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骂,司徒浩然的手还把盘子用力按在两人的脸上扭:“你们这踏马的这劣根性,根本不配吃我们家的东西!”
说着,他把餐盘一丢,转过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对同学们说道:“各位,能来我这儿捧场的,都是我司徒浩然的朋友,最起码你们实诚,想吃就吃。”
接着他伸出手指对着满面狼狈的张毅和刘天两人:“看见这两位没有,嘴脸!人性!踏马的说不吃,说我东西有问题,铜臭味,刚才他们做了什么你们大伙都看见了吧!他们配吗?”看见底下的人没有一个说话,都在静静的看着自己,又是大吼一声:“他们配吗?”
“不配…”稀稀疏疏的从一旁传来了几声,也许是几个同学生怕司徒浩然欺负自己,不得不妥协。
“对,不配!”
接着他转过身看着两人,用手背往外挥了挥:“滚回去吃你们的面包吧,废物们,别站在这影响同学们吃饭。”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钟,整个饭堂顿时落针可闻,吃饭的人不敢动,而张毅和刘天也站在原地没有动,身前的司徒浩然用一脸嫌弃的眼光看着两人,就好像在动物园看着被游客耍了的猴子一般。
“你狗r的司徒浩然,老子跟你拼啦!”顿时,刘天再也无法忍耐,怒喝一声拿起身边的板凳就要上。
张毅则是极力拽住了他:“别去!你要上了咱们就没有机会了!”
“你放开我!今天我就要打死他!”刘天死命挣扎,不管怎么样,今天自己一定要教训一顿这个兔崽子。
张毅则是怒喝一声:“你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吗!”接着他干脆伸出了右手,强行将刘天拽了回来,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肩膀,不一会儿,刘天就感觉到自己左肩上有一股温热的东西正在沿着手臂流淌下去。
他扭头一看,这个时候,张毅为了拦住自己,不惜用右手也牢牢抓住了自己的肩膀,伤口此时已经崩开了,而且非常严重,鲜血如注地往外流,整个白色的绷带此时已经全部被染红。
刘天的双眼湿润了,这个兄弟,为了保住自己不被学校开除,居然愿意牺牲自己的右手,这只手本来就已经二次受伤过,这一下就是第三次的,而且看上去更加严重,此时张毅的脸上,都因为剧烈钻心的疼痛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别去,兄弟,听我的。”说着,他轻轻往右上角扫了一眼。
刘天随着他的视线看了上去,有一个摄像头正在拍摄。
好在刚才自己没能冲上去,要不然这一下真就成了刘天才是行凶犯了,他顿时绷不住哭了出来:“兄弟…走,咱们不在这儿闹了,快去医务室吧…”
“哎哟!不得了啊,好感人呀,踏马的血都蹦出来啦,你昨天自个受了伤不记得了吗?要小心点呀张毅同学。”司徒浩然伸出右手故意做出一开一合的动作:“要不然以后饭碗都端不动了哦~”
刘天这回算是明白了,他也和张毅一样,根本没有理会司徒浩然,而是用肩膀扛着张毅,脸都顾不上擦就走向了医务室。
看见这个场景,有几个女同学受不了了,站起来默默无闻的就离开了饭堂,紧接着,又有一些个头高大男同学站起来,把吃到一半的餐盘一把摔在了地上,故意像是惹事一般的说道:“不好意思,手滑。”也走了出去。
可是仍然有很多同学在那儿吃,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哎,昨天的作业你写了没有…”
“哦,你想抄啊,回教室再说吧。”
“今天什么情况啊?”
“别问,吃完了赶紧走吧。”
大家表现出来的冷漠让司徒浩然感觉更加开心,自己哼着小曲儿走到了食堂大妈的身边:“地板脏了,叔叔阿姨麻烦一下,去给收拾收拾呗。”
看见这货真的是嚣张跋扈的模样,他们本来也不想待见,但是自己毕竟是长辈,而且拿了别人的手短,没法子,只好照做了。
学校医务室。
校医拆开了张毅的绷带,摇着头叹了叹气:“唉,线都被你绷断了,你是得使了多大的劲儿啊?现在伤口撕裂的比以前更严重了,就算我这会帮你缝好,以后也会留下一个大伤疤,很难看的,不过我警告你,最好别在再崩开了,要不然伤到神经元,你的手就废了知道吗?”
张毅摇了摇头,而在一旁的刘天听见这个话,眼泪又再一次忍不住流了出来。
“哎,没事了,你哭什么?我都没哭呢,一会儿你得帮我洗脸啊,我的手还能保住呢,但是作为惩罚,你得给我做全职保姆了。”张毅拍了拍刘天的背,安慰道。
岂止是做全职保姆啊,就算为了张毅去死他都愿了,有个这么好的兄弟,简直是八辈子荣幸
“我去你马德,都什么时候还跟劳资开玩笑。”刘天也不知道自己是哭还是笑,总之表情很尴尬就是了。
两人最后,两张脏兮兮的脸上还是挂满了笑容,校医看着两人,摇了摇头:“唉,你们这帮孩子也是,比咱们大人都活得辛苦多了。”
客套了几句,等校医再次缝好针之后,两人深深鞠躬表示答谢,转身准备离开。
“哎,等会儿,张毅是吧,我看你小子又坚强又够意思,这个你拿好,要是实在忍不住,吃一粒,会减轻你的痛苦,这玩意儿不能随便开,但是你自己也不可以随便吃知道了吗?”校医叫住了张毅,递上了一个迷你的纸封,上面用圆珠笔写着“止痛”两个字,里面装着三粒白色药丸。
两人再次向校医道谢,接着才离开了医务室。
“记得三天回来拆线。”
“知道啦!”
在洗手间洗了把脸,两人这才回到教室,此时第一节课已经上到了一半,两人打报告进教室的时候,整个教室唰的一下变得无比安静,就好像两人的出现,给整个教室都冰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