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裴旌霖的声音消失在了二楼转角处,裴迟羡这才咬牙切齿地重新窝回了沙发里。
算了算了,心上人被自己不得不娶的女人欺负,他能心情好才怪?谁让他是她哥呢?就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她就大方得不跟他计较了!
继续刷着微博上关于南浅和苏知晚的各种八卦新闻,裴迟羡心情那叫一个美好。
“让你怼啊?你倒是能耐啊?现在还不是被一群网友骂惨了?”
只是这美好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不过半个小时不到的功夫,裴迟羡连刷了几个网页竟然都出现了同一条消息:“您搜索的内容已不存在,请与发布者联系。”
“什么鬼?删帖?神经病啊!”看不成好戏,裴迟羡有些无趣,只好骂骂咧咧地上了二楼,
当苏知晚回到裴家的时候,早已是半夜时分。
助理抱着各种各样的奢侈包包衣服,来来回回跑了三趟总算把东西整齐地摆放进了二楼的衣帽间。
回到主卧卧室,听着浴室内“哗啦啦”的水流声,苏知晚索性点了支烟,推门进了阳台。
裴家的别墅选在半山腰的位置,环境幽静。从阳台的位置往远处眺望时,景色看上去倒是确实不俗。苏知晚吐出一口烟,心情确实松快了不少。
当裴旌霖踏入卧室,透过飘荡着的白纱窗帘看见苏知晚时,便是如此一副颓然冷清的画面。这一切,似乎和平时他所见到的狡黠谄媚的苏知晚完全不同。好似他一个不经意间,她就成了那一缕烟雾,消失不见。
三年了,好不容易他忍了三年,才求着爷爷出面替他把人儿找回来。
此刻的感觉,让裴旌霖觉得糟透了!简直无法言语的糟透了!
裴旌霖神色不善地直接掐了苏知晚的烟,冷声道:“房间内不许有烟味。”
苏知晚从诧异中回过神来,淡淡的一口烟轻轻地吹在了裴旌霖的脸上。
“你知道姐姐喜欢你什么吗?就喜欢你乖乖的样子,让人想要蹂躏。”苏知晚的脸上带着蛊惑的浅笑,伸手右手朝着裴旌霖的脸颊摸去。
只是手指还未触及皮肤,裴旌霖已经一把抓住了苏知晚的手腕,挑眉道:“似乎,应该由我来蹂躏你,这样才对。”
调戏的行为没有得逞,苏知晚索性收了手,无所谓地笑了笑:“呦,长大了啊!该大的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呀?!”
裴旌霖闻言瞬间黑脸,这简直是令人发指的挑衅!
直接将苏知晚扛起甩到床上,裴旌霖眯着眼睛,道:“看来你结婚晚宴上的红酒还是喝多了,连昨夜发生的一切都记忆模糊了。不如,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薄唇带着不可一世的气势倾压在了娇嫩的红唇之上。
忘乎所以的吻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分开,肆虐过的唇瓣微启而猛烈地喘息着。
苏知晚凝视着裴旌霖的眸光迷离而遥远,似乎突然看见了小时候那个从来不合群的小男孩。跟那时一模一样的冷脸,就像是一只小狼狗,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说他们青梅竹马也不为过,只是向来视规矩如无物的苏家大小姐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嫁给自己这个小弟弟。
不,应该说,她压根就没有想过三年前她为了逃婚避出国,三年后竟然还是如了苏父的愿,回到了最开始的轨迹。
裴旌霖极度不满意苏知晚在这种时候走神,彻底占有了她。
等硝烟散尽之时,苏知晚早已昏睡了过去。
裴旌霖着实苦恼。只是当眼神落在苏知晚那满是疲倦的小脸,以及那白皙的胴体上被自己折腾得一块又一块淡青色时,一股子莫名的愧疚感油然而生。
算了,今天暂且放过她。
等裴旌霖醒来时,原本搂在怀中熟睡的人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少奶奶呢?”裴旌霖换上了出门的衣服,神清气爽地下了楼。
女佣躬身回道:“回大少爷的话,少奶奶一早就已经出门了。”
裴旌霖闻言,扣着袖扣的动作顿时一滞,眉头紧蹙道:“去哪了?”
“少奶奶没有说。”顶着突然降低的气压,女佣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好低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裴旌霖瞬间转身重新上楼,脸色黑沉得犹如浸了墨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