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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小药农

2019-04-15 21:00:002222

第四十七章 木庆雷的女人

去质问一个明显有自杀倾向的女人,显然不太现实,但是审问一个还被毕业证问题困扰的学生,吴教授自然是很有经验。

况且此时杨伟正深受酒精过敏折磨,浑身痒得厉害,吴教授先是威吓一通,然后再用了一个浓盐水涂抹风团的偏方,去缓解杨伟因为过敏引起的瘙痒。

这种软硬兼施的手段,立刻让杨伟同学倒豆子般把事情的经过讲了出来。

“那时天还有点蒙蒙亮,我以为这女人去游泳,还急忙转身不看,可一想不对呀!没有见她脱衣服,难道这里游泳的风俗是不脱衣服……”

“讲重点!讲重点!”

吴教授一听杨伟纠结在‘脱衣服’的问题上,急忙打断了他的话,省得一旁听着的男学生眼睛泛起绿光,暴露色狼的本性。

莘莘学子,正是想象力最丰富的年龄,要是再让杨伟多讲几遍脱衣服的话,估计明天男生们要集体洗内裤了。

“我回头一看,没有看到那女人浮起来,这下我知道出事了,便急忙脱去了衣裤……”

“救人的时候,你还来得脱衣裤,打死我都不信,估计你是想证明一下自己,哈哈哈!”

这种以杨伟名字的谐音来打击人的话,也就是陈飞说得出来,不过当他被所有人瞪着的时候,那笑声就变成干笑了。

“我是因为游泳水平差,知道穿着衣服下去,不要说救人了,难说我自己都游不出来,所以我才脱去衣裤冲进水里,幸好水不深,否则的话,她跳进去的位置正是漩涡处,我还真有可能把她救不上来。”

“那你身上怎么爬了那么多的蚂蟥?”

华雨的这个白痴问题,引得才忘记身上爬满蚂蟥感觉的杨伟怒目相视,也忘了要对这个以后可能是他少东家的尊敬了。

“蚂蟥本来就有‘响水虫’的别名,再加上杨伟没有穿衣服,当然瞬间就爬满了他的身体,呵呵!蚂蟥可以入药,这点你们应该没有忘记吧!”

时刻不忘记教学,吴教授真的是称职的老师。

“怎么会忘记呢?蚂蟥属于水蛭科,有水蚂蟥和旱蚂蟥之分,虫形干燥后可以入药,味苦、平、有毒,入肝经,主治淤血、月闭……”

“嗯!不错!”听完赵惠英如同留声机般的背诵,吴教授露出老怀欣慰的笑容:

“蚂蟥的经济价值可不小,可以提取水蛭素等药物,因为是雌雄一体的生物,人工繁殖很方便,想不到这里的蚂蟥这么多,个体还不小,要是瓦土寨的农民学会养蚂蟥,那可是一笔稳定的收入。”

看到众人的兴趣被吴教授的药物经济学吸引过去,杨伟有点急了,他的英雄事迹才讲了一半,有点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感觉。

他那着急的样子,被我看到不由暗笑,想到那女人似乎和木庆雷有关系,我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居然没有见到宋元明,不由很是奇怪,但还是开口问道:

“杨哥!怎么蚂蟥只叮你,而不叮那个女人?难道是你的血是童子血的缘故?”

我这话立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旁边几人听了都不由笑了起来,估计还真被我猜中了。

“你、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显然对我这么一个外人,杨伟的话就不客气了,完全忘记了刚才可是我不怕蚂蟥的叮咬,和华雨将他搀扶回来的。

“你知不知道那女人在水里挣扎得有多厉害?否则我一下把她救出来,也不会被这么多的蚂蟥叮咬,我的注意力都在怎么拉她上来,当然无暇顾及蚂蟥来叮咬我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那个女人一心求死?”

一直低着头的白薇,似乎不愿看杨伟赤裸的上身,但是现在八卦之心熊熊燃烧,不由抬起头问了起来。

女孩子的心思显然更细一些,而且也更关注女性群体的命运。

“这、这我就不敢说了,但是她、她真的不想上来,最后是被我抱着走出来的。”

听到了‘抱’字,华雨和我迅速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那个湿漉漉的玲珑身影都倒影在我们的眼珠中,估计等会华雨一定会仔细地询问细节。

“好啦!好啦!没事就休息,不要瞎揣摩!”吴教授吼了起来,显然是不愿学生在这个八卦问题上纠缠,随后又看着我说:

“小张,回去和老宋说一声,我就不去喝酒了,多谢你们的黄鳝!”

这是下逐客令呀!

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房门,经过白薇的身边时,一股淡淡的香气冲入鼻子中,让我忍不住狠狠地吸了两口,然后憋着气走出了村委会!

回到木扎金的木屋,想不到木扎金和宋元明还在喝着酒,我舍不得地喘了几口气,坐过去听他们聊天。

果然!男人在一起都是聊女人,而老男人在一起聊的都是别人的媳妇。

“……女人多了,他就忙不过来了,嘿嘿!省城好像有两个、市里有一个,寨子中有一个,所以呀!他就整天就忙在找女人的路上了,咯咯咯!”

木扎金猥琐地笑着,黑红的瘦脸上,充斥着早已消退殆尽,但此刻又泛起一些的欲望。

“这个他是谁呀?”

“去!去!去!小孩子别听这些!”宋元明挥着手臂,就像驱赶飞来的小虫一般,不过他接着的问话却回答了我的问题:

“金老哥,你说这木庆雷女人这么多,居然没有子女,是不是……嘿嘿!”

“这可不敢说,有一次过节,他杀了一头牛请大家吃饭,结果有一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人,就关心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抱小孩呀?我们打亲家!’,结果……”

话说到这儿,木扎金猛地一扭头,看向庭院外,就像有人在外面偷听似的,吓得我拿出手电筒乱照一番,然后就听得他压低声音:

“结果那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有次他手下说漏嘴了,说那人早死了,可他的家人却过一段时间就收到用他名义寄的钱,这里面是不是有鬼?呵呵,老宋呀!这寨子里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惹他!”

听着木扎金的警告,我和宋元明都笑了起来,甚至用吊着的手臂去捏碎花生的彪哥都笑着直摇头。

对于我们这些城里人来说,这种横行村寨的人,简直就是老虎不在猴子称霸王!

可我们都忘记了猴子虽然力量不大,但比起日趋灭亡的老虎来说,它才是真正的王者。

灵长类动物可不是白叫的,要不是它们的祖先从树上下来得太慢,难说此刻的地球就是猴子的天下,而我们人类则是在树上荡着秋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