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下次你再约我见面的时候,不要再说这些废话!”邵清焓等秦念羽走近,毫不留情的捏住她的下巴。
他手下力道并不轻,这让秦念羽眼里闪过了些许痛苦的神色。
施暴者因为遭受伤害的人表现出来的痛苦而感觉到了愉悦,邵清焓冷笑起来。
秦念羽牙关紧咬着,心里一片寒冷,她早就不对这个男人抱有期望了,而此刻下颌的钝痛,让她更加的恐惧。
现在的邵清焓……居然让她觉得害怕……
惊恐之下,她只能艰难的点头,“我……知道了……”
“再骗我出来一次,vils会让你知道后果是什么!”邵清焓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上了车,明显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因为太紧张而浑身绷紧的秦念羽,终于在被喷了一脸车尾气之后,浑身脱力一般坐倒在地。
她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下一秒,唇角露出了绝望的笑容,抬起手将脸颊边的碎发拢到耳后。
vils是邵清焓的秘书李沐晴,也就是那天秦念羽在他那儿撞见女人。
李沐晴之所以能够稳坐邵清焓秘书之位,靠的当然不是这种肉体关系,她头脑足够清醒,不会有不切实际的妄想,这是最让邵清焓欣赏的地方。
一般在接到老板的吩咐之后,她犹豫都不会犹豫一下,便直接执行命令,是一个机械一般的女人。
秦念羽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才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今天确实她是哄骗着邵清焓出来得没错,可是她也不后悔,为了以后自己能够爬到高位,这些侮辱算什么?
……
阮宅。
今天阮笙回来的尚早,韩柔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门口的响动,有些诧异的望了过来,“笙笙,这么早就回来了?”
她还以为阮笙不会回来,毕竟阮笙跟邵家那位都已经领了证了。
孩子大了,她也没有那么迂腐,所以还是相当看的开的。
“妈,您还没睡呢。”
阮笙一开始以为家里没人,在听清了韩柔的话之后,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含糊的打了个招呼。
“你爸加班,我在等他呢。”
韩柔招了招手,阮笙顺从的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爸爸还没回来吗?”阮笙挑眉,看样子公司最近确实很忙,不然的话一向注重家庭的阮鉴安,不会加班到这么晚。
“是啊,这次的危机好不容易才缓过来,你爸爸也很看重这次机会。”韩柔叹了口气,但这都是为了事业不得不付出的努力,她也知道。
阮鉴安和韩柔虽然是重组家庭,不过二人性格都很好,可以说是模范夫妻,一人主外,另一个就主内。
韩柔将家里也同样打理的妥妥贴贴,这也是阮笙最佩服她的地方。
而从小到大,她都秉承着孩子应该有自己的空间这一想法,从来不干涉阮笙和阮墨两姐妹的交友自由,只要不学坏,怎么都可以。
但是今天,她明显就是有话想说。
“妈,您想问什么就问吧。”阮笙也看出来了她有些吞吞吐吐的,应该是想说什么,但又很犹豫。
“笙笙啊……你跟那个邵家大公子怎么样了?”韩柔问得有些犹豫。
阮笙跟邵清焓的事儿,她和阮鉴安都是不同意的,但是架不住阮笙自己喜欢,后来倒是如愿跟邵清焓断了,结果突然又冒出来个邵清晏。
两夫妻就瞅着这事态跟电视剧一样的发展,其实他们早就想问问阮笙,可是又不知怎么开口。
“他对我很好。”阮笙反握住她的手,语气十分的坚定,“妈,您和爸爸就放心吧,我不会冲动的做什么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这一番话,阮笙说的掷地有声,也让韩柔愣了好一会儿。
半晌,韩柔才有些欣慰的笑了,“笙笙长大了。”
罢了,既然孩子都这样说,她还有什么不支持的?
同时,二楼转角处,原本早就睡觉的阮墨双手环胸靠在墙上,低头看着自己脚尖不说话。
“我说,你还追不追我姐了?”半晌没听见什么动静,她终于有些憋不住率先开了口,当然没忘记压低了声音。
那个什么邵清晏,她是没接触过,不过看邵清焓那个人面兽心的玩意儿,大概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反正在阮墨这里,一个邵清焓就已经让她把邵家人一竿子全打死了。
这会儿听着自己亲妈和姐姐的对话,她当然有点儿急,就怕自己那个聪明一时糊涂一世的姐姐,被某些居心叵测的人给哄骗了!
周梁下意识的就想抽烟,目光扫过楼下安静坐着的阮笙,眼里飞快的掠过了一丝志在必得。
听清了阮墨的话之后,又有些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小孩子早点去睡觉,你懂什么?”
阮墨气急,刚想骂人,又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这会是偷偷在二楼站着偷听的,要是让自己妈知道她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偷听,准又是一顿教训。
无奈之下,她只能按捺住自己打人的冲动,不服气的瞪了一眼对面周梁。
周梁这会儿也不怎么好受,这两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都不对劲,哪都不舒服,公司里一帆风顺,阮氏的求助并没有让他花费多少心思就解决了,可还是不舒服。
他原先以为,自己好歹算是阮氏的恩人,可是阮笙还是对他视而不见!
这让周梁也有些想骂人!
阮笙这种就是典型的外柔内刚,越是压迫,她就越是不服输,所以他这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想不出来什么有用的办法。
“你就这样干坐着吧,等回头我姐真的跟那个邵清晏结婚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阮墨记仇,周梁刚说了句她是小孩儿,转头就嘲讽回去了。
不过她倒是没看出来周梁有多喜欢她姐,只是单纯的阮墨固执的认为,他错过姐姐一定会后悔!
又瞪了一眼面前这个一脸平静装深沉的人,阮墨察觉到楼下的对话似乎快要完了,只能迅速的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