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新堂只是继父,并非邹莉娜的亲生父亲,虽然邹新堂一向对她不错,但继父继女的关系始终脆弱,一场争执就能摧毁。
邹新堂一愣,“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样说柒柒?柒柒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不准你骂她小狐狸精!”
“你夸她,我不高兴,我就骂她狐狸精怎么了?”邹莉娜梗着脖子嚷嚷。
邹新堂皱眉,“柒柒不是你的朋友吗?我夸你的朋友几句,你怎么还不高兴了?”
“你看,你今晚才认识她,却就这么维护她,这难道不是被她灌了迷魂汤?”邹莉娜神情激动,“我告诉你,我妈妈只是出了国而已,她还没有死!”
邹新堂见邹莉娜搬出她妈,顿时也恼了,“我就维护柒柒怎么了?就算你妈妈在现场,她又能拿我怎样?”
现在他是邹氏的首席执行官,邹氏集团基本在他的掌控之下。因此他在这个继女面前,也是有脾气的。
“柒柒比你温柔多了,你这个大小姐脾气,真该改改了,不然如何抓得住靳毅的心。”
邹莉娜听了,莫名地恼火,拿起茶几上的瓷杯,往地上一掼,“叶柒柒勾引我未婚夫,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是我的朋友!”
这个时候,叶柒柒坐在靳毅车子的副驾驶座上,极是沉默。
叶柒柒如今已不怎么畏惧靳毅了,毕竟认识靳毅这段时间以来。他从来没有害过她,倒是玩命地救过她两次。
她之所以刻意要跟靳毅保持距离,是因为他是邹莉娜的未婚夫。
“今晚玩得开心吗?”靳毅闲适地问。
“还行。”叶柒柒语气敷衍。
车子开到江城大学时,所幸时间尚早,校门还没有关,靳毅直接把车子开到叶柒柒的宿舍楼下。
“我到了。”叶柒柒说着,伸手去解安全扣,准备下车。
她低头正解着扣子,忽然一片阴影压下来,叶柒柒一惊,抬头时,发现靳毅的脸就在眼前。
“你……”
叶柒柒正要开口,嘴唇却蓦地被靳毅吻住。
他趁她不意,已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攻城掠地,贪婪地吻她。
叶柒柒反应过来,待要推开他,却被紧紧抱住,整个人动弹不得,只能像缺水的鱼一样乱扑腾。
等他松开她,叶柒柒眼眸迷离水润,脸色绯红,唇色似火,看上去像枝头初绽的桃花一样娇艳诱人。
但很快,她回过神来,便是一副恨死他的模样。
“流氓!”叶柒柒切齿咬牙。
靳毅目光灼灼盯着她,“对,我是流氓,你知道流氓最擅长的手段是什么吗?”
叶柒柒没理会他,转身要下车。
靳毅伸手把她摁在座位上,说:“流氓最擅长的手段,是把自己喜欢的都抢到手。”
接着他又问:“你知道我最喜欢谁吗?”
“不知道!”叶柒柒很不耐烦,这死流氓到底有完没完,你最喜欢谁关我屁事!“太晚了,你快走吧,等下学校一关门,你出去就麻烦了。
“我最喜欢你。”靳毅说。
叶柒柒惊悚地看他。
看着叶柒柒呆萌呆萌的模样,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靳毅简直稀罕死她了。
他不由伸手去捏她的脸,“刚才那个吻,是补上今晚玩转轮盘那一次的。”
叶柒柒无语,想起邹莉娜,心中凭添罪恶感。
“我不会喜欢你的,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你的!”叶柒柒说得仿佛宣誓一般。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靳毅冲她露出笑意,“晚安!”
叶柒柒逃命一样逃下车去。
她受不了他那种公子多情的模样。
她身后,传来靳毅一阵醇厚的笑声。
等她上了宿舍楼,靳毅才发动引擎,开车离去。
宿舍熄灯后,夜谈会开始了。
今晚姜悦她们夜谈会的主题是:爱情来了是什么感觉?
“有人说,爱情来了的感觉跟喝醉酒一样晕乎乎的。”
“我听别人说,谈恋爱就像掉进蜜罐里,甜得蜜里调油。”
“我也听那些过来人讲过爱情,她们说在爱情里的人,心情跟过山车一样,一会儿兴奋上冲,一会儿低沉下降。”
“哈哈哈……”
姜悦她们不约而同发出笑声。
三个女生说得兴高采烈,叶柒柒却没参与话题。
她们知道叶柒柒今晚去参加派对,只当她累着了。
叶柒柒躺在床上,其实翻来覆去毫无睡意,她竟然在回味今晚与靳毅的所有互动,还情不自禁嘴带微笑,仿佛着了魔似的。
等她意识到这点,她立即恼恨,扯着自己的头发懊恼不已,默默警告自己:“不许想起靳毅,连他一根头发都不许想!”
她好不容易劝服自己不要去想靳毅,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她一看,是靳毅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叶柒柒,老子太稀罕你怎么办?”
叶柒柒看过那条信息,然后她完了,她更加睡不着了。
虽然她没回复靳毅的消息,但满脑子却都是他的身影,他各种神态的笑容。
靳毅的影子,就像潮水一样涌入她脑里,很快就泛滥成灾,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却阻止不了。
早上起来,叶柒柒迷迷瞪瞪去食堂吃早餐,食堂墙壁上挂着的电视在播放着早晨新闻。
“昨天晚上十点四十分,穗江隧道发生特大车祸,一辆布加迪威龙被一辆满载失控的重卡撞到,推行五六米后撞在遂道的墙体上。布加迪威龙车身严重受损,车主已被迅速送到江城第一医院抢救……”
叶柒柒咬着白面包,耳朵跟捅了马蜂窝似的,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她抬头看着电视,屏幕画面上,那辆布加迪威龙被重卡与墙体夹得严重变形,车身长度都缩小了一半。
几个消防队员正在忙碌地在切割着变形的豪车,抢救车主。
当车主被救出来,已然浑身是血,脸被血柒红了,看不清相貌。衣服也被血柒红了,看不清衣服本来的颜色。整个人像是从血色的水池里捞上来的一样。
“这车祸太惨烈了,简直惨不忍睹,车主必死无疑!”
“死了才好,这种开着豪车的万恶资本家,就不应该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