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间公寓买的时候，所有装修工作都是丢给他的万能秘书韩天去筹备的。

厨房里的厨具一应俱全，可是除了冰箱经常使用外，别的都是摆设，时间长了，都染了冰冷的气息了。

在他的记忆里，这样充斥着叫做温暖气息的早上的厨房，是不存在的。

“早。”

一道清丽的女声，将唐湛从晃神中叫回。

他看着她，眼神深不见底。

慕星芷穿了件从他衣柜里拿的新白衬衫，衬衫下摆正好在膝盖上方。

直白的露着一双纤细白皙笔直的美腿。

头发随意的披在肩头，未施粉黛，整个人柔和的不像话。

她刚做了煎蛋，幸好他冰箱里还有半袋吐司。

那个吐司机还是新的，她想，今天应该是开封第一天，她有幸成为了第一个使用者。

咖啡机倒是常用，煮了两杯咖啡，她偷偷尝了口，味道不错。

把做的简单早餐端出来，慕星芷走过来抱住唐湛的腰，“你在想什么，都不跟我说早安。”

唐湛低头对上她清澈的眸，心口某一角有一丝细微的裂缝。

可能因为刚起床，他的声音微微沙，“早。”

慕星芷满意了，踮起脚往他脸上吻了下，“洗漱了吗？”

“没。”

“那你快去。”推着他，她歪头：“洗漱完吃早餐了。”

唐湛往卧室走，听她在身后哼着轻快的调子。

或许，可能，大概，结婚的话，也不错。

他这样想，把牙刷塞进嘴里。

镜子里，男人的眉眼间，分明透着丝丝点点藏不住的笑意。

……

“慕小姐，关于你给我的企划案，我有话要说，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跟乔通完话，慕星芷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面前，小助理紧张兮兮的双手合十，问：“怎么样？”

慕星芷把手机放在桌上，耸耸肩，“他约我面谈。”

“天！”小助理惊呼，激动的差点哭出来。

慕星芷失笑，敲敲桌子，“我的助理小姐，请注意一下，只是面谈哦。也没说要跟我们合作，你会不会高兴太早？”

“是哦。”助理反应过来，皱起眉。

慕星芷站起身，把手机装进挎包里，“不过，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一定会拿到和VTY的合作书。”

*

乔约她的地方在会展中心。

慕星芷去了才知道，这里今天有个画展。

进去一找，乔正站在一幅画作跟前。

悄无声息的走过去，慕星芷站在乔身后，也看画。

良久，乔突然转身问她：“慕小姐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慕星芷吓了一跳，笑：“原来你知道我来了，我还以为你看的入迷。”

乔微笑：“本来是看的入迷，不过我闻见了慕小姐身上的香水味。”

“你还记得这个？”

“味道，”顿了下，乔轻声：“很好闻。”

“不过这是女士香水，要不然，我可以送一瓶给你。”

“谢谢。”

慕星芷上前一步，和乔并肩而站。

“说实话，我不太懂画。”慕星芷老实讲，“所以你刚才问我觉得怎么样，还真的把我给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