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宋家赘婿凌云以5000万的高价拍下菲格里斯之泪的消息果然轰动了全城。
各家媒体的标题都用的很夸张。
《朝晖集团二姑爷一掷千金,仅为一搏夫人欢颜,据传当初宋家二千金失身于他》;
《宋家赘婿出巨资购买顶级梨形黄钻,或为地下情人打掩护》;
《福鼎地产大翻车:看少东家如何被宋家女婿当场打脸,会场夺路而逃》。
……
一时间,凌云拍下菲格里斯之泪的消息传至街知巷闻,一些捕风捉影的八卦新闻开始在坊间流传。
什么凌云给康乐伟戴了绿帽子了,所以才不惜现场怒怼;
什么豪门恩怨,福鼎和朝晖公然翻脸,亲家变仇家;
宋家二小姐不满凌云表现,当场带情人给凌云下马威之类云云。
这些花边新闻自然很快传到了宋康两家人的耳朵里,这事越闹越大了。
福鼎地产总部大厦,11楼。
一位身着藏青色西装,口叼雪茄烟年约五十的男人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那不是旁人,正是刚刚在拍卖会失手丢了大人的康乐伟。
老者显然知道了整件事情,他把那一叠报刊全部丢到康乐伟的脸上,然后破口大骂:“看看你干的好事儿,我花了几千万赞助的慈善义拍,预期效果没达到,还叫你给我出了个大洋相!”
骂康乐伟的也不是外人,就是他老爸——康德铭。
康德铭是福鼎地产的创始人,也是全国数得上的地产富豪之一,是华东地区最大的地产综合开放商。
他旗下的福鼎地产横跨地产、酒店、餐饮、娱乐文化等多种业态,是省城纳税大户,也是全国民企前20强。
康德铭可是个人物,当初是在建筑工地搬砖出身,然后从一个小包工头干起,一路摸爬滚打,成就了现在的福鼎地产。
道上的人对康德铭的评价只有一个字——辣,办事狠辣、眼光毒辣,乘着地产的黄金十年,迅速崛起,成为巨富。
康德铭膝下只有一子——康乐伟,不过这儿子烂泥扶不上墙,这不又给老爷子惹祸了。
康乐伟拿起报刊,看到那些火辣辣的标题,脸涨的通红。
把报刊往地上一摔,然后嚷着要去找那些狗屁媒体算账,妈的,自己的平时给他们的好处小费都白给了。
这帮翻脸不认人的家伙儿!
“你可给我歇歇吧,别去丢人现眼了,晚点再爆出一个新闻,说我康德铭的儿子去收买报社小编,我这张老脸干脆别要了!”
康德铭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吸了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圈,眼睛眯成一条缝,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爸,那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算了?哼,我康德铭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康德铭阴鸷一笑,让人有些毛骨悚然,这老头身上透着邪气儿。
康乐伟见父亲不再生气,马上笑呵呵地坐到一旁,然后提起茶壶,给康德铭续了一点茶,然后赔笑道:“爸,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康德铭看到这个茫然不知所措的呆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傻帽。
吃喝嫖赌,他每样都占;
精明干练,他啥都没有。
自己一世精明,怎么摊上这么个倒霉货。
不过气归气,毕竟是自己的亲骨头,康德铭也不愿意太过严苛,他降低声调,对康乐伟说:“别老问我,自己多想想,谁会是幕后的主使?”
康乐伟歪头一想,对呀,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层呢。
凌云是个什么东西啊,背后没人主使,他敢这样跟自己叫板?
“会不会是宋仁辉那个老家伙儿?”
康乐伟居然叫自己的岳父为老家伙,可见他根本没把宋家人放在眼里,更别提宋雨眸了。
康德铭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说这次拍卖会是康宋两家联手搞得,如此一来,宋家也下不得台面来,这里实在解释不通。
而且就算宋家要搞事情,也不会派凌云出来啊,这样未免太惹眼了。
再者,这件事情出了之后,对朝晖集团也会产生负面影响,不值得。
康乐伟听自己的父亲这么仔细一分析,认同地点点头。
因为他除了想到宋仁辉,他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爸,是不是你生意上的仇敌下的手?”
“有这个可能,所以我得好好查一查,这帮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
康德铭忽然想到那张瑞信银行万夫长卡来,能办下这张卡的人绝对不是小来头,相较于那损失的几千万,他更忌惮这张万夫长卡背后的势力。
“对了,凌云的底你摸过没有?”康德铭问道。
“嗨,那个吃白食的家伙儿有什么底啊,我都懒得摸,我知道他就是个臭当兵的,然后家里生意垮了,爷爷和父母都死翘翘了,过不下去,才入赘宋家的,要是凌家没这个臭小子,整个一绝户了。”
康德铭听到凌云家里生意垮了,然后爷爷和父母亲都去世了,愣了一下,随即又恢复神情,接着问道。
“那宋雨瞳和凌云的关系怎么样啊?”
“别提了,宋雨瞳根本瞧不起凌云,宋家人就没一个打正眼瞧凌云的。”
康德铭这就觉得奇怪了,既然如此,那么凌云的那5000万巨款是哪里来的呢?
朝晖集团是不可能的,康德铭知道他们最近财务吃紧,宋仁辉这次出差就是去谈融资的,绝对不可能调出5000万让凌云来摆谱的。
但是这么一个小门小户的小喽啰怎么会凭白多出这么多钱来。
难道天上掉下来的?
康德铭想到这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了。
纵横商场几十年,这回他嗅出了不一样的气味,这次对方绝对不仅仅是为了这颗宝石那么简单。
他们所谋甚大,不过目前康德铭还不知道他们的具体动向。
这让他更紧张,平时都是自己稳操胜券,这次居然如此被动。
危机感使得康德铭愈加谨慎起来。
他拿起座机,按了一个号码,接通之后,他拿起听筒。
“喂,亲家啊,有个事情要咨询你一下呀!”
康德铭一通电话打到宋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