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夕慌忙将之前淑妃赏赐给她的十滴灵液给全部吸收了,而后拼命的运转紫气化灵图,吸收大量的灵气补充。
大概在危急关头总是很容易激发人的潜力,紫气化灵的心法在琉夕疯狂的运转中居然硬是被提升了一重,运转十次就能在小鼎中凝结一滴灵液。
靠着这些灵液,琉夕恢复了真元,终于扒开了上方的空间。新鲜的空气涌入琉夕的鼻腔,一道刺目的强光照射在琉夕的脸上,让她眼前白茫茫一片。
她抬起头,只见那白光中一道黑影渐渐逼近,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而来的力量拉着撞进一个微凉的怀抱中,冰凉气息环绕在她周围,让她一刹那的心悸。
她一直提在半空中的心不知怎的就安稳了下来,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便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琉夕睁开眼睛,炙热的火焰在她眼前跳动,看看四周,应该是到了一个干燥的山洞中,转过脸,看到的就是涅无渊那双古井不波的深眸。
“你怎么会来?”琉夕吓了一跳,发现自己一直靠在他的怀里,慌忙爬起身。
涅无渊怀抱一空,幽冷的凤眸顿时涌起了几分不悦,“你说呢?”
当然是来救她的。
琉夕有些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一本正经的问道:“这是哪里?”
“一只异兽的巢穴。本来我是想带你直接离开皇家猎场,可是你浑身都湿透了,又死抱着我不放,我只好先找个山洞让你休息。”
琉夕脸颊不由自主的飞起一片红晕,恼羞的瞪眼,“我哪有抱着你不放?”
涅无渊低笑一声,“你可是抱了我一整夜,醒了就把我推开,真是只小白眼狼。”
琉夕愣了一下,狐疑的瞅着他,“我真的有抱了你一整夜?你该不会一直这样没动吧?”
涅无渊用一种你还算聪明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琉夕心里顿时有些愧疚,保持一个姿势一整夜,身体肯定麻了,难怪从她醒过来涅无渊就没动过。
她靠过去,尽量轻柔的按压他的手臂和腿脚,“这样好点了吗?”
僵硬的麻痹要轻轻按摩来缓解,不然动起来绝对又酸又痛,她可是试过的。
她按捏了半天都没有听到涅无渊出声,奇怪的抬起头,就看到涅无渊眸光深沉,仿佛深不可测的旋涡,要将她吸入其中。
“怎、怎么了?”琉夕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涅无渊伸手捧着琉夕发白的脸庞,冰凉的触感划过琉夕的侧脸,拂过她苍白的嘴唇。
“你好像答应过我下次见面的时候不再受伤,这次算怎么回事?”涅无渊低沉的开口,语气冰冷了几分。
琉夕愣了一下,有些心虚道:“我不是好好的吗?这次就是个意外。”
涅无渊挑眉,“哦?难道我每次见到你,你都出现了意外?”
“哪有每次……”琉夕想要反驳,可仔细一想,第一次见到他,她中了毒,扑了他。第二次见他,她被打了一巴掌。第三次见他,她被山崩压在河里,差点淹死……
果然每次都出意外,没一次平安的。
“我怎么知道这么巧,每次遇见你我就倒霉……”琉夕郁闷的叹气。
涅无渊听见了,斜睨了她一眼,“难道不是因为你倒霉,我才会来吗?”
他长臂一伸,再次将琉夕拉入怀中,“是碰上大楚国的杀手了吗?”
琉夕知道挣扎不过,也懒得动,干脆靠在他身上道:“不是,是被人追杀了。”
“有区别?”
“当然有,不是大楚的杀手,是武卫司司长的人,背后应该还有我爹。”琉夕仰面望着他,“你认识无渊国师吗?”
涅无渊眼神闪烁了一下,“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要是你认识他的话,告诉他一声,闻琥和琉温国要害他。这次大楚的杀手就是他们放进来的,目的就是要搞砸这场考核,陷害他。”
涅无渊波澜不惊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变化,“原来如此,你发现了,所以被追杀。”
“对啊。你看我多无辜。”
涅无渊沉思了一会,道:“这次的事情陛下应该会交给刑律司调查。你出去之后,会有人来询问你,到时候你什么也不要说。”
“我倒是想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可是他们看见我的脸了。”琉夕心累的摸摸自己的脸,“说不说他们都一定会继续杀我灭口,还不如说出去。”
“你想说出去?没有任何证据,空口无凭的指责武卫司和丞相,你觉得会有人信?”涅无渊表示不赞同,“何况,你指责的人中有你的父亲,别人只会说你不孝。”
好吧,琉夕把这茬给忘了,她对琉温国是一点感情没有,但琉温国现在确实是她的父亲。
琉夕撇撇嘴,“至少我说出去,无渊国师就不承担搞砸考核的罪责。至于没有证据……”
她坐直身体,认真的考虑道:“我没必要直接把他们两说出来,我可以说我见到了勾结大楚的内鬼,可以帮刑律司指认……”
她话还没说完,涅无渊的脸就黑了,“你是想拿自己去做诱饵?”
琉夕一本正经的纠正:“怎么能是诱饵呢?我这么说,谁去杀我,谁就是内鬼,我只会更安全。”
涅无渊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他们甚至不用自己出面,就能让你死!就算你被带去刑律司,杀你不过稍微麻烦一点。”
“总比在外面要安全点吧,而且我也不想看无渊国师倒霉。”
涅无渊抿起嘴唇,有些沉闷的开口:“你对这位国师倒是很上心。”
琉夕没发现涅无渊的语气不对,连连点头道:“人人都说无渊国师在大轩国战神,这样的人当然不应该被小人陷害。而且,人家长得好看啊!我还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呢!”
涅无渊:“……”
这种酸溜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虽然他就是涅无渊,可看着琉夕一脸花痴的模样,他总觉得心情不爽,突然很想揭开面具给琉夕看看。
他这算是吃自己的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