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
这已经是第四次,
将他身上的伤口缝好之后,又全部拆开来了·····
实在是太痛了··········
“哎,还是不够好看,我在重新试一次,保证给你缝的漂漂亮亮的···”风影失落的叹口气,将棉线割开抽出,拿烈酒将伤口冲洗一遍。
“啊·········,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别再这么折磨我了·····”黑衣刺客崩溃大叫,内心简直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哦,没事儿,你不用说,其实我不是很想知道的。我帮你把伤口在缝一下···”风影波澜不惊,表示自己真的一点想听的欲望都没有····
’呵,还以为有多硬气了,才这么点儿就受不住了,他还才热了个身了。‘
“不不不,求你放过我吧。我把我知道,保证一字不差的都告诉你。”
“不说谎不隐瞒?”
“我保证句句属实,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你给我个痛快·······”黑衣刺客真的是都快哭了,这钝刀子割肉虽不要命,却是正不如死啊,实在是折磨人了,不如干脆给他来个痛快的··········
呵!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风影将刀子随手一扔。慵懒的动了动身子:“早说了让你自觉点,多好啊,非逼着我动手,哎,人啦,还是得听话,不然得受多少罪·······”
他也是很累的好不啦·····
“是是是,都是小人的错······”
他只想死个痛快的,谁也别拦着·········
许久之后
凤鸣听见没了动静,旋即飞身而下踏进地劳之中。
眸光所见之处,风影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喝茶,凤鸣挑眉
”招了?“
”嗯。“风影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将茶杯搁下。
”走吧,去给爷回话。“
见二人欲走,黑衣刺客连忙呼叫:”该说的我都说了,还请阁下能够给我一个痛快。“
”呵,你倒是一心求死。“
”如今任务失败,还失手被擒,纵然阁下放我离开,回去之后依旧难逃一死,与其回去受尽折磨而死,不如现在求个痛快。“黑衣刺客凄然到,他心知自己无论如何已是必死无疑,不如现在求个解脱·······
”即使如此,我便如你所愿。“凤鸣腕间微动手起刀落。
颈间赫然可见一道细痕,剑身抽离,一息之后鲜血才顺着伤口之处倾泻而出,黑衣刺客瞳孔微张气绝身上,诚如他所求一般,干脆利落毫无痛苦。
咚···咚···咚····
书房的门轻轻叩响,祁子墨薄唇微启,眉间波澜不惊,丝毫没有抬眸的意思。
“进。”
“爷。”凤鸣与风影并肩站在祁子墨的书桌前,拱手抱拳。
“招了?”祁子墨手腕间动作不停,笔走龙蛇,自顾自的批揽折子。
“是的,爷,据那刺客交代,他们是七色地狱的人。”
“江湖门派?”祁子墨挑眉。
呵,没想到连江湖帮派都出动了,看来这背后之人势力不小啊。
“是的,据他交代,此次任务是由他们阁主,荀参亲自安排的,打探虚实,伺机找寻兵符的下落。”
“虽然他不知道背后主谋是谁,但是他提供了一点线索,可能跟背后之人的身份有关。”风影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主子的神色。
“说。”祁子墨抬眸,不善的看了他一眼。
吞吞吐吐的,什么毛病······
“那人交代,他曾经无意间撞见荀参密会神秘人,只不过他没敢过多停留。“风影垂眸,心中有点忐忑,犹豫的说到。
”只是隐约听见荀参管那人叫大将军。猜测可能是荀参背后的主子。”
在这京城之中,将军不在少数,其中包括顾大小姐的父亲···········
而主子明显对顾大小姐有意,若真的与大将军顾文山有关,主子到时候该如何自处啊······
“无妨,此事你不必多虑,安心去调查便是,我自有分寸。”祁子墨明白风影的担忧,面色如常安抚到。
你还是不了解她啊,若真是顾文山,只怕她不仅不会难过,说不定还会主动出手了·····
“是,那属下这就去着手调查七色地狱。”风影不解但还是恭敬的顺从。
“不着急,你先去替我走一趟将军府,将这个亲手交给她。”祁子墨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桌上的纸张收起叠好,放入一只红木锦盒之中,递给风影。
看情景,估摸是一首诗,所以这是打算让他去给主子递情诗?
“········是。”风影心中虽不情愿,但还是接过转身而去。
顾大小姐他早有耳闻,只是一直不曾得见其人,只是道听途说,奈何顾云歌名声太过狼藉,初初听闻主子对她有意,风影一度惊愕不已,心中埋怨愤愤不平。
“主子为何要叫风影去送?”凤鸣也是不解其意。
风影明显对顾云歌心中不喜,只怕··········
”他心中有芥蒂,自然要让他去吃吃苦头,好让他明白谣言不可信。“祁子墨淡然一笑。
骨节分明的手指,拨弄着窗前的兰花,窗外明月低悬,心中猜想着,顾云歌收到礼物后的表情,眸光渐渐变得柔和·····
凤鸣沉思片刻,瞅见祁子墨的表情,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