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珏不想输,输的打击对他来说太大,可是他还是输了,反观景燃,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一样,英珏只能默默承受所受的打击,或许这也是成长的过程吧。
英珏也渐渐变得稳重了一些,有时候成长可能就是不断接受自己之前没办法接受的事,他开始听从街长和领队的安排,巡视的过程中也变得一丝不苟,的确正如景燃所说,来到书剑学院以后,他们已经不属于他们自己了。
英珏的变化很快得到了警卫队的一致认可,随后,尚且还是一年级的英珏,就接触了第一次真正的任务。
而任务的地点,是在一个叫黎仙的地方,位于书剑学院东部几十里的地方,当地的小镇比较繁华,整体建筑大多是白色,远远看上去,就像一只阳光下的白色的猫,仙气十足,灵动自然,但这样的镇上,却有一个地方一直散发着浓烈的暗黑色的气息。
英珏跟随一名书剑学院三年级的师兄一起来到了这个地方,呈现在英珏面前的,是十几个被饲养在墨色水池上的孩子,整个院落里有几个人管理这里,不过这些人的整体实力并不是很强,基本上都是一套剑法也只学会七七八八,属于最低级的剑客。
“和我们差不多,我们从小就需要食用附有灵力的东西吸收灵力,魔灵也需要从小就受到魔灵的侵染。”曲并对英珏解释道。
曲并简单的处理了看守这里的人以后,带英珏来到了这片池水边,说道:“这池子里的水,就是混有魔灵的药水,是魔灵师调制出来的,本身带有剧毒,不能直接食用,但长时间受到魔灵的侵染,体内就会聚集很多的魔灵力量,最终就有可能成为魔灵师。”
“没办法成为魔灵师呢?”英珏问道。“这种事,也有失败的情况吧?”
“很简单,就是被淘汰掉,承受不住魔灵的侵袭,死了以后可能会直接掩埋,但如果体内已经积累了一定程度的魔灵,就会被丢进药池里,增加药池的魔灵浓度。”
“那,那个是怎么回事?”英珏看向水池上方的一个笼子,里面是一个紫黑色的婴儿,眼睛紧闭,若不是还有呼吸的迹象,英珏都以为那只是一具死婴的尸体。
“那是,魔灵师用婴儿未出生时就开始灌输魔灵的一种方式,这样产生魔灵师的几率会很大,天赋也会更好。”
水池上面一共十六个笼子,全部用铁链悬挂在水池上面,除了一个婴儿,其他笼子里关的都是几岁大的小孩,而且都是眼神木然,完全没有思想的样子。
“这些应该都是被抢来的小孩,意识已经被魔灵入侵了。”曲并看了这些小孩的状况,说道。“如果不出意外,这些人几乎都可以成为魔灵,不过遇到我们,就只能被毁掉了。”
“毁掉吗?”英珏愣了愣。
“没错,他们已经不属于人或者生命了,成为魔灵以后,他们会变成刚才你看到的那样。”曲并说道。
英珏看了看身后,那里堆着管理这些小孩的魔灵的尸体,他们的肤色已经变得不正常了,而且见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行为举止也更像魔兽的样子,几乎是本能的,在守护这些魔灵的雏形。就像守护他们的卵。
“处理魔灵一般很简单,只需要消灭他们的生命迹象就行了,但有的魔灵会出现杀不死的情况,那样就只能请专门的人来处理了。”曲并说着,一个个打开那些笼子,然后用长剑将里面的孩子一个个刺死,血液流出来的时候,红色的血迹很快消失在了池水里,英珏看了有些心悸,说道:“就不能救他们吗?”
“离开了魔灵气息,未成形的他们很快就会因为无法适应环境死去,你的想法我很理解,但很多办法都是已经试过的,杀掉他们是最正确的。”曲并说道。“我本身可能在你看来有些冷漠,这也是为什么会是我陪你过来的原因,记住,面对魔灵,不要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否则只会给你自身徒增更多的麻烦。曾经有个灵师想要挽救这些人试着研究药池里的药剂,但最终的结果却是自身也受到了魔灵的侵染,最终死掉了。”
“和魔灵接触多久,才会受到侵染?”英珏问道,在他看来,警卫队甚至警卫街的这些人,应该多多少少都已经受到了魔灵的侵染。
“这要看人而定,有的人一年两年也不会彻底受到影响,而有的人,一个月的时间就会出现变成魔灵的迹象。这种事,可能也要看个人的意志吧。”曲并最后解决了那个婴儿以后说道:“而且这种地方一旦建成,我们能用的办法就是彻底把这里隔绝起来。”
随后,曲并带着景燃来到当地官员的地方,将那处住宅封锁以后,两人就离开了那里。
“再有最后一段时间,我们就要走了,到时候会选出新的领队,而你也会开始执行任务,一年以后,可能会当上领队,这些都是计划好的,就当是一段过程吧,很多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英珏,虽然你看上去桀骜不驯的样子,但心还是有些太软了,这对你来说可能是个弱点。”
英珏看了看曲并,和景燃不同,这个人处理事情说话都是简单明了,丝毫不拖泥带水,和这样的人相处久了,或许会受到影响,英珏点头。
“对了,景燃说你有些担心家人,这件事我派人去你们镇上看了,你爷爷的病也找人看过了。”曲并突然说道。
“额。”英珏愣了一下,这家伙做事,未免太干脆利落了。
“总之,你应该明白了吧,你现在欠缺的,就是像我这样做事,一定要干脆,什么都不要想,不要怀疑我们的经验,因为,血的教训历历在目,我们不想你重蹈覆辙。而遵循前人的经验,才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做到的。”曲并继续说道。
英珏再次感到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好像他在被潜移默化的变成一些人想要变成的样子,而他也不知道怎么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