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了大约一个时候后停了下来,外面传来齐初阳为难的声音,“殿下……”
“何事?”赵益洲掀帘望去,登时脸色沉下。
怎么回事?严瑾好奇的跟着看了一眼,嘴角轻抽——怎么会是西茗郡主和她哥?
等候于肃陵王府大门前的晔宗小侯爷看到赵益洲的马车停下,遂翻身下车面带微笑的迎上去,抬手行礼,“见过五殿下。”
赵益洲放下车帘,走下马车。
隔着一层车帘,严瑾听到他语气微冷的问道:“小侯爷为何会在此?”
“是本宫邀他来的,”身为传来太子赵益钊略微沙哑低沉嗓音。
回头,太子也从马车里下来了,眉眼含笑的看着赵益洲,“既是喝酒自是人多热闹且晔宗的酒量极佳,五弟不会不给大哥这个面子吧?”
赵益洲敛去眼底的阴戾,扬唇一笑,“臣弟岂敢!请!”
王府的大门全部打开,守门的侍卫分立两侧恭恭敬敬的将太子等人迎进府。
待这几位身份尊贵的人物全部迈进王府大门的门槛后,严瑾才掀开车帘弯着腰钻出马车,尼玛,这种用动物拉的车坐起来真TM的要命!不仅晃得她胃酸泛滥,就连腰都快散了架!
沮丧的垂下眼,天知道,她现在是多么怀念自己的玛莎拉蒂和宾利~~
“姑娘贵姓?”一名皮肤白净却留着一辔山羊胡,头束玉带的男子倏地凑近她,笑着问道。
低尖的笑声与显眼的山羊胡让她打心底生厌,后退一步,疑虑与警惕的看着他,“我姓什么关你什么事?”
山羊胡男子笑意不减,“姑娘莫慌,在下曾元珲,效力于太子殿下。”
“哦~关我什么事?”严瑾微偏着脑袋,皮笑肉不笑的问。
“这……”曾元珲一噎,笑容僵在脸上颇为好笑。这个女人怎么如此冥顽不灵?真是人不可貌相!
尴尬的搓了搓鼻子,他再次强笑,“姑娘,是这样的,不是在下想要知道你姓什么,而是奉太子之意行事,还望姑娘不要为难在下。”
严瑾像没骨头似的往马车的车板下一靠,美目微斜,嘴角噙起一抺讥笑:“我没有为难你啊,我只是不想为难自己罢了!我可是五殿下的人啊,要是让殿下误会了什么,我往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所以咯,太子殿下若真想知道我姓什么,大可直接去问五殿下啊,当然了,如果太子殿下是当着五殿下问我的话,我自当回答。”
两位皇位窥视者兄弟阋墙,想拿她做夹心饼干出气,想的倒美~想她堂堂的严氏集团的千金,虽有父亲疼哥哥爱,没亲身经历过什么尔虞我诈,但是生于海边长于海边的孩子有几个是不会游泳的?
虽然不知道五殿下与太子殿下之间到底是何关系,但就她目前所处的处境来看,紧抱住五殿下这棵大树显然是她所能做的最为明知的选择!何况自己的那些宝贝还押在他那里呢!
拿不回手机,这里的一切诱惑对她来说都是浮云!打个比方,就算让她当上了太子妃又如何,太子妃会比回到现代当回集团帝国的掌上明珠更自在更随意?虽同样都是锦衣玉食,可前者看得是婆家的脸色,而后者看的则是自家老爸的脸色,两者之间有可比性?
站在不远处等她的齐初阳在听到她对曾元珲的回答后浓眉挑了挑,嘿,这个女人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傻嘛,至少还掂得了轻重。
曾元珲讪讪一笑,抬手半遮嘴唇,凑近她:“姑娘不必多虑,若是姑娘肯跟我家……”
“嗯哼!!”齐初阳重咳一声,并走了过来,“瑾儿姑娘快走吧,别让殿下等恼了!”
严瑾乖巧的点了点头,快步跟上。
曾元珲狠狠的砸吧下嘴,随后用力的甩了甩袖子,带着怒气跟着进了肃陵王府的大门。
赵益洲让人备了酒,并唤了一大群歌妓舞姬前来陪酒助兴。
看着眼前金楼重影碧交辉,觥筹醉满金樽杯,佳人玉钿响铜钲,笙歌漫舞丝竹声的奢靡景象,严瑾暗抽嘴角,偷看赵益洲的眼神也在不自觉渐变鄙视,啧,这个男人除了有钱有颜有点武功外,还忒懂得的享受!
“能让五弟如何痴迷,想来瑾儿姑娘的才华定是极好的。”与赵益洲举杯谈笑的太子殿下倏地转头看向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