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这么大,陈嘉琪何曾受过这种委屈?顿时眼泪直打转,屈辱怨恨的眼神死死盯着方樱,都是这个死女人,连累得她受这种辱打。
可是,面对如此强势冷酷的凌慕川,她哪敢再聒噪一句?只能将所有的恨意,都埋在心底,留待改日报复回去。
方樱低声道:“墨少,已经打她了,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你的手指,就这样白白受伤?过去,把她的也给我割破!”
方樱哪里下得了手啊?她连连摇头。
墨凌川眉宇瞬间就积蓄了无尽煞气:“别丢爷的脸,你要是不动手,回去我会收拾你的。”
方樱为难的捡起跌落地上的刻刀,对着陈嘉琪,手抖了抖,怎么都没办法下手。这么残忍的事,她做不了。
墨凌川脸色有些黑,到了忍耐的极限:“要么叫我一声老公,我让人帮你动手,要么,就让你再受伤一次,让你长长记性。”
方樱赶紧走回他身边,摆出最乖巧的模样,甜美的低声唤道:“老公,男人不是都不会对女人动手的么?你就大人大量饶她一次算了。”
“那也要看对什么人。你难道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那晚在云端会所给你下药的,就是这个女人吗?把你送到她老爸的床上,不单是赵钦的意思,更是她的意思。”
不但要抢她的未婚夫,还要让她的老爸毁了她清白。这是何等恶毒无耻的手段!
方樱大吃一惊:“真的吗?你怎么会知道的?”
墨凌川不悦的蹙眉:“有什么事,是爷想知道,而知道不了的?”
“噢,也是。”
墨凌川提醒道:“对这种蛇蝎女人心慈手软,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她反噬。”
“只要她能知错……”方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他脸色变了,怕他不高兴,又要扣钱,她赶紧改口:“求老公帮我教训这种坏女人。”
墨凌川高冷又傲娇的指了指自己的唇,方樱惊讶的眨眨眼,不是吧,众目睽睽,这多难为情啊。
可是,惹他不高兴,后果更可怕,脸皮比起自己安危和妈妈的医药费,真的不算什么,她一闭眼,凑过去,就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
正要直起身离开,腰部一紧,已经被他揽入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他手臂用力,她跌进了他怀里,对着他深沉霸道的眸光,她知趣的再次吻住他,加深了这个吻,墨凌川浑身的冰冷躁怒气息,才慢慢散去。
直到略微有些满意了,才松开她,淡淡吩咐:“动手。”
扇陈嘉琪的保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手起刀落,割破她右手三根手指,伤口很深,血流的很急,而且很疼,又怕。她鬼哭狼嚎起来,眼泪飙飞。
墨凌川又蹙了下眉:“太吵。再给她一点教训。”
“是,墨少。”保镖不由分说,将陈嘉琪左手三根指头也割破。
陈嘉琪终于被吓怕了,疼得要死,却吓得再也不敢哭了,只是疼得眼泪鼻涕直流。
墨凌川起身,搂着方樱的腰向西餐厅外走去,下了最后一道命令:“你留下来,看着她把地上的血都舔干净,不能遗漏一滴。否则,我会让人废了你的手脚,让她老爸的公司陪葬。”
那保镖赶紧应声:“一定严格执行墨少你的命令!”
陈嘉琪又惊恐又羞辱,却求告无门,顿时瘫坐在地。
保镖毫不客气的揪住她头发,往地上的鲜血处按趴下。
餐厅里无数双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陈嘉琪耻辱无比,却不敢违逆,只得趴在那里一滴一滴的舔着地上的血迹。
已经走出西餐厅的方樱,吓得打了个哆嗦,好可怕的墨凌川,对待女人太狠了。
搂着她的墨凌川,边大步流星的走着,边笑:“拍了?”
“……嗯。”
“为什么来这里受罪受辱?”
“想找份工作啊,不然,做个可耻的寄生虫?”
“这么想要钱?”
“……”废话,除了你身价千亿的墨少,谁不缺钱啊,要不是一个钱字难住了我,我至于沦为你的玩物吗?方樱暗暗翻了个白眼:“嗯,我总得找份工作,免得一不小心惹你不开心扣了钱,妈妈的医疗费就不够了。”
墨凌川嗤笑:“就这破西餐厅,你挣钱的速度,有我扣掉的速度快吗?”
“……”方樱再次无语,又气又无奈:“我懂了,那墨少能不能……把上午扣掉的四万块,还给我?”
“你取悦到我了吗?”墨凌川挑眉反问。
方樱秒懂,赶紧踮起脚尖,想要吻他,墨凌川嫌恶的一把推开她:“别膈应我。你以为,你亲,我就会要?”
“那……你要我怎么取悦你啊?”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保镖已经把车门打开,墨凌川一把将她推进去,自己也坐了进来。
方樱被他的手劲儿弄得脑门撞到了车窗玻璃,也不敢喊痛,赶紧爬起来坐好,偷偷揉了揉:“墨少,什么事,可以让你愉悦?”
墨凌川一个眼神都懒得再给她,示意保镖打开车载的小型办公桌和手提,开始处理起文件来。
方樱偷偷看着他,暗暗腹诽,能不这么高冷吗?一点提示都不给。天哪,要怎么取悦大爷你啊?
一路上,墨凌川都没有理她,直到,他处理完了最紧要的那些商务邮件,才冷冷道:“这么花痴,你的脸呢?”
“……我这是对你的敬畏。”方樱无语死了,她是偷偷瞄了他很多次,不是垂涎他的姿色,是怕的,愁的啊。
当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此祸国殃民的男色,处于欣赏的路人立场,多看一眼也是正常的好伐?
去本市最有格调的中餐馆吃饭时,墨凌川语调不带丝毫起伏的道:“方樱,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墨太太,被人欺负了,就是丢我的人,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