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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有喜:摄政王滚远点

2018-11-18 15:43:352063

020 太后的清誉何在?

没有别的原因,太后上香祈福,第八天失踪了。

太后这生物,分两种,一种是有用的,一种是多余的。

但这个年轻的小太后无疑是有用的,皇帝岳兰笙大发雷霆,尤其是觉得摄政王最有嫌疑,怎么就那么巧,太后头天去祈福,摄政王第二天去赏秋?

可是据探子的汇报,摄政王在北麓山赏秋,从没离开过探子的视线。

这一南一北,实在不好将二人联系在一起去。

只是这都六天过去了,连太后的影子都没瞧见,不说别人,皇帝是真的急了。

发了一顿脾气后,岳兰笙好言好语的请教:“摄政王可有良策?”

坐在下面的摄政王瞥了皇帝一眼,“早知道太后出行,臣定会派精兵保护,如今除了寻找没别的法子。”

年轻的小皇帝当下就涨红了脸,摄政王言下之意他听出来了:意思是说太后去祈福,你又没经过我的允许,还派了那么少的人,现在人丢了,你问我,没办法。

群臣缩着脖子装聋作哑,垂着眼都看着前面同僚的后脚跟,只希望皇帝和摄政王交锋不要燎着他们就成。

但太后的父亲郁将军却不能装聋作哑,再说太后不是别人,是自己的闺女。

噗通跪地高声道:“陛下,臣自请带着郁家军去寻找,望陛下允准。”

皇帝刚从摄政王那里吃瘪,此刻正在气头上,“好,一切都有劳郁将军了。”

“慢!”摄政王一下阻止皇帝一锤定音。

岳兰笙这个气啊,没什么好口气的道:“摄政王怎么说?”

摄政王看了看郁将军,“郁将军大张旗鼓的寻人,让京都百姓如何想?太后即使回来清誉可还在?如何面对天下?”

很显然,郁将军一个武将,根本就没想过这些枝末细节,双眼一瞪,“那依摄政王该当如何?”

不但郁将军没想到这个问题,就是皇帝都没想过,只想着一定要将人找到。

摄政王垂眸不语。

皇帝怒气填胸,却也不敢太过,“还请摄政王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才是。”

岳兰笙的心在哗哗淌血,连带着对先帝都生出了恨意。

然而就着先帝驾崩前的最后几句话使他心里生出将眼前之人处之而后快的恨意。

这不单单是因他占据了摄政王的这个位置,也不单单是因为他手握兵权的原因,还因先帝给他手里全国的三分之一的精锐。

也更加让他势必要找到郁锦的决心,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墨云熠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五爪金龙规格的朝服,淡淡的道:“那郁将军就暗中寻找就好了。”

散了朝之后,他步履从容的走在官道上,脚步不大不小,仿佛量过的一般,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出了宫门的刹那,让等在外面的铭砚看出了不同。

他掀开了车帘,却没等到主子如往常那般坐进去,而是信步往前而去。

铭砚对车夫小声道:“跟着吧。”

然后追了上去,默默的跟在后面。

片刻墨云熠轻声的道:“铭砚你说她去了哪里呢?会不会被虎狼给叼去当晚餐了吧?”

铭砚看着主子的后脑勺,我哪知道,若是我能掐会算就好了,让您追着太后不依不饶的,这下出事了吧?

“主子,要奴才说,太后就不是那种您认为的那种人,奴才瞧着太后眼神干净,人就和孩子一样单纯,没有一点太后的架子,您对太后有些过分了。”

墨云熠脚步微顿,“难道是被我给吓的逃了吗?”

“主子,您得多看不上太后啊,人家吓得都躲到寺里去了,您还不放过……”铭砚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奴才看着就不是您平日的风格,要是往日,您早就一杀了之了。”

墨云熠才不承认自己是小气,而是冷哼道:“本王的房子她都敢点,能被本王小小惩罚给吓跑?你真是小看了那丫头。”

铭砚砸吧了下嘴,这要是换了别人,爬主子的床,怎么也不可能还活到如今的,这样一想来,太后又有些不知好歹了,做的事都是捅天的,她还能活着,也算是奇迹了。

墨云熠一路都在想,春生到现在还没送消息回来,这人还上天遁地了不成?

都怪他当天也是好不容易心软了一次,准备放她一晚,谁知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什么,怎么也睡不着,就想着去看看那丫头有没有在等着。

去了才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他愣了好一会,才走到她睡的榻上,被子整齐的叠放成一条。

墨大公子还屈尊降贵的摸了摸,当然是凉的,其实看着那么整齐就能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太后的宫装,揉成一团的仍在凳子上。

他拿起来,在手里揉搓了一会,才呵呵的凉笑起来。

“又逃了?”

金尊玉贵的摄政王大人只顾想着心事,连路边搔首弄姿,红霞满天飞少女们都没施舍一眼,一路量着步子进了王府,一眼看到正在焦急踱步的沐嬷嬷。

沐嬷嬷为人一向稳重,这样焦急的时候还是很少的,便迈开了步子迎了上去,“有事?”

“主子,有消息了。”

铭砚看着自己主子的那有些略带急切的脚步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主子最近的表现都太奇怪了。

一向都是喜主子所喜,厌主子所厌的铭砚接触的女性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表示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深受太后折磨的主子都和往日不同了。

看到沐嬷嬷和主子嘀咕几句后,主子那急切的行为让他更迷茫了。

没错,墨云熠很急,回到房里后自己翻找着行头,铭砚在一旁闲的蛋疼,“主子,有太后的消息了?”

主仆二人十多年的感情,背地里更像是掏心掏肺的哥们,只有人前的时候才会认真起来,墨云熠也不瞒他,“嗯。”

铭砚:“您准备找到太后还要折磨人家?”

墨云熠往身上套衣服的手顿住了,这个时候的摄政王十分敏感,“你心疼?”

铭砚没想那么多,实话实说:“不管怎么说,太后都是刚刚及笄的小姑娘,您还是手下留情吧,被您吓得都……”

“滚出去。”这不变相的说他麻木不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