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就算是疯狗,也还是喜欢油腻的中年大叔呀!
我暗暗地笑了笑,我可不愿这些疯狗来追我,就连石壁下这六只狗,我也没有办法对付,毕竟我没有武松附体!也没有银针来戳自己!
不过我有强劲的手臂呀!
趁着这个机会享受一下徒手攀岩的乐趣吧!
下面野狗环伺,岩壁上是未知的树林,而且还没有保护绳,一切都极有挑战性!
我把包里的石头砸向下面的狗,当然手法太差,根本没有砸中,反而引来了一阵咆哮声,把溪谷口几只弄不清状况的傻狗也吸引过来了。
好啦!这下彻底断了从原路返回的可能,我要展开一段新的旅程了。
把背包背好,我抬头看了看十多米的陡崖,宛如看到一个少女躺在那里,让我瞬间充满了征服的欲望。
我打算用阿尔卑斯风格,一鼓作气征服这个小陡壁,当然我这说得有些夸张,难道这十多米的岩壁,还有必要事先建营地和储备点吗?
太阳已经从天空中消失,我看了看手机,已经五点多,要抓紧时间了,我可不愿摸黑攀岩,那纯粹就是找死的行为。
伸手抠住我早已看好的一个岩缝,试了试岩石的紧实度,没有问题,我手臂一缩,整个人悬挂在半空中,轻轻地扭转腰腹,脚踩在了侧面的一块岩石上……
在刚才打量上面的岩壁时,我已经做好了路线规划,想到这座崖壁将由我来完成首攀,让我浑身充满了力量。
主要的攀爬线路就是围绕这岩缝展开,我不断地挪动身体,慢慢地往上爬去,几个身位之后,陡崖微微变缓了,让我的激情瞬间消失,有点像事情做到一半,高难度动作人家不配合了。
于是我就有些走神,往下看了看,那十多只狗还在用仰慕的目光看着我,估计有些疑惑这个人怎么会变成了蜘蛛?这么陡峭的岩壁也能爬上去。
这种被四条腿动物仰视的感觉,让我动作更快了,左臂再次抠进岩缝,正要用力之时,突然感到指端有股凉气,吓得我急忙一松手,整个身体全靠右手抓住岩石的力量悬挂在岩壁上。
抬头一看,一条手臂粗的蛇从岩缝中钻了出来,有点三角形的头部,标明了‘我是毒蛇’的霸气!
不过显然这条蛇才从冬眠中被我惊醒,有些疑惑地吐着信子,似乎在判断春天是否来临?
他妈的!被这条大蛇占据了岩缝,我根本没有往上攀爬的可能,我迅速地做出了判断,要么下去和疯狗周旋?要么就是把这条蛇拽出来?然后我继续向上攀爬。
我选择了后者!
伸手一把抓住还有点发懵的蛇七寸,猛地往外一扯,这条还在半醒半梦之中的蛇,根本来不及支起蛇鳞来抵抗我的拉拽,就被我甩了下去。
‘汪汪汪’
下面的狗群看到有一长条东西飞了下来,兴奋的直叫唤,以为我给它们喂食了,随后就听到了‘汪汪’的惨叫声。
而我已经借着刚才拉拽的力量,右手往上一抓,越过了这个蛇洞,抓住了一块岩石的同时,避开了这个可能还有蛇的岩缝。
“嘿嘿!”
我对刚才的选择非常地满意,看着下面的局面,不由笑了起来,显然有两只狗已经吃了蛇的亏,不住地惨叫着,很快就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这看得我浑身一凉,立刻反应过来,刚才那条身长一米多的蛇,好像是五步蛇呀!
只不过它的花纹估计是冬眠的缘故,有些淡,让我以为只是普通的蝮蛇,当然也因为我在蛇的下部,没能完整的看到它那典型的头部尖吻。
“小心点!小心点!”
我喃喃自语着,看了一眼下面蛇狗对峙的场面,再抬头仔细看了剩下了七八米的岩壁,不敢在大意,小心谨慎地爬了上去。
等我站在陡崖边缘的时候,太阳已经消失在西边,一片红灿灿的火烧云,映得远处的山峦如同仙境一般。
赶紧往回走吧!不知道大青猴有没有摆脱疯狗的追击?
想到这,我急忙往山下走,都是矮小的灌木丛,让人走着非常地费力,想到刚才的惊险,我用小刀砍了一根树枝,边走边打着草丛,我可不想被蛇咬到。
由于我有意地避开溪谷的入口,等我走到山脚的时候,居然没有看到一只野狗,这让我不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被野狗追得爬岩壁逃命,追得用银针激发身体潜能,这要是说出去,谁会相信呀?
我很是感慨,呆呆地站了一会,想不出去宋元明会被野狗追到什么地方,只能向着瓦土寨走去。
一边走我一边想着这件被野狗追击的诡异事情。
从大青猴引走大部分狗的情况看,应该是他身上有什么吸引野狗的东西,否则的话,当时我爬到了岩壁上,野狗不会聪明地认出我是攀岩高手的,一定会有一部分守在下面的。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我细细地回忆着我们今天的所有细节,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衣服也不是容易引起动物狂躁的红色,而是灰黑色;大青猴是个男人,也不会有那种每月排卵期……
我记得看过一篇文章说,女人有时会引起狗狗疯扑,那是因为她正处于排卵期,有一种男人都闻不到,但是有些雄性动物能闻到的气味。
气味!
虽然我否定了大青猴和我会产生某种气味的可能,但是也提醒我只有气味才能在这么宽阔的荒地里招来一百多只野狗,由此我想到了大青猴每次晃动身体,野狗们兴奋的样子。
事情一定出在大青猴身上。
等到天色渐暗,我差不多走了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我基本可以确定了这件事,同时我也回忆起我们离开瓦土寨的时候,木庆雷很莫名地伸手拍大青猴的动作。
按说两人第一次见面,而且以木庆雷那种盛气凌人的气势,根本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是木庆雷在陷害我们!
做出这个判断,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想起曾经听过的木庆雷的种种事情,还真是越想越有这种可能,他母亲是灵保阿婆,而且他走南闯北,有什么能吸引野狗的秘方也不是没有可能。
关键是他喜怒无常的性格,连一起长大的发小,都可能因为一句无心之言而丢了性命,那大青猴因为问了抓黄鳝的事,勾起了他小时候的穷苦回忆,弄一些野狗来追我们也是可能的。
我越想越生气,走得就越来越快,完全没去想木庆雷如此做就只是为了一时的情绪宣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