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徽温柔体贴的帮她掖好被子:“郝思思在警察局,冷风已经去处理了。”顿了顿,他看向季桐的眼睛,“昨晚上你出什么事情了?”
昨晚上……
季桐回忆起昨晚上的事情,忽然想到了什么重点,神情肃然:“我被郝思思用石头砸了一下,昏迷之际,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那不是沈徽的声音。
奇怪,郝思思怎么会知道她在那里呢?
她的目光注意到了沈徽的手背:“你……受伤了?”
沈徽扫了一眼,淡淡一笑:“我没事。”
他的心里满是懊悔之意,要不是自己赌气的话,昨晚上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在他赶到了医院后,当看到季桐一脸是血的模样,他的心如同被撕碎了一般,隐隐作痛。
就在这功夫,冷风的电话打了过来。
原来季桐没有上徐子曜的车,她一直在等自己,给自己打电话他也没有接。
要是自己那会儿接了电话,这些事情也就不会发生了。
沈徽气得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鲜血直流。
至于那个打电话的男人,沈徽没有看到,更没有心思去注意他。那会儿他的注意力全在季桐的身上。
季桐躺着病床上,质问他:“你昨天为什么抛弃我离开?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怎么也不接?”
沈徽回过神,一脸歉意,紧握着她的手抵着自己的下巴,深情的眸光里含着一丝懊悔:“对不起,是我不好。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保证。”
季桐木讷的看着他,有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迟钝了一会儿,她继续上一个问题:“所以呢,原因呢?是什么原因让你抛弃我离开?”
“真的想听?”
“当然了。”
沈徽俯身凑近她,呼洒的热气盆喷在她的耳朵上痒痒的,他嗓音低低的说:“看到你和徐子曜走在一起,我吃醋了。”
闻言,季桐整个人都傻了。
沈徽……吃醋?
这……这怎么可能?
骗人的吧?
肯定是因为抛弃自己走了所以找了个这么蹩脚的理由。
对,就是这样。
季桐的脑门疼得厉害,和沈徽说了几句话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已经是下午了,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夹杂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一转头,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束新鲜的玫瑰花,花瓣上还撒着点点水珠,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季桐露出一丝笑容,这是沈徽送的吧。
环视一圈,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沈徽人不在。
“咔哒”一声,房门被人推开,徐优优提着一篮子水果走了进来。
看到季桐头上绑着的纱布,心疼死了:“天杀的玩意儿,怎么对我家小桐下这么重的手!要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姐妹揍不死她。”
季桐被她的话逗笑,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说好后天来我花店,我一直没有等到你,打你电话才知道你住院了。”
徐优优从水果篮子里拿出来一根香蕉给季桐剥皮,目光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玫瑰花,咦了一声:“这花……”
“怎么了?”
徐优优摇头,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眼熟,不过开花店的人多了去了,会这样包扎鲜花的估计也不止我一家。”
季桐看向那束鲜花,总觉得哪里有问题,只淡淡的说:“是吧。”
……
沈徽让冷风查的事情有头绪了。
季桐遇险的那条马路上有监控,正好把当时的事情全部记录了下来。
等了一会儿,冷风把监控发到了沈徽的手机上。
沈徽点开文件播放。
视频中,季桐拨打电话的时候被郝思思突然袭击倒在地上,就在这时,从暗中走出来一个男人,他带着鸭舌帽和口罩,在昏暗的灯光下根本看不清男人的面貌。
男人绝对是个练家子,对付郝思思这个女人十分的轻松,三下两下便撂倒在地上。瞥到还在通话中的电话,拿起放在耳边说了一句就挂了,然后拨打报警号码,随后放入季桐的口袋里,抱起季桐离开。
监控到这里就结束了。
至于那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露出半点模样,唯一暴露的就是他的声音。
沈徽一手插兜靠在墙壁上,盯着视频中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
站了一会儿时间,沈徽回到病房,徐优优已经回去了,看到床头柜上的鲜花和水果,说:“有人来过?”
“嗯,优优来看我。”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上午沈徽的话,季桐的脑袋里十分的混乱,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想到了什么,指了指玫瑰花:“那花……”
“嗯?”
“没、没事。你帮我放进花瓶里吧。”
沈徽看了她一眼,嗓音磁性的嗯了一声。
季桐在医院住了好几天,额头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出院。
这几天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每天早上季桐都能看到一束玫瑰花,而且她很肯定不会沈徽送来的,和第一束鲜花是一样的。
沈徽也注意到了那束鲜花,让人调查医院监控,又是那个带着鸭舌帽,黑色口罩的男人。
他让冷风私下调查那个男人。
出院当天,徐子曜来了。
季桐住的是高级vip病房,卫生间和病房连在一起,她正在卫生间换衣服,刚脱下衣服才发现自己忘记拿衣服了。正好外面响起开门的声音,她以为进来的人是沈徽,朝着外面说:“帮我把床上的衣服拿过来,谢谢。”
外面安静了一下,然后脚步声朝着她这个方向走来,敲了敲门。
季桐开了一条细缝,伸出手接过衣服。
穿好衣服,季桐拉不到后背的拉链,干脆走了出去,背对着徐子曜:“帮我拉一下拉链。”
徐子曜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视线落在她光洁的后背,慢吞吞的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落在季桐的肌肤上,一寸一寸的往下。
季桐背脊一僵,猛地回头才发现进来的人根本不是沈徽,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往后退了一些距离:“你怎么来了?”
徐子曜见她如此急于保持距离,心里不免含着一丝愤怒,上前逼近她,语气微凛:“我难道不能来看望一下小舅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