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货看人都走了,在看摄政王大人寒气侧漏的神情,她也没敢撒泼,而是开始套路,先用软的,指天发誓的表明自己对摄政王大人没意思,当时爬床也是因想让他将她这个太后给撤了才那么做的,随即又将自己多么的希望仗剑江湖,遨游世界的决心大表特表。
最后总结,是她还这么小,成为太后她有多么背兴。
奈何摄政王大人和她无法心灵相通,认为她在这故意改变套路在打他的主意,看看,此刻他人站在她面前就是血淋淋的事实。
还有就是今天这女人沾了他天大的便宜,他这二十来年都没让哪个女人如此亲近过,这女人占了便宜还不算,还在这等着他挽留,太不要脸了。
“看来杀手那一剑戳的伤了你脑子了。”
这句话,瞬间勾起郁锦的记忆,抬手一摸,才发现脑袋被绑了一圈布。
她满是惊吓的看向摄政王,“我毁容了?”
“嗯,算是吧。”
郁锦就算是抠脚大汉的体质,她也是有一颗红果果的女儿心啊。
扁了扁嘴,“既然我容都毁了,那哀家从今以后和摄政王殿下山高水远,江湖不见了。”
说来说去,还等着本王哄?忒无耻。
“这可由不得太后,过来吃鸡,吃完了我们上路。”
郁锦是没听到摄政王的心声,默默的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实在懒得和他再打口水战,每次也没赢过,太打击人了。
上路也得做个饱死鬼不是?
摄政王望着某太后吃个鸡将大家闺秀的那点气质啃得比鸡骨头还光溜,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到现在为止,他才开始怀疑,这姑娘是真的在勾搭他吗?怎么看都感觉是在恶心他呢?
吃饱喝足了,摄政王看看天起身将衣服整理了一番,“走吧。”
郁锦很光棍的翻着眼睛道:“走不了,你没看我都瘸了?”
“那依你……”墨云熠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郁锦嘿嘿笑着,“要么背着我,要么做个耙犁拉着我。”
墨云熠双手伸展握紧,反复几次,他才压下将这女人给整死的冲动。
“何为耙犁?”
郁锦瞬间痛快了,笑嘻嘻的道:“嗯,我听人说有一个灰常古老的民族用阿拉斯加拉着的工具,简单点就和马车一样。”
“好好说话。”
“好,啊,对了,你不知阿拉斯加是什么,就是这么大的大狗,站起来比男人都高,当然这不是重点,这荒山野岭的没那大狗,我们还是简单点,将树木……”
这事真就棘手了,千尊万贵的摄政王大人听完她沉长啰嗦的描述后,愁的差点将头发扯下来。
春生和铭砚都被派去做别的事了,其他人都在山外等着……
最终,某王爷还是不甘的问了她耙犁的大概做法。
郁锦哪里会做,瞎指挥的让男人砍了很多树枝,最后,她一句“嗯,我也是听说,没见过。”
男人磨了磨牙,真想动手抽死她。
干脆也不问她了,自己闷头鼓捣了很久,将她拎上简易木筏,郁锦偷笑。
郁锦咬着指甲看着摄政王和驴子似得肩上挎着着树藤拉着她走在前面。
心里确定了一点倒是真的,不喜与女人接近,不然早就将她背着走了,何必费事费时的做这么多。
她躺在木筏上,上面还铺了些柔软的树枝,舒坦的望着天空,不时的还对男人说,“王爷,你行不行?不行可千万不要逞强,你可以扔下我离开的,我一点都不介意。”
男人:“……”
随后就听到某女在后面哼起了歌来,也听不出是哪里的小调,倒是很好听。
只是没一会就听到她嚷嚷,“我口渴了。”
墨云熠:“忍着。”
“我口渴了……”某女不怕死的大喊。
男人:“……”
“我口渴了……”
男人被吵的神烦,给她打了水喝。
没过多久,“墨云熠,我要嘘嘘……”
男人:“……”
“我要嘘嘘……”
墨云熠只能将她扶她去树丛后面……
没多久之后,某女,“我饿了……”
墨云熠磨牙:“……”
“我,饿,了……”某女大喊完偷笑。
乐极生悲,秋季仿佛应着节气来个一场秋雨一场凉,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不一会天空中就多了几朵乌云,渐渐的乌云扩大起来。
郁锦看着前面的人型驴子还闷头拉着她走,她不得不出声道:“王爷,你看要下雨了,不如先想法子搭个窝棚吧,不然可是有的受了。”
男人显然早就注意到了这点,没搭理她,直到走到一处灌木密集的地方才停下。
抽出腰间的长笛,不知他按了哪里瞬间弹出锋利的尖刀,嘁哩喀嚓麻利的砍了树枝在她的头顶就搭起了一个窝棚。
郁锦顶着一头树叶,却顾不上说什么,将袍角撩到头顶,脸色煞白的咬着唇。
下一秒男人也面色惨白的钻了进来,二人对视一眼默默的移开目光,都警惕地盯着外面天空。
此刻,天空已经暗了下来,阴云压的极低,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下雨的节奏。
窝棚里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你不会是怕打雷吧?”
两个人同时出口,互相对视一眼,又同时挪开。
“怎么会?哀家才不怕。”
“本王岂会怕打雷?”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完快速的挪开视线。
突然天边一道银色如蛇的闪电劈开阴云,下一刻雷声炸起。
两个人同时嗷的一声抱在了一起,仿佛这样更安全一些。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唯独怕打雷,每次听到雷声她比老鼠的胆子还小,这几乎成为了她致命弱点。
在前世她不知道父母是谁,她就好像突然就有了记忆一样的在那个雷雨夜醒来般,电闪雷鸣下她无处躲藏,只是紧紧地抱着自己,直到被吓晕过去。
当她醒来时,已经在孤儿院里,院长妈妈告诉她,那天她就缩在孤儿院门口,她捡到自己的时候,她还发着高烧,小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还担心她活不了呢,谁知第二天她竟然醒了过来,烧也退了。
从此后,她每每到雷雨天都怕的要死,已经成了她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