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玉川猛的愣住,随即怒不可遏。
可是不等他开口,季墨寒又转向黎卿,“我还有事,你也走。”
黎卿眼角颤了颤,眼眶里泪水迅速汇聚……
润滑剂牌栾文楼这个时候急忙再次发挥功能,“季总,夫人,季少一直看时间,晚上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他绝对不是故意要赶你们走的。”
黎卿颤声问,“什么急事?”能重要过三个月没见过的父母?
栾文楼小心翼翼的瞥一眼季墨寒,斟酌道,“应该是人生大事。夫人您应该注意到了,季少的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都是因为……”
“住口!”
季墨寒冷彻的眸利刃一样射向栾文楼。
‘人生大事’四个字带来的震惊迅速压下黎卿内心的失落和难受,她睁大好奇的美眸饿狼扑食般抓住季墨寒的胳膊,“黎墨,你老实告诉妈妈,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在一旁也被震惊到的季玉川冷嗤一声,“你怎么就知道是女孩子?只要不是非人类,就谢天谢地了!”
“你住口!”黎卿怒了,凶狠的瞪向季玉川,“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
季玉川的表情犹如被雷劈了。
黎卿……竟然敢吼他?!
不等他做出反应,季墨寒下达逐客令,声音十分冰冷,“栾文楼,送客!”
忽略三人的表情,又加了句,“不走的话,我就放威廉和弟弟们了!”
黎卿十分错愕,直到被栾文楼扶着送到门口还没有回过神来,她的儿子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冷漠无情六亲不认了?
“夫人,您不要多想,季少只是急着见唐小姐而已,他并不是……”
“唐小姐?哪个唐小姐?”黎卿的注意力仍是瞬间就被拉走了。
“这个……我不方便说。”栾文楼想到刚才季墨寒的反应,不敢胡说八道否则小命不保,“总之,夫人您别问了,季少气色好都是因为这个唐小姐,我觉得季少肯接触女人就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而且,不瞒您说,人家唐小姐还没有答应季少的追求呢。”
“呵!最好别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否则就算他追上了我也不会答应!”
季玉川满面阴寒的开口,可惜没人搭理他的话。
黎卿兴奋的点点头,“好好好,我不问不问了。只要墨寒能快点让我抱上胖孙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不是已经有二十几个胖孙子了……”
“季玉川!”
黎卿愤怒到了极点,身体都在颤,季玉川也气的不清,眼神极度阴鸷,“黎卿,你好样的,你养的儿子也是好样的!”
说完,愤怒的上车,直接将黎卿撇下,扬长而去。
黎卿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子割了一刀。
“夫人,您……”
黎卿自嘲一笑,内心的自尊和骄傲让她不愿意听到栾文楼的安慰,“你去安排一辆车送我回去,之后就陪墨寒去找那个唐小姐吧,记住,一定要好好对人家,不过,你也要把好关,不要让墨寒被人欺骗感情,他太单纯了。”
直到将黎卿送走,栾文楼还沉浸在她那句“太单纯了”的震撼中,嘴角都快抽歪了!
才见一面就要让人家做自己的女人,不管答应不答应都要强势霸道的搂着人睡觉,这还叫……单纯!?
……
晚上十点整,季墨寒携着栾文楼和一众二哈们站在了唐梨宿舍的门前。
栾文楼不用吩咐,主动的按响门铃。
好半天没人应。
栾文楼心里直打鼓,不过面上却依旧镇定,“唐小姐说不定还没有下班,或者正在洗澡没有听见,我先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季墨寒冷彻的眸不耐的瞥过去一眼。
栾文楼急忙掏出手机拨通唐梨的电话。
唐梨本来是想玩个消失,直接将手机电池卸下了或者关机,可是想到季墨寒那双寒潭般冷冽的眸子,也就只是想想而已了。
接通栾文楼的电话,就将早就想好的理由说出来,“今晚有应酬,公司安排的推不掉,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给季少说一下时间改一下吧。”
唐梨将手机故意往音效传来的方向凑了凑让他听得更清楚点,以证明自己的确在应酬。
栾文楼挂断电话,都不敢看季墨寒的脸了,顶着十二级飓风硬着头皮道,“季少,唐小姐她……”
“给她打电话,就说十分钟内她不回来的话,我就让威廉将她叼回来。”
栾文楼简直要疯!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季大少爷要带儿子们亲自去砸场子了!
明天全北城还不得炸开锅!
上次季墨寒发怒将人家一栋楼给毁掉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那样恐怖的事情,光是给他擦屁股维持住公众形象自己头发就差点掉秃!
“季少,这样不太好吧……”
栾文楼每个毛孔都在疯狂颤抖,“唐小姐并不是故意爽约,她身在公司身不由己,要是咱们贸然过去,肯定会对她影响很不好……”
“你是我的助理还是她的?”季墨寒邪肆的挑眉,凌厉的视线只是扫了栾文楼一眼,他就腿软了。
“去查她现在在哪里。”
栾文楼竖起雷达迎面感受了一下季墨寒此刻的愤怒值,下一刻急忙乖乖的去了。
可是这一察,一直半个多小时都没有消息。
栾文楼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唐梨根本就在骗他,她压根没有被滚时国际派去应酬,不然的话绝对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方向错了,栾文楼只好急忙纠正,不过就在他打电话重新吩咐手下时,余光瞥见季墨寒近乎狰狞的脸,心跳登时漏跳一个节拍。
季墨寒不能受刺激,尤其是强烈的刺激,他的耐心会迅速告罄,整个人会变得异常暴躁。
而今晚,季玉川、黎卿、唐梨……三个人都是他最在意的人……
“季少!”栾文楼心惊胆战的去安抚他,却眼睁睁的看到季墨寒一脚踹开了唐梨房间的门,暴跳如雷的冲了进去。
栾文楼还没有抬脚,就听到房间里叮铃咣当的声响传了出来。
天哪,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