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想着,就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远处跑过来,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眼中流露出些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凌,你回来了!”容绒忍不住扑进了他的坚实的怀抱,抱紧他的腰。
凌身子僵了一下,感受到怀里柔软的人儿,不禁轻轻的揽住她,点点头,“恩,我回来了。”
云危郁闷的撇撇嘴,麻溜的走人了,作为一名单身几百年的男子看着人家恩恩爱.爱实在是好虐……
“你受伤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容绒仰起脸,望着凌苍白的俊脸。
凌向来冷冽的眸子少了几分凛冽的气势,俊逸出尘的脸上多了些许淡淡的虚弱无力,这样柔弱无力的如玉公子,让容绒有种想要把他推到的冲动。
凌瞧着容绒亮晶晶的眸子,有些无语的拍了拍她的脑袋,“想什么呢?我没事。”
“可你的样子不像是没事。”她握住凌的手,他的手冷的让人心惊,不是失血过多就是受了内伤。
容绒担心摸向他的脉搏,凌拉住她柔软的小手,摇摇头,“我没有受伤,只是被关了几天而已。”
容绒双手捂住凌的手,想起凌被圣皇扣押的原因,心里涌起一丝愧疚,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这几天见不到你,我很担心……我有点想你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凌心里一震,想念吗?他低头对上容绒清澈透明的眸子,指尖轻轻地拂过容绒的长发,不自觉的想要沦陷。
怎么能不想呢?在皇宫的这些天,他总是想起容绒安静沉睡的模样,担心她的伤势,担心东方开阳不死心的想要杀了她。
想念一个人的滋味,想要见到一个人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让人躁动不安。
可是想起皇宫中的那个人,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伤好了,也该走了。”
容绒呆在封府已经引起了萧天权的注意,如果容绒兔族的身份暴露出去,恐怕会有杀身之祸。
“哈!”容绒呆滞的眨巴眼睛。
这是什么神转折?眼睛里明明写着想我,为什么一开口却要赶我走?就算是不想回应,也不用这么生硬的转换话题吧?难道光是想念还不够?
容绒可怜兮兮的大哭,干嚎不掉泪,“我好不容易把你弄回来,你一回来就赶我走,你好没良心啊!让我一个女孩家家的流落街头,你怎么这么狠心,呜呜……”
凌眼角跳了跳,“我怎么记得某人已经是药宗宗主的徒弟了?西门酒楼难道不是想住就住吗?”
“徒弟怎么好意思去打扰师父?”容绒理直气壮,“要是府主不愿意让我留下,我去和他说。”
反正东方开阳现在是没工夫来找她麻烦了,住在封府也不会连累到封府。
凌沉默半晌,有点后悔让容绒误会有个什么府主,现在圆不回来了,只能摇头道:“他不在。”
容绒还以为府主和凌一起回来了呢,神色有些古怪的瞧着他,“府主不在,所以是你要赶我离开?我记得云危说过你没有定亲,你应该没有未婚妻才对。”
凌有些不解:“确实没有,怎么了?”
“那你有女朋友吗?”
“女朋友,那是什么?”
“就是女性……朋友……就像是青梅竹马的女孩子,长大了想要娶她的那种。”容绒努力的描述女朋友的定义。
“没有。”凌斩钉截铁,别说女性朋友,连朋友他也没几个。
“那你为什么总想赶我走?”容绒郁闷的瞅着凌。
凌邪肆俊逸的脸上露出完全不明白的茫然之色,赶你走和有没有未婚妻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容绒抽抽嘴角,凌在感情方面貌似比她还单纯,“既然身边没有女人,你为啥急着赶我走?又不需要避嫌。”
凌邪魅的眸子暗淡了下来,沉默的凝视着容绒,好一会才开口道,“你对封府了解多少?”
“呃,了解不多,听说封府的府主好像犯过什么大罪,但圣皇没杀他,赐了这个宅子将他软禁在这里,不过……”容绒在府里这么久都没见过这个府主,可见软禁这个说法有多么的不靠谱。
反正府主是谁,干了什么,都不管她的事,她只要知道凌在这里就可以。
凌暗暗叹气,看来知道还是不少的。他要是承认了,以容绒的聪慧,很快就能查到所谓的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到时候……
他捧着容绒白皙可爱的脸庞,眸色加深了几分,微凉的薄唇吻在她的额头上。
“既然知道这里是罪人之府,就该知道留在这里不好,明天就走吧,听话。”他抱住她,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还是没有解释。
容绒望着他温柔的星眸,脸微微红了,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陷入其中,等回过神来才想起来凌说了什么。
容绒很想问一句我能不听话吗?她还不想走,但凌显然没给她商量的余地。
为了继续留在封府,容绒考虑了一夜之后决定……装病!
凌总不至于把她病着丢出去吧?
为了能骗过凌这位高手,为了装病装的像一点,容绒决定让火火去炼制截脉丹。
截脉丹只是2品灵药,封府里的炼制1品、2品丹药的药材还是有一点的,炼制起来也不难。
但问题是这是一种毒药啊,容绒居然想要炼来自己吃!
容火火很怀疑容绒昨天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撞坏了脑子,“我的大小姐,那玩意吃了会经脉堵塞,全身青紫,你确定要吃?!”
“那有什么?毒性又不强,最多两天毒性就会自己消退了,你快点去吧,天亮之前一定要炼制出来。”
“……”容火火无语的去了炼药室。
第二天早上,凌在容绒的卧房里看到的就是容绒全身乌青,一副走火入魔的样子。
“凌,我身上疼。”容绒眼泪汪汪的瞅着凌。
凌肃然的坐在床边,摸摸她的额头,“哪里疼?”
“全身都疼。”
凌简单的查看了一遍,眉头紧锁,“你全身经脉堵塞了,病的很严重。”
容绒眼睛亮晶晶的瞅着他,所以我可以不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