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被逼表演才艺,透秀女……
谩骂被强行中断的李西茗更气了,鼓着眼睛死命的瞪着严瑾,恨不得将她的脸戳出几个洞。
严瑾暗翻白眼,傻妹子啊,你就是把眼珠子瞪出来了也没用啊,就算没有我,那个贱男也照样会找出人来搪塞你。
太子赵益钊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举起手中的酒杯轻啜一口后笑出了声。声音打破了现场让人深感压抑的气氛,却让严瑾觉得背后发凉。
“哈哈哈哈……今晚如此大好的月色,不如就请这位瑾儿姑娘现场赋诗一首或吟唱一曲为大伙助助兴?能让名誉天下的五弟袒护有加,定是有着寻常女子所不能比拟的才华!”
唰地一下,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了严瑾。
严瑾当即嘴角抽搐一阵暴汗。赋诗或吟唱?!!靠,什么玩意儿?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主攻的是刑侦,选修的是法医和国际经济,无论哪一个都和这两个玩意儿不沾边啊!
赋诗……emmm,随便拈一首名句充数?
可万一该诗的作者所生的年代在此之前或就在现在呢?
看来只有找一首比这个年代晚的名句,可是……MD,书到到时方恨少!关键时候,她居然想不出关于月亮的名句有哪些是出自这年代之后的!
吟唱……emmmm,她这会唯一能想起来的只有一首《水调歌头》,郁闷的是其作者苏轼好像差不多就是这个朝代的人!
见她僵坐在座位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李西茗终于转怒为笑。
转身看向太子赵益钊,故作娇俏的说道,“太子哥哥,你也不要太难为人家了,才华又不是只局限于赋诗与吟唱,依茗儿之见,既是展示,理当挑选自己最为擅长的,太子哥哥你不妨就让瑾儿姑娘自行发挥。恰巧茗儿也想借此机会与瑾儿姑娘切磋一番。”
说罢,斜眼看向严瑾,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蔑视与嘲讽,“瑾儿姑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歌艺舞艺女红武艺,甚至对对子猜灯谜制糕点皆可,任你挑选,本郡主奉陪到底!”
选你妹啊!!严瑾嘴角暗抽,迟迟不做回应。
琴棋书画歌艺舞艺……切,钢琴小提琴你这有吗?围棋油画你看得懂吗?钢管舞拉丁舞你欣赏的来吗?
起点都不在同一条线上,切磋个毛啊!
她的低头缩肩的模样让众人面面相觑,忽然又不约而同的爆笑出声。
难不成五殿下看上的只是她的脸和身材?
什么时候风姿卓绝清雅如竹的五殿下也变得如此庸俗?
见她不理会自己,李西茗笑得更得瑟了,扬声道:“瑾儿姑娘好大的谱啊,竟能接连拒绝太子哥哥和本郡主的请求。”
张扬尖酸的笑容,阴阳怪气的语调让严瑾的心里愤怒难平,尼玛,姐是掘了你家祖坟了吗,有必要这样咄咄逼人?你喜欢那个男人就自己去争取啊,犯得着跟地图炮似见谁轰谁吗?还玩赶尽杀绝!
你这种行为,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丑人多作怪!
赵益洲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淡漠,眼眸似冰的看向李西茗,冷声道:“相识多年,竟不知西茗郡主才华满溢,既然郡主身怀绝技,不妨先露一手,本王替瑾儿接了!”
话音刚落,严瑾清冷的声音便随之响起,“不劳殿下了,瑾儿应了郡主就是!”
赵益洲脸色一沉,隐约有种被打脸的不爽感。
暗瞪了她一眼,想示意她不要胡闹,不想她却将脸别向另一边,显然不想买自己的帐。
见状,他气得下颚绷紧……女人,找死!
见严瑾出声应战,李西茗不由拍手笑道:“好!瑾儿姑娘好胆量!不知瑾儿姑娘想给大家展示的才华是什么?”
严瑾轻抚着手腕上的玉镯,眼皮微抬,浅笑着:“郡主,奴家自小家境贫寒外加天资愚钝,除了会点算术外,一无无成!不如咱俩就比比算术吧?”
算术?在场的人皆是一愣,这种东西怎么比?
李西茗显然没有料到严瑾会提出比这个,因此在想到自己亲口说出的‘奉陪到底’后瞬间黑了脸。
转念一想,一般的算术无非就是加加減减乘乘除除,而自己的口算能力在女子中还是算强,没理由还没比就弱了气场。
于是,她重新昂起头,神情高傲的对严瑾说,“行!不知瑾儿姑娘想怎么个比法?”
严瑾耸了耸肩,“选个最简单的方式吧,出题作答。你先出还是我先出?”
李西茗想了想,说:“你先。”
严瑾点了点头,冷冷一笑,“那郡主你可得听详细了!森林里有几只狼,红狼比白狼个大;灰狼比黄狼个大,但比黑狼个小;黄狼比白狼个大;黑狼比红狼个小……现麻烦郡主你说出总共有几只狼,并按从大到小的顺序把这几只狼排排队。”
“啊?!”李西茗顿时一愣,什么跟什么?
两眼发直的傻站了一会,她神色恼怒的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了半天,本郡主连几只狼都没有听清楚!”
严瑾笑笑,“那奴家就再说一遍,森林里有几只狼,红狼比白狼个大;灰狼比黄狼个大,但比黑狼个小;黄狼比白狼个大;黑狼比红狼个小……现麻烦郡主你告诉我一共有几只狼,并按从大到小的顺序给它们几只排个队。”
李西茗的脸渐渐涨红,眉头紧皱,牙齿更是不停的咬着嘴唇,“总共……总共……”
“噗嗤!”赵益洲倏地轻笑出声,然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无比同情的对李西茗摇了摇头。
“洲哥哥……”李西茗急忙满是柔弱的向他求助。
“唰!”打开折扇,赵益洲讥笑道:“西茗郡主,本王还真是没想到,你会是如此的愚蠢!”
“洲哥哥?”
“总共有几只狼,瑾儿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甚至包括连这些狼的模样!红狼、白狼、灰狼、黑狼、黄狼,五只!!”
一语落罢,中书周侍郎家的大公子,枢密院岺枢密使家的小公子,平义王府的三世子等人都不约而同的别过脸。
“五弟果真敏锐!”太子赵益钊的薄唇微勾,“不知五弟是其中的哪一只?”
赵益洲回之一笑,“不管以什么为标准,都是皇兄为红狼,臣弟为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