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北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对着凌渡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然后,血顺着凌渡的头,滴在她的脸上。
“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你可以睡我,但是你打我就是你的错了。”
“该死!”凌渡揪起顾小北的衣服,对着顾小北那张依然红肿的脸,狠狠的扇了三下。
顾小北再次扬起带着血的烟灰缸,去的被凌渡抢着扔到了地上。
“让你砸一次是因为我没有防备,你还想要砸第二次?今天我就教教你,什么叫做夫为天。”
“那我也教教你,什么叫做别惹女人。”顾小北微微弯起身子,对着凌渡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血顺着她的牙齿流了下来,不知道是凌渡的还是顾小北的。
“好像打起来了,诶,凌哥,你去哪?”韩歌三人赶紧扔下电脑追了上去,正在车里等着无聊的粟白看了眼窗外。
“那个跑着的人不是凌教授吗?坏了!”粟白拍了拍脑袋,赶紧下车追了上去。
门早就已经被凌渡反锁了,而且,五星级的酒店门,是踢不开的,韩歌下去拿门卡的时候,粟白已经拿着门卡上来了。
等粟白打开门的时候,看着里面的一幕,粟白捂着嘴,哭了起来。
顾小北笑了笑。“把我扶起来。”她惹怒了凌渡,被打的不轻,不过,她也没吃亏,只是,头撞在了桌角,有些晕。
“你傻啊!我不是让你打我电话吗?”粟白边哭边说,看着身上血迹斑斑,脸上早就肿了的顾小北,心疼的把她扶了起来。
凌易生抱起顾小北,看着她几乎全是伤的身体。“对于这种力量悬殊的打架,你应该找个帮手的。”
“别把人打死了。”凌易生看了眼韩歌三个人,抱着顾小北往医院赶去。
“放我下来。”顾小北挣扎着,被粟白给制止了。
“现在先让教授抱你去医院,有什么事情,咱们等下再说行吗?”
“放我下来。”顾小北一字一句,看着凌易生说,她可不认为凌易生会比凌渡好到哪里去。
凌易生在电梯里,轻轻把顾小北放下,顾小北由粟白掺着向车子走去,突然走到门口的时候,顾小北扶着门,眼睛有些睁不开了,最后,她还是晕了过去。
等顾小北醒过来的时候,全身都是痛的,微微睁开眼,看见的是凌易生,房间里,也就她和他。
“喝点水吧。”凌易生心疼的看着顾小北,把水倒在杯子中,用勺子喂进顾小北的嘴里,顾小北喝了两口之后,扭过头不喝了。
“鉴伤结果我给你保存下来了,如果你要起诉的话,我整理好给你。”
“不起诉。”顾小北说的云淡风轻,她凭什么去起诉,她又没打输,而且,她也不敢去起诉,自己把凌渡打成这个样子,凌渡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公司的。
“不敢?”
“嗯。”顾小北应的坦荡。
“……”凌易生看着眼前的顾小北,虽然被打成猪头了,但是,眼中的那股子倔劲,可是一点都没少。”
“经常这么出去打架吗?”
“也不是经常,但是,被打的这么惨的还是第一次。”顾小北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脸,看样子,一定很难看了。
“以后打架可以叫上我,我对这个也有癖好。”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粟白说的。”凌易生早在顾小北昏迷的时候,就已经统一好口供了。
“谢谢。”他好像,又帮了她,她又该怎么去回报他?
“和我不用说谢谢,凌渡是个什么人,你应该也清楚,就这么没脑子的跑过去实在很蠢。”凌易生不敢想,如果自己没发现,她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
“……”好吧,看样子,人家根本就并不在意。
“我回来了。”粟白把交好的缴费单放在了桌子上,顾小北想去拿,却被凌易生抢了先,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那个,小北,我家里还有事情,就不多停了,教授,小北没有亲人,你能不能…”
“你走吧,我在这照顾她。”
“那我走了。”粟白对着顾小北挤了挤眼睛,把握好机会啊!
顾小北瞪了一眼就这么把自己出卖了的粟白,然后绝望的看着她离开。“凌先生,如果你有事的话,你可以先走,我这里没什么事。”
“先睡吧,还有三瓶水没有输完。”
你在这我怎么睡啊!
突然,腹部有些胀,顾小北艰难的坐了起来,然后,想要把输液的瓶子给取下来。
“走吧,我送你去。”凌易生取下瓶子,对着顾小北说。
“我去上厕所!”
“我知道,不然,你还想自己上?”
“先拔了。”顾小北准备去拔针,她一只手因为脱臼打了石膏,一只手在输液,如果不拔了,靠自己是肯定不行的。
“外面的护士挺忙的,你就不要去麻烦她们了。”
顾小北被凌易生搂着进了厕所。“要不,你把瓶子找个地方挂着?”
“你难道能找到挂的地方?”
“……”顾小北脱裤子的时候,左手有些麻木,扣子弄了几次都弄不开,凌易生看不下去了,伸手替顾小北把纽扣给开了,然后再帮她把裤拉链给拉了下来,粉色的小内内顿时露了出来。
“闭眼!把耳朵也捂住!”顾小北脸红到了耳根处,看着凌易生捂住耳朵闭上了眼睛,又觉得好笑。
“捂住了耳朵也还是听得见。”
“……”
凌易生看着窘迫的顾小北,笑出了声,宠溺地摸了摸顾小北的头。
顾小北睡在床上的时候,凌易生扶下身来,轻轻摸着她的脸。“痛吗?”
顾小北笑着摇头。
“以后,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像是在对顾小北发誓,抑或是在对自己发誓。
“别这样…”顾小北看着凌易生看她的眼睛中,都快要柔出水了,怔了怔。
“傻瓜。”凌易生在顾小北的唇上亲了一下,随后,又觉得味道不错,加深了这个吻。
“凌哥,人家都这样了,你还要去折磨人家,有点凶残啊!”门没关,韩歌三个人就站在外面,生怕凌易生在他们面前表演活春宫,赶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