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一片欢呼,刘少也来了兴趣,“来来来,接下来该谁了,继续!”
游戏一直都是刘雪婷在带节奏,时鹿看到她在给别人兑酒的时候,分量明显要比她少很多。
这不是故意针对她还能是什么?
掺兑的酒和其他酒根本没法相提并论,度数高了很多不说,酒的味道也是一言难尽。
时鹿喝下刚才那杯酒的时候,脑袋就已经开始眩晕,脸颊都泛着红晕。可是游戏还在继续,没过一会儿的时间,就又轮到了她喝酒。
林雪婷照旧不误的又给时鹿兑了一杯酒,假惺惺的说道:“时鹿,大家喝了酒都没事,该你喝了,你可不能在推脱,扫了大家的性质。”
时鹿自知推脱不了,只能再次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林雪婷眯着眼阴毒的盯着时鹿,心中讥笑,她倒是要看看时鹿能撑多久。
一切都在林雪婷掌握之中,游戏才开始不到半个小时。她就用各种理由让时鹿当着大家的面,灌下一杯又一杯的酒。
时鹿最开始还在忍耐,可是酒喝的越多,她的胃就烧的越厉害,掺兑的酒带来的副作用,就像是毒药一般,腐蚀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好疼……
时鹿微微弓着腰,一只手死死的按着胃,想借此来缓解蚀骨的疼痛,但是并没有什么用。
林雪婷还在继续引导着游戏,在又一次的欢呼声中,时鹿终于还是没有力气喝下那杯酒,晕倒在了地上。
包厢内瞬间安静下来,刘少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惊愕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时鹿,“她……她不会死了吧?”
林雪婷也没想到时鹿会突然晕过去,她的第一想法和刘少一样,但当她试探性的踢了踢时鹿,发现她动了一下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
她鄙夷的看了一眼时鹿,笑着对其他人道:“她就是喝醉了,没什么事,我看她这个样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这包厢没法玩了,咱们换个包厢吧,别为了这么个扫兴的人,坏了咱们的性质。”
会所最不缺的就是有姿色还会哄人的公主,时鹿这样喝了几杯酒就醉倒,还不识相的人自然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不一会儿的时间,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包厢,时鹿躺在满是狼藉的地上,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痛到了麻木,时鹿竟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
死亡,大概莫过于此了。
陆黎深一下飞机就被萧炎告知有个应酬,西区的竞标项目,是这几天陆氏最为看中的项目,几个想要投资的老总,眼巴巴的等着陆黎深回来,可以通过陆黎深有参与这次竞标。
萧炎开着车,陆黎深倚靠在座位上,疲惫的按了按眉心,随口问了一句,“地点定在了哪?”
萧炎抬眼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陆黎深,迟疑了片刻,道:“在伯爵。”
陆黎深生平第一次听到伯爵两个字,情绪出现了微微的波动。从前提起伯爵,他的耳朵里听到的最多就是,伯爵的运营情况,在说的远一点,就是哪个公主得罪了客人,被处理掉了。
可是如今,他的大脑里怎么会忽然浮现时鹿的那张脸?
陆黎深紧抿着唇角,眼底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萧炎犹豫了片刻,道:“要不我现在就通知他们,应酬地点取消,由您来安排?”
“不必。”陆黎深丢下两个字,合上眼继续假寐。
笑话,他什么时候需要躲着时鹿那个女人了?
伯爵会所,包厢早就安排好了,几个老总也早已等候多时。但是陆黎深今天心情欠佳,并没有什么心思和这几个老狐狸周旋。
将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后,陆黎深只扔下一句:“抱歉,我还有事。”随即,转身就离开了包厢。
从他进来当出去,也就只过去了五分钟。包厢内七八个老总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总经理一直就守在门外,看到陆黎深如此神速的出来,惊讶的话还没说出口,陆黎深眉头蹙起,不耐烦的打断了他:“时鹿在哪?”
“啊?”被突然打断的总经理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忙不迭的说道:“时鹿这个点,应该是在接待客人呢。”
总经理刚说完包厢的号码,陆黎深已经迈步离开,长长的走廊上,昏暗的灯光照印在陆黎深晦暗不明的神色。
“她这段时间都接触了什么人?”
萧炎跟在陆黎深身后,他知道陆黎深话里的意思,如实道:“自总裁,时小姐很早就和会所的人交代过,她除了陪酒,不会接别的事,这段时间会所的生意很好,但是时小姐很少被点名。”
陆黎深脚步一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当初一口答应进公关部的时候,怎么没有现在这种心高气傲的态度了?
时鹿所在的包厢很快就到了。萧炎走到陆黎深面前,刚要打开包厢的门,却被另一个男人拦住了。
“沈总。”
沈莫白眉眼带着丝丝笑意,看向陆黎深,“陆总,也是来找时鹿?”
陆黎深看到沈莫白的一瞬,神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示意萧炎开门,冷冷的对沈莫白回了一句:“这和你无关。”
自从第一次看到沈莫白和时鹿站在一起开始,陆黎深每次看到这个男人就觉得无比刺眼。
不出意外的,萧炎再次被沈莫白拦了下来,陆黎深眼底骤然变得阴沉,“沈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莫白的笑意淡了一些,他不动神色的挪了几步,站在包厢门口,形成了一道屏障。
“时鹿,她现在应该不想见到你,陆总还是别打扰她了。”
陆黎深冷嗤一声,怒极反笑,“我倒是不知道,沈总什么时候和时鹿的关系这么亲密了,怎么我要见她,还得经过沈总的允许?”
“还是说……”陆黎深顿了顿,看着沈莫白,语气极其讽刺:“沈总眼光不比从前,看上时鹿这么个低贱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