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的严瑾越想越气愤,赵益洲也太不够意思了,不,应该说她在这里所认识的姓赵的都不是好东西!
自己好心的替他解围,他却拿手机来威胁自己!
躺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始终觉得胸口有一股子气咽不下,如果赵益洲真的不打算把手机还给自己,那自己不就走不成了?
难不成自己真的要在这个鬼地方老死一生?
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闭眼冥想许久,她觉得自己还是照原定计划比较明智——偷!
子夜时分,月明星稀。
赵益洲所下榻的宫殿除了几个要口有卫兵们固定地来回巡视战哨外,四周一片寂静。
从不远处几盏灯笼所透射出的光线,衬着夜幕,在辽广的前庭落下处处令人心生惧意的昏暗黑影。整个宫殿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息中,至少严瑾是这么觉得。
迎风摇曳的柳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的瘆人。清澈的湖面也在夜风的吹动起泛着阵阵波痕。
突然一阵狂风吹来,躲在柳树后面,猫着腰的严瑾在探了好几次头确定没有人注意这边后,低着身,尽量将自己缩到最矮,缓缓地朝着湖面的拱桥接近。
她知道,只要过了这条拱桥就是赵益洲的机密室,她的手机此刻正被扣押在那。
她打算拿回手机后先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等到哪天天晴了再拿回来利用光能充电,届时哪它是五殿下还是太子殿下,哪怕是他们的老爹都没想拦住她回家的步伐!
借着湖面折射出来的微光,她俯身低首,蹑手蹑脚地爬上拱桥,跟个乌龟似的。
然而,老天像是存心与她过不去似的,就在她好不容易,终于“爬”到了桥中间,两双厚重的长靴突然凭空而降,硬是生生的挡住了她的去路,吓得她着实吃惊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视线顺着靴子往上移——啊!
竟然是齐初阳。
简直是要老命儿了。
严瑾内心一惊,反射性的起身,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离眼前这个危险的人物,结果却因自己急剧的动作,弄得右脚踝空忽地一阵刺痛,妈的,崴到脚了!她痛得双眉紧皱,身体也因些而失去平衡,整个人狼狈地跌坐回桥面上,如此一来便自然引起了齐初阳的注意。
原来是背对着她的齐初阳在听到动静后,刷地一下转过身来。
打死不想被对方认出自己的严瑾慌得一手捂住自己的脸,一手在地面摸索着,佯装在寻找着什么。
“你是何人?这么晚了为何还会在此?”齐初阳上前一步,厉声喝问。
“我、我在……”内心闪过一个邪恶的念想,严瑾突然止住了声音,过了好几秒,在齐初阳快要耗尽耐心之前捏着嗓子故意发出一阵阴森森的怪笑,随后在齐初阳错愕的目光中,用着阴恻恻的声音说道:“我在找我的眼睛,你有看到我的眼睛吗?”
话音一落,余光立马捕捉到齐初阳惊愕的瞪大眼睛的模样,简直是太可爱了。
纵使齐初阳武艺再高强胆子再大,在这三更半夜中被一个看不清模样,声音阴森可怖的女人问了如此的问题,也难免心底一怂。
僵立在原地,一时之间竟反应不过来。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趁着齐初阳发愣之际,严瑾一口牙,强忍着脚踝处传来的痛意,咻地一下,直直的冲向桥沿,在齐初阳回神的那一刹如鲛龙般投入了湖中。
湖面上只溅起了半米高的水花,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齐初阳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给耍了,可又只能呆立在桥上盯着湖面发呆,他是旱鸭子啊!
“不用看了,你是追不上她的。”赵益洲清润如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
齐初阳转过身行了个礼,语带歉意:“少主,小的无能,让贼人……”
赵益洲瞟了眼早已恢复平静的湖面,轻笑了一声,说道:“不是你无能,而是对方打一开始就想着要欺负你不会水。”
听到赵益洲的笑声,齐初阳彻底的反应过来,“难道我刚刚看她的身影觉得很是眼熟,只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间学女鬼的笑声……”
赵益洲转身踱到严瑾落水的桥栏旁,“喂,你要躲到什么时候?”
回答他的除了几声微乎其微的细弱水泡声外,湖面依旧波澜不惊,整个宫殿显得格外的平静,静得有点吓人。
静等了一些时候,赵益洲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暗卫下水探查,免得某个家伙假戏真做的憋死于湖底。
不稍时,两名暗卫浑身温答答的上了岸,“回殿下,湖中空无一人。”
听到这个回答,赵益洲和齐初阳均是一愣,想不到那女人的水性竟如此的出众,居然能逃得过皇室暗卫的追踪。
借着月色的掩护潜回自己房间的严瑾,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匆忙换衣,一边竖着耳朵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心里则咒骂着齐初阳坏她好事。
咚——有人敲门。
换好睡衣的她佯装睡眼迷蒙的起身开门,不想门外站着的是冬梅。
愣了愣,问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我这儿做什么?”
冬梅带着一脸坏笑,闪身进了她的房间,眼睛四处转溜着,嘴里则八卦意味十足的问道:“我是来请教的,你可不许藏私哦。嗯,你是怎么勾上殿下的?”
严瑾:“……啥?!!”
冬梅:“别装了,我都听人说了,昨晚你是和殿下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