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慕星芷穿着唐湛的衬衫，站在洗手池前面刷牙。

一边刷，她一边蹙眉，间或动动腮帮子，捏捏下巴。

唐湛走过来，靠在门框上看她，“难受？”

慕星芷丢来一个你说呢的眼神，吐掉嘴里泡沫，她打开水龙头漱口洗脸。

单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唐湛自知理亏。

后来太舒服，他没控制好力道，有点过了。

走过去站在她身后，伸手把她圈在怀里，轻声哄：“别生气了，嗯？”

慕星芷哼哼，从镜子里看着他，挑眉，一脸的高傲：“就这样？”

唐湛失笑，亲亲她的脸蛋，“那慕小姐想怎么样？”

慕星芷眼神一闪，转身面对他。

手抱着他的腰，她仰起脸，“帮我。”

他捏捏她的鼻尖，“企划案都帮你看了，还要怎么帮？”

“唐先生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倒是好算计。”

“哎呀，哪有，唐先生，帮不帮？”

……

三天时间“嗖”一下就到了。

慕星芷主动打电话约乔见面。

“会展中心？”

“是啊，今天是画展最后一天。”

慕星芷无语。

这个乔，还真的是个画展发烧友。

“那好，我过去找你。”

“在旁边的咖啡厅见面吧。”乔体贴的说。

慕星芷没意见，挂了手机便出发。

她到的时候，乔已经到了。

临窗的位置，他安静的坐着，脸面向窗外。

门口到那个位置几步路，慕星芷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好几个女孩子一边偷看乔，一边窃窃私语。

是啊，这么英俊帅气的西方男人，怎能不引人注目呢。

“嗨。”

拉开乔对面的椅子，慕星芷坐下。

乔在她出声的时候回过神，一笑道：“慕小姐来了。”

服务生给慕星芷送上咖啡，她喝了一口，从公文包里取出企划案。

乔接过来，直接就翻开开始看。

他看的速度跟唐湛差不多，不到五分钟，看完了。

慕星芷虽然一脸大方淡然，其实心里紧张的要死。

成败，在此一举了。

这次再失败，她就彻彻底底没有机会了。

屈指轻轻敲着企划案，乔微笑：“我有个问题。”

慕星芷吸了一口气，笑着说：“请说。”

“不着急。”乔说完，朝慕星芷伸出手。

慕星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握住他手的瞬间，听他说：“慕小姐，合作愉快。”

多日悬心的大石头一朝落下，慕星芷还处在晕晕乎乎的不真实状态里。

咬住唇，再也抑制不住嘴角笑容扩大。

“谢谢，合作愉快！”

两人的手放开，乔端起咖啡抿了口。

慕星芷压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激动，沉着冷静的问道：“乔，刚才你说你有个问题，是什么？”

乔神色有丝复杂，看着慕星芷半响，慢声问道：“这份企划案，慕小姐是否找过湛？”

慕星芷眼神一闪，点点头，很诚实的说：“是，阿湛给了我不少帮助。”

他就说，这里面有湛的影子。

他果然，没看错。

眼底存了些许凉薄，乔垂眸，“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