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姐交给我”
南黎辰刚刚伸出的手,顿时尴尬的缩了回去,却不知道,沐夕夕已经在后面气的红了眼。
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很是斯文,可是语气却是那么的强硬。
“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带她走?”南黎辰有着气。
“南先生,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看着沐夕颜被对方带走,南黎辰却被身后抓狂的沐夕夕拖住了。
“你把我沐夕夕当成了什么?我们得订婚典礼,你却一直关注着那个女人。”
“夕夕,无论怎么说夕颜她也是你的姐姐啊,你就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
月色朦胧,两人还在争执。这一边,沐夕颜已经被带进了豪华的奔驰车里。
顾千柯亲手把她抱了上来。
今晚,顾千柯不过是去谈三号水开发一事,经过这个酒店,远远就看到沐夕颜摇摇晃晃得出来,还险些摔倒。
本来他并不想停车,可还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停了下来。
沐夕颜酒刚才喝的急,酒劲儿此时正大的很,她顺手勾住顾千柯的脖子,躺在了他的腿上。
“你给我放下!”她确实够性感,但是,不能说没走,却也不是十足的吸引力。
“沐夕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那?”他摇晃着不醒人事的她。
“嗯?”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沐夕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醉意之下,她如葱白般纤细的手指,竟然从他的脸慢慢向下滑下……直到胸口。
滚烫的温度,像是带电流一般,让他全身发麻。
“沐夕颜,胳膊下去!”他将头一扭,看向了窗外。
那种感觉,让他越来越不舒服!
“为什么六年前,偏偏把我拉倒了你的房间?”她轻轻的呢喃道。
“嗯?”顾千柯不忍心,继续看向了她。
“你知不知道,我怀胎十月,我这六年,是怎么给你儿子当爹又当妈的吗!我受了无数次流言蜚语,白眼,我本以为我可以置之不理,可是,今天,他们当着我家人的面羞辱我,我还是那么的在意……”
说着,她的眼角泛起了细碎的光,睫毛如蝶翼般闪动个不停。
“你喝多了,不要说了。”他嗓音深辰,抿了抿嘴角,却没在继续说下去。
“我喝不喝醉,说的也是事实啊!你依旧是万众瞩目,有权有势的总裁。可是我不一样,我每天要关注柴米油盐,哪个学校好,学费还低,我得奔波!”
顾千柯目光深邃,却不想解释给她听。她殊不知,当年在酒店,他不过刚刚受训期结束,才结束危险的任务,回国。
就是那个时候,家族出了事,大伯入狱,堂哥车祸而死。自己更是才上任,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他不是不想要孩子,不然他怎么会动用所有关系保住了那个孩子。他不想让自己孩子受伤。就算是现在,也不想曝光安安的存在。
家族企业,特种兵身份,仇人太多!
可是,往往不解释,最伤人!
她越来越觉得委屈,突然伏起小脸,埋头一口咬到了他的肩膀上。
“松口!疯子!”他呵斥着沐夕颜,一把扣住她,将她扯到了一边!
顾千柯恼火到了极限:“你是不是有毛病?发的什么疯?”
“我要报复你!你以为顾家有钱有权我就怕你。”沐夕颜喝多了,她当然不怕了。
“这就是你报仇的方式?我那天晚上是这么咬的你吗?”
“那倒没有,不过你把我整疼了。”她腆着小脸,回答的样子,很认真。
六年前的那个晚上,真的很疼,她没有说谎。
顾千柯突然沉默了,他低头看着她,真的有一股孩子气,和安安一样,讨人喜欢的孩子气。
“滴”沐夕颜手机响了。
她已经拿不稳手机了,一下就滑落在了顾千柯的膝盖上。
抽出被沐夕颜抽住的胳膊,看这手机的备注,他眸色一深,整张脸更是乌云密布,立马将手机调成了静音。
“你要是真放不下,我就叫那个男人娶你。”好久,顾千柯幽黑发亮的眸子再次落到沐夕颜白皙的小脸上。
“那是我的妹夫,你就想这么弥补?”沐夕颜纤细的手指缓缓的摇下车窗,一股凉风吹散了她的醉意。
“除了孩子,你说别的条件我也可以答应。”
“六年的时间过去了,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喜欢他了,爱情这种东西,奈不住缘浅。”
“真的?”顾千柯压根儿不信,探寻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随手将她的手机丢到了她的裙摆上。
“沐夕颜看到南黎辰打来的电话,她的心里一阵焦灼。而身旁的顾千柯好整以暇的瞥了她一眼,再没有声响。
很快,车回到别墅。
沐夕颜靠在车上已经睡着了,林开过来,想要把沐夕颜叫醒,却没想到顾千柯将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将她抱了下来。
林开怔在原地,迟迟才跟上顾千柯的脚步。
正值晚上九点,听到上楼的动静,安安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正往楼下探着他的小脑袋。
“爸爸,妈妈怎么会在你的……怀里”
顾千柯一脸的严肃,“谁给你的糖!”
“唔~”安安立马将糖从嘴里拽了出来,藏在了身后,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一脸无辜。
“臭小子!”说完他继续抱着沐夕颜朝房间走去,安安紧随在他的身后。
掀开被子,顾千柯小心的将沐夕颜放在床上,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开时却又一把被她勾住了脖子。
“我的妈妈呀”安安赶紧闭上自己的眼睛。
她身上,一股沁人的香味,足以让人心思迷醉。
“胡闹”顾千柯一把将自己从她纤细的手臂下挣脱开,又拍了拍安安的后脑勺,“安安,去刷牙!”
好”安安看了一眼床上的沐夕颜,乖乖点了头,朝洗手间走去,正“滋滋”刷着牙,安安咬着牙刷,穿着大他好几个号的拖鞋来到了顾千柯的书房。
“哇哇,你可以哇哇吗”
“哇哇什么?”看着嘴里都是牙膏的儿子,顾千柯拧着他的细眉,实在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