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这是误会,学长他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唐品馨坚信顾时宇的为人。
“丫头,人心隔肚皮难测呀。”容裕霆摇了摇头,背着手步覆蹒跚的走向楼梯。
“老爷,我扶你上楼吧。”管家连忙关切的上前扶住他。
“不用。”容裕霆摆了摆手,低声吩咐:“陌川还有两个小时就下飞机了,你通知他一声,说品馨在这里。”
或许借着这件事情能看清楚容陌川的心,如果他是在乎唐品馨的,就一定会第一时间赶来这里,如果他不在乎,那说明这桩婚事只能听天由命了。
所有人都离开了,客厅里变得安静。
唐品馨孤伶伶的跪着,头发与衣服都湿嗒嗒的,很狼狈的样子。
昏暗的灯光照在她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分外落寞。
夜风从窗口吹进来,她不由瑟缩了一下,打了个冷颤。
在这个家里,没有人相信她,似乎所有人都恨不得她马上滚出容家一样,包括容陌川。
出差一个多星期了,别说电话,连个信息都没有。
“原来强扭的瓜真的不会甜的。”她低声喃喃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她的膝盖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渐渐酸痛,但,她仍咬紧牙坚持着。
........
半夜时分,容陌川刚下飞机就接到了管家的电话,听到唐品馨跟别的男人去酒店,还被宫燕歌逮了个正着时,怒火,刷刷往上冒。
又听到她此时已经在客厅里跪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时,眉头顿时深深拧紧,幽深的眼瞳里划过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一个星期里,他虽然工作很忙碌,但,只要一空闲下来,脑子就会被唐品馨的身影占据。
突来的分离与思念,让他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好像喜欢上她了。
这种喜欢远远超过了以前对白晶晶的程度,以前,他常常出差半个月,或是更长时间,但,从来没有想念过白晶晶。
然而,这一次,他从离开唐品馨第一天就开始想念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是风筝,而她却是放风筝的人。
走出机场,安劲已经在那里等待。
“总裁。”
“回容园。”容陌川冷冷说了一句,上车。
安劲自然不敢怠慢,也迅速上了车。
“总裁,这两天公司里传出了你与纪晴隐婚的消息,说你们两个借着出差的名义到美国度蜜月去了。”
闻言,容陌川漆黑的眸子暗闪了一下。
难道唐品馨就是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所以才跟别的男人去酒店开房来报复他?
“安劲,帮我查一个人,唐品馨身边的一个叫时宇学长的人。”
“好。”
车子在黑夜里疾驰,犹如一只奔跑的黑豹一样。
当容陌川回到容园时,唐品馨已经跪了足足四小时了。
她的双脚已经痛到麻痹了,连带腰骨都酸痛不已,衣服上与头发上的水,早已经干了,但,她仍然感觉到一阵阵发冷,从头冷到了脚趾尖。
小脸惨白如纸,本来红润的唇瓣,此时也没有一丝血色,只有那双清亮的眼睛流露出不肯屈服的波光。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车子的声音,唐品馨正诧异着是谁这么大胆敢把车子直接开到大宅门口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外边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