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博文,又是你?”钱进咬牙切齿的开口。
韩菁并不在意的笑笑,“钱公子好像很不开心啊,一个女子而已动这么大怒气干嘛,非要搞得所有人都知道,倒是让我以为钱公子是因为庆仙院而故意来找茬的。”
“原来是这样,庆仙院要是经营不下去,也不至于来找蝶舞姑娘的麻烦吧,我看蝶舞姑娘跳的舞分明很吸引人嘛!”也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结合之前的事情,其他人瞬间明白过来,纷纷开始交头接耳,心中已经认定今晚这些人胡闹,分明就是要找锦香馆的麻烦,看向钱进的目光又多了几分鄙夷,就算庆仙院的名声要被锦香馆抢走了,他也不能这么没脸没皮的找人家一个姑娘的麻烦。
“哼,咱们走着瞧!”钱进呸了一声,扭头离开,不多时就有人默默的跟着离开,韩菁冷眼看着那些人,她没记错的话,这些人都是最开始叫嚣的人。
夜摇见他们一走,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对着锦香馆内的客人道:“今日是我们招呼不周,扫了各位的兴致,凡是今晚在锦香馆消费的客人,酒钱全部减半,不知各位可满意!”
“好,老鸨真是爽快人啊!”
夜摇也只是笑笑,转身走到韩菁的身边,“今日多谢公子仗义,不知可否请公子喝一杯!”
韩菁点头,跟着夜摇上了三楼,三楼是楼里面重要的姑娘住的地方,她们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她们是暗语阁的人,和大部分锦香馆里的姑娘是不一样的,她们身上还有着别的任务。
“阁主,你可算来了,再不来我可要到韩国公府找人了!”刚进了夜摇的房间,她就扯下了自己的面纱,一脸幽怨的看着韩菁,要是今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我这不是不放心,所以来了。”韩菁安慰的开口,然后让她坐下,听她说了最近锦香馆的事情,蝶舞的事情确实是她搞出来的噱头,想要比庆仙院做的更好,夜摇能想到的也就是把雪影给压下去,只是她操之过急,韩菁都没来的及提醒她。
“最近暂且收敛一下,不要做的太过,你们才刚来到建安城一个月,锦香馆发展的太快势必要引起别人的怀疑,到时候得不偿失。”除去钱进外,韩菁可以肯定有很多人在暗中盯着她们,稍有不慎就会被他们钻了空子,韩菁可不想好不容易有些规模的锦香馆被人给毁了。在这建安城,背后没有个大的靠山,可真是危险,韩菁如此想着。
夜摇也只是想要尽快把锦香馆做好,没考虑到那么多,如今听韩菁一说才明白过来,他们背后没有靠山,若是被人找到了什么错处,锦香馆就会毁于一旦,他们暗语阁在建安城的势力就会大伤元气。“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请阁主放心!”
“你办事我很放心!其实我这次来找你,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韩菁把自己嫁妆中的田地和林地的位置告诉了夜摇,其中的一片田地分出去,她想要种植一些草药,毕竟自己种植可是比和药店买划算的多。夜摇了解的点了点头,又拿出了笔和纸放在韩菁的面前,她只是把常用的的药写了下来,珍贵的药材可遇而不可求,她也没有办法。
韩菁放下手中的笔,把纸交给夜摇,然后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最近你没有见到他吗?”
夜摇知道韩菁说的是谁,无奈的叹了口气,“建安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热闹的地方也就这么几个,他那样的人肯定是要来的。”正是因为如此,夜摇在外面才会带着面纱,还不是因为不希望被人见到她的真面目。
“你对他还有恨吗?”
“恨!怎能不恨!”夜摇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如果不是那个男人,她的孩子怎么会死,她又如何能走到这步田地。
“我帮你杀了他怎么样!”
夜摇惊讶的看着韩菁,她并不怀疑她的能力,只是那个男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又如何能杀了他,“阁主,你放心,我不会因为他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而他那样的男人,让你出手算是侮辱你了。”
韩菁咧嘴一笑,“我当然知道,开个玩笑而已。”
从三楼下来,韩菁就要回韩国公府了,只是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人拦了下来,韩菁有些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这个男人好像很喜欢找她,虽然现在韩菁是一副男子的装扮,但是看到谢长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瞪了他几眼。
谢长歌也不明白自己那里招惹到了这个刚认识的人,暗暗的蹙眉,然后才道:“林公子,一个人很无聊吧,不然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谢公子,我不需要!”韩菁抿唇想要绕开他下楼去,那知谢长歌直接拉住了她的胳膊,道:“林公子,不仅仅是我,还有其他人哦!”说着挑眉看向一处,韩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坐在窗口的男子冲着她点了点头。
楚垣宸?他怎么在这里?韩菁有些诧异,楚垣宸都那副样子了,还有心思逛青楼,简直是……她惊悚的想着。谢长歌却是拉着她道:“林公子,既然遇见了,我们就喝一杯嘛,你这个人别这么小气。”
如果只是谢长歌邀请她,韩菁有一百个理由可以拒绝他,但是既然楚垣宸也在,她也很想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肯定不是简单的喝花酒。
来到他们所在的房间,楚垣宸先是打量了一下韩菁,然后才道:“林公子,坐吧!冒昧请你前来,还望你不要介意!”
“岂敢,太子殿下的盛邀,是林某的荣幸!”韩菁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然后在他们的注视之下把窗户关了起来。
楚垣宸也不在意她的动作,“你知道孤!”
“太子殿下盛名在外,林某如果连这点都不知道,可就惭愧了。”
“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她那里是因为什么盛名知道他的,分明是因为他现在还坐在轮椅上,排除一切的可能,就知道他是谁了。
韩菁可不是来和他说这些虚话的,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谢长歌,朗声笑道:“失望倒不是,只是很好奇,殿下来锦香馆是了为什么?难不成也和谢公子一样吗?”
“为什么是和我一样?难不成本公子是那样寻花问柳的人吗?”谢长歌不悦的开口,他虽然经常混迹于青楼,可大多数是来听曲儿的好吗?别把他想的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