侥幸,但也怒火中烧,摆驾全体回宫,刑部京兆府全力彻查此事。
“啧啧,本来以为太子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他又一次让我大开眼界,连青楼的苦命女子都要欺骗”南宫月手里拨着紫葡萄,含糊不清的说着。
“所以说,在这天灾人祸,百姓苦寒之时,作为一国太子却在青楼逍遥自在,还惹出这样的荒唐事,也不怪皇上如此生气了”上官芸莹白的手指帮南宫月挑出比较大颗的葡萄给她,南宫月自然的接过,很快又吃了起来。
“京城这之后怕是要热闹起来了”南宫瑾不着痕迹的看着芸芸莹白的柔荑,深紫的葡萄和洁白的指节形成鲜明的对比,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因为皇上摆驾回宫,身为皇子的轩辕煜和轩辕鸿轩也一同回去了,再加上夏烨然早先就已经走了,如今这偌大的庄子里,就只有南宫兄妹和上官芸三个人了。
已经来这里一月了,上官芸担心爹爹和哥哥会因为她的事情,作出什么事情来,是以第二天根跟南宫月说了一声,也要告辞,这南宫月一听,这你们都走了,他们还留在这里干啥?
干脆第二天,就跟着上官芸一起回京了,当然这件事南宫月很不厚道的瞒着南宫瑾,是以下午南宫瑾兴致勃勃的来到上官芸的小院儿,却被告知两人早已经回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顿时精彩得很。
......
回到京城三日之后,上官芸又变成了那个不出闺阁的丞相千金,除了南宫月的拜帖,其它人的约是一概不赴,而且因为最近朝中严查太子之事,百姓人人自危,爹爹和哥哥都忙碌了许多。
半月后
朝堂金銮殿
“太子,你还有什么话说!!”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上,天子怒颜冲冠,百官颔首不言,皇上将手中的奏折愤怒朝着太子扔过去。
“父......父皇......”太子不敢与皇上对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生气的父皇,太子有些发憷。
“孽子,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皇上怒火中烧,心中满是对这个太子的失望,太子身为长子,自己从小带在身边教育,付出的心血,要比其他的皇子都要多,但是没想到,太子却如此愚钝昏庸。
太子颤巍巍的弯腰将奏折捡起来,摊开一看,越看,眼中的惊恐就越盛,手腕也开始微微的颤动起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已经提前让人去封口了,怎么还能让人找到这么多的证据。
“看清楚了吗?现在可还说是有人陷害你!”皇上一拍桌子,彭的一声,吓得太子手一抖,奏章再次落地,文武百官也脑门一清,不敢惹盛怒中的天子。
“父皇恕罪”太子知道现在不是辩解的好时机,连忙跪下来忙不迭的磕头,大殿之上,磕头声不绝于耳,然而皇上却没有丝毫放过的迹象。
“奏章上,把这段时间的出行明细列的清清楚楚,其中去的最多的就是红柳街,那日我问你灾情,你吞吞吐吐不知所云,百姓连米粥都喝不起,你却青楼一掷千金,你告诉朕,你还想不想当这个太子?!!”
“父皇恕罪!!”太子的身影一下子尖锐慌张起来,“儿臣有罪,儿臣不该枉顾百姓流连青楼,儿臣之后定当谨记父皇教诲,殚精竭力,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儿臣再也不敢了”
“太子年轻气盛,不懂分寸,此事也已经给了太子一个教训,相信太子以后一定会好好改过,请皇上开恩”太子党的大臣看时机差不多,纷纷跑出来求情。
但一些或廉政,或其他党派的大臣,觉得太子此事伤民,应该重罚,以此为戒。
也有小部分说要太子不堪重用,要废除太子的,但是这毕竟是少部分,头脑清新的人都知道,皇上绝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就废了轩辕灏的太子之位。
“丞相,你说如何?”皇上沉声问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