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儿现在的感受已经不能够用一头雾水来形容了。
她不仅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而且大脑还有一种强烈的被耍了的感觉。
这个男人借着她酒醉吃了她豆腐,不道歉就算了,现在还在这里装什么装?
苏沫儿嘴角都快抽搐,抬手打开对方的手。
安景御却似乎早有预防,攥住她的手收进大手,顺便在她柔软的发顶揉了两下。
安景御的满心满眼都是苏沫儿,一旁的周思雪直接哭了出来,两只眼睛红得跟个小兔子似的。
苏沫儿无意间一瞥,脑子警铃大作,突然反应过来对方为什么来这一出。
情侣两个吵架了,安景御在故意气这位小公主的?
真是……幼稚……
她可不当抵挡火力的工具。
想着,苏沫儿故意说道:“别乱碰我,咱俩也就同事关系,别碰瓷我啊。”
安景御淡笑:“是不是忘了谁是你老板?”
苏沫儿:“???”
说不过她就拿权势压人?
是大老板了不起啊?
苏沫儿有骨气的啐了一口,随后凑近安景御压低了声音小声道:“还有,你要是再趁乱吃我豆腐,我就告你性骚扰!”
按照新新说的话,她的衣服被撩起了半截,要是新新再来晚一些,她岂不是清白不保?
安景御挑眉,将苏沫儿抬起的手再度压下,四两拨千斤:“你知不知道你当时被下药了?”
“哈?”
苏沫儿一脸懵逼,手机差点从手中滑到地上,被对方眼疾手快的握住。
下药?她?
她不是单纯的喝醉吗?
安景御低哼一声,在对方瞠目结舌的目光中,不咸不淡的提点了两句。
苏沫儿断片的记忆终于艰难的冒出了点头。
她记得自己只是有点头晕,但是在喝了黄理峰给的那杯解救的东西之后,意识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苏沫儿的眉头猛地皱起,什么意思?黄理峰给自己下药了?
“你……”苏沫儿欲言又止,黄理峰的人品确实不敢恭维,但是下药害自己?
她依然有些不敢相信:“有证据吗?”
“监控。”
苏沫儿略有些急躁的抓住安景御的手腕:“会所的监控?”
接下去的话她没有说,一双眼睛睁大看着安景御,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一个劲的暗示安景御。
安景御啧啧两声:“不是挺有骨气的吗?”
“咳……”
苏沫儿掩饰般遮住嘴巴轻咳了一声。
在金主爸爸面前,尊严算什么!
苏沫儿露出甜美的笑容:“老板,我错了。”
完胜碾压了对方的安景御舒服了,响指一敲,这事算敲定了。
“好了好了,你们两人谁都别说了,我头大。”
许微两只手伸出,手心向下压了压,对这拌嘴的两人头疼得不行。
本来公司有一个祖宗就已经够她喝一壶的了,现在又来一个不受管教的。
苏沫儿的存在堪比在公司多养了一只哈士奇。
被许微这么一提醒,苏沫儿小声嘟哝:“我哪有,我现在人在屋檐下,老可怜了,凡事都要看人的眼色求人。”
说完,苏沫儿眼神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某人,无声叹气。
安景御表情未变,对剥削人这件事情手到拈来。
“诶,那位周公主呢?”
苏沫儿探头,一时之间没记住周思雪的名字,只记得对方跟个小公主似的,外号随口就来。
“早走了,不然留着一直看你倆的笑话么?”
许微揉着太阳穴,语焉不详的瞅了安景御一眼。
安景御低哼一声,没说话。
“我说,你们情侣之间吵架冷战什么的,以后别带上我好吗?”苏沫儿不满的控诉。
另外两人的眼神皆有些莫名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苏沫儿一楞,正想问有什么不对吗,一人便火急火燎的从大门冲了进来:“不好了,出大事了!”
“慌什么?”许微不悦的斥责。
宛如火烧眉毛冲进来的这人是新新,她一脸的慌张:“大楼下守了一堆记者!”
许微眉头皱起,安景御不甚在意的将长腿随意搭在会议桌上:“记者蹲守大明星,不是常规操作么。”
“不是……”新新脸色难看,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听他们说什么警察……说您嫖娼之类的……”
许微第一反应便快速的看向安景御:“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她的电话急切的响了起来。
许微的眉头始终拧着,直到挂断了电话,她两手撑在桌面上:“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指责你去会所嫖娼,并且被警察查房了,现在他们的手上有不少路人拍的照片……”
安景御嗤笑一声:“就这事?”
身旁没有存在感的新新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她看向了苏沫儿,不停的做着表情询问怎么办。
当晚直接断片了,完全靠清醒后,新新给科普的苏沫儿一脸茫然,看着新新脸部抽搐做出来的一系列奇怪表情,她无声的说了个‘无能为力’四个字。
许微的眼神凌厉的扫过众人的表情,严肃道:“怎么,你们都知道内情是么?”
安景御没有放在心上,指尖在虚空点了点急躁得跟蚂蚁似的新新:“你来给微姐解释一下来龙去脉。”
“我……”
了解情况的三人组中,地位最低的新新,一脸苦恼的站了出来,将当晚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许微。
许微脸色越加难看:“所以这件事是你闹出来的?”
新新的头越来越低,恨不得能将自己的脑袋埋进地板里去。
但总归说起来,这行为也是新新想不到办法的无奈之举。
苏沫儿怀揣着仗义执言的梦想,站起身,在安景御和许微同时投来目光的瞬间,气势降了半截,弱弱的解释:“新新也是为了找我才会这样……”
“好了,不重要。”
许微掐了掐山根,长此以往,不被这群小东西气死算她命大。
“这事就解释一下就行了。”苏沫儿举手,踊跃出主意:“毕竟也不是真的嫖娼,就明白德朔,当时安景御是和我在包厢里面,然后再把监控甩出来,不就皆大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