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战告诉她,穆家在Z城的名望不小,可以跟陆家相提并论,只不过穆家重商,来往的都是商界名流。穆庭炜是穆家的长子嫡孙,地位斐然,从小就受到极大的重视,简直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样的人往往有一个共通点:得不到的东西就喜欢毁掉它。”李芸澜看着康战,不禁问:“难道就因为这样,他就故意买凶伤人?”
“这个嘛……”康战不敢说,随即看向老大。因为光线暗淡,老大的表情看起来阴晴不定,但肯定是不高兴的。
“老大,我们现在要怎么做?”周源问。
“我和穆庭炜没有任何瓜葛,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陆明昊直盯着武振东:“他有对你说过什么?”他趁机提出严正警告:“如果你说谎,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
“没有。我只知道事成之后,他会给我钱,上回我赌钱输了两万,他说可以帮我把这笔钱填上。”武振东信誓旦旦地说:“我们是朋友,他不缺钱,我信他。”
陆明昊问他有没有拿到钱。
武振东摇头,说:“还没有,说好明天给钱的。”
这下,陆明昊有了主意。他让周源松手,然后命令武振东给穆庭炜打电话,就说明天约在玫瑰酒吧见面。
“用不着见面,转账就成。”武振东说:“这样方便,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其实,我知道他的来头不小,不敢得罪他。”
猛地,陆明昊重重地往他腹部来了一拳。
“哎呦!”
武振东苦不堪言,就像秋风中的树叶,不停颤抖。
“我让你打电话,你就打。”陆明昊阴恻恻地说:“你不想得罪他,难道就能得罪我?”他的拳头咯咯作响:“小子,惹到我没你好果子吃,快打!”
武振东快哭的样子,委屈地问:“那我该怎么说?”
“就说你反悔了。”
“啊?”武振东不明就里。
陆明昊敲他的头,说:“真特么笨,就说两万不够,要四万。”
强权面前,武振东不得不低头,心有戚戚地给穆庭炜去电话,果然,对方非常不高兴,骂了几句之后同意明晚在玫瑰酒吧见面。
“行了,没你什么事了,滚吧。”陆明昊打算先放他一马。
“我真的可以走了?!”他惊愕。
周源踢他的屁股:“滚!”
陆明昊直接威胁:“我们已经查清楚你家的住址,如果敢通风报信,小心你家被连锅端。”
“好,我不说,打死也不说。”武振东揉着疼,悻悻地离开巷子。
李芸澜亲眼目睹这一切,内心有些反感,跟他面对面站着说:“陆明昊,你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
“我来酒吧就是为了找武振东问清楚,我是受害者之一。”
“他固然不是好人,难道你是好人?”李芸澜对他没有好脸色:“够了,我要回家,不想陪你瞎闹。”
“谁都可以误会我,就你不行。”他执意。
“没事,我们之间没有误会,再见。”李芸澜想走,被他拦着去路,她往左,他就往右,她往右,他就往左:“陆明昊,你够了。”
“不够。”
李芸澜急了,拿手推他:“你走开,莫名其妙。”
不料,陆明昊闪得太快,李芸澜推得又太猛,整个人直接往前扑,眼看就要遭遇不测。
幸好,一双有力的大手及时捞住她的纤腰,然后牢牢扣在胸前。
康战和周源见此情形,想笑又不敢笑,眼里有着羡慕。
陆明昊紧紧搂着李芸澜,扭头他们说:“看什么看,赶紧回去,我要送李医生回家。”
“是。”
李芸澜推搡他,却因为力量悬殊,陆明昊岿然不动。彼此的身体贴在一起,气息环绕,仿佛四周的空气在不断升温,让人呼吸不痛快。
“你松手。”
“我不希望你误会我。”陆明昊没有松手的意思,气息依旧包围着李芸澜:“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他望着她的眼睛。
她有心回避他的视线,低头说:“我们才认识两天,这样未免太快、太荒唐。不行,真的不行!”
“什么?”她的反应倒是让陆明昊愣了一下。
“嗯?”李芸澜也愣住,抬眼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的大脑迅速转动着,脸色悄然转红:“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哦,我明白了。”陆明昊浅笑。
“你不明白。”她慌了起来,总感觉怪怪的。
“呵呵。”陆明昊大胆扣着她的腰肢,视线与她对峙:“我真的不是人渣,孙亮的伤是武振东一手造成的,而背后的指使者是穆庭炜。”
“然后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陆明昊理直气壮地说:“眼下,我的兄弟受伤,作为他们的老大,我必须要为孙亮出口恶气,可这并不表示我就是坏人。”
“你这是以暴制暴,会伤到人的。”
陆明昊眼神一亮,笑容帅气:“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嘁,谁担心你啊。”李芸澜这才想到两人的站姿:“你松手,难不成想在这里待一个晚上?”她再次推搡,终于成功脱离他的怀抱。
“好吧,我先送你回家。”他打算以退为进。
“不用,我自己能走。”李芸澜没想要配合。
谁知,陆明昊不由分说就把她抱了起来,惹得她又气又急。
“陆明昊,你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不放。”陆明昊抱着芸澜健步如飞,直接无视她的反抗,直到将人安顿在车里,这才说:“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说了不用送,你听不懂我的话吗?哪有你这样的人啊,我说了我们才认识两天,对彼此都不熟悉,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其实对我来说,没……”
后面的话,被陆明昊的薄唇给吞了!
一个想着主动进攻,一个想着拒绝,彼此的互动俨然成了没有硝烟的战争!谁输谁赢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李芸澜的大脑已经开始停摆,内心就像海浪在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