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知道这是一个看脸看衣装的世界，但是，她从来不攀比，她知道也攀比不起。

她也很想像顾玲那样可以肆意地逛街，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但，不行……

她的每一分钱，都是她辛苦存起来的，每一分钱，她都不敢浪费。

所以，衣服旧一点有什么关系，她从来都不觉得丢人呀。

别人看不起她，有什么关系，她从来都没有看不起自己呀。

但，他的眼神却让她莫名地地恼羞成怒：“看什么看，我的衣服没破没烂，一点也不丢人。”

他不语，依然冷淡地看着她，但眼神却越来越凌厉，仿佛一块大石头压下来一般，压得她无法反抗不了。

暴君！

太暴君了。

她忍不住暗暗吐槽。

“乔总，这些衣服……都太贵了，我买不起。”

“不用你给钱。”

“那我更还不起了。”谁知道他会不会转过身，让她还钱，还加倍利息，这些有钱人的心思太可怕了。

蒋莉不悦，难怪BOSS会被她迷惑，这盛小晨太懂得以退为进这一招。

“盛小晨，这些衣服既然是BOSS送给你，那就是你的，你若喜欢，全部带回家都行。”

“不用了，尺寸未必适合。”

“BOSS挑的全是适合你的尺寸，不会不适合。”蒋莉的语气更僵硬了。

“他怎么知道……”小晨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脸唰地一下红透了。

不会是那一晚……

能记住她的尺寸，可想而知那晚有多激烈……

幸好她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

“低着头做什么，快挑。”乔斯年不耐烦，“挑完就吃饭。”

“乔斯年……”

“大胆，盛小晨你敢直呼BOSS的名字，你以为你是谁？！”蒋莉忍不住喝道，只不过和BOSS睡了一次，就以为身份特别？

乔斯年冰冷地扫了一眼蒋莉，蒋莉整个人一震。

“蒋莉，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

“可是……”

“你可以下班了。”他复重，语气明明很淡，蒋莉却有一种不寒而栗地惊悚感，在他身边那么久，她太清楚这是他不悦的表现。

“是，BOSS。”蒋莉离开前用警告的眼神看了盛小晨一眼。

盛小晨假装没看见。

“你踏足的是一个看脸的圈子，你的衣服没问题，只是你觉得在光鲜靓丽的众练习生旁边，你这个样子像一个明星？？你输的不是起点，而是输了你的进取心，不管你到底在纠结什么，从今天开始，你要告诉自己，你是明星，举手投足就要像个明星的样子。”

每次看着她这么孬种的样子，乔斯年有一股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盛小晨弱弱地问：“乔总，你是在关心我？”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在训斥她，并且语气还比平常多了一点凌厉，可她竟然一点都不讨厌。

自从妈妈变成植物人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教她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

爸爸只顾着日赌夜赌，最喜欢的事就是咒骂她，向她拿钱继续去赌，更不会关心她，教导她。

她，就像杂草一样，靠着自己长大。

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教导她……

心底深处涌起了许久没有过的温暖和踏实。

她吸了吸鼻子，将即将涌出的泪水忍了回去。

深恐他看见她差点哭，急急地去挑衣服。

她挑了几套什么场合都可以压得住场的衣裳，乔斯年皱眉：“太少了，你以为这三个月仅仅是封闭试的训练和比赛？若是节目受欢迎，你们会很多通告，再挑几套。”

“可是……”她已经挑了五套了。

他不耐烦，问她：“你的地址？”

“干嘛？”虽然问着，盛小晨还是将地址告诉了他。

“记住了吗？将这些衣服全部送到她说的地址去。”

“是的，乔总。”

“不用，太多了。”

他更不耐烦：“安静，吃饭。”这时候，菜一道道地送上来，小晨看着那么多美食，决定先填饱肚子。

……

饭后。

盛小晨坐在那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也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房车里，里面简直就是个小房间，里面冰箱电视IPAD沙发，反正应有尽有。

她有些兴奋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为什么没有酸奶。”盛小晨有些失望，冰箱里竟然除了矿泉水就是矿泉水，连汽水都没有一瓶。

乔斯年正用IPAD看股市，并不理会她弱智的问题。

倒是司机好心回答：“乔总从来不喝酸奶。”

司机小心翼翼地从倒后镜打量盛小晨，除了蒋小姐，这是第一个坐上这辆房车的女人，不知道她是乔总的什么人，难道是亲戚？

乔斯年淡淡地说：“以后在冰箱里放一些酸奶。”

“是，乔总。”

盛小晨还好心地建议：“你在车上的时间太多了，有时候顾不上吃饭，最好准备些零食点心什么，有冰箱不怕坏，这么大的冰箱什么都没有，就算有钱也不该这么浪费，要物尽其用才对。。”

司机的背顿时冒出冷汗，整个人都僵硬了。

小姑娘，你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竟然教训起乔总来了，是不是不要命了。

何况，乔总是什么人物，会吃零食点心吗？

放那些东西在里面，车里就会有异味，乔总最讨厌车里有异味，他每天都要洗一遍车的呀，你是不是想害他失业呀。

他一点也不失业呀，乔总虽然总是一副性冷淡的样子，却从来不爱来事，重要是福利薪水都比任何同行要高出一倍，这样的工作哪里找呀。

乔斯年瞅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就按她说的去做。”

“是，乔总。”

司机震惊得差点打了滑，他他他是不是听错了？

乔总让他按那女孩的话去做？？

这女孩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一点都不怕乔总。

要知道，他当司机那么久，从来没见过乔总说那么多话的，从来都是冷冷淡淡，拒人千里的样子，好像别人多说一句话他都会嫌不耐烦，就连蒋小姐在他的面前也从来不会废话半句。

这女孩竟然可以在他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也不会忌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