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绍安笑笑不语,温白亦忽而觉得不对劲,于是,看向了他。
那日,没错,明明是她先占主导的,可是等到完事的时候,她却在他的身下!
他……他是故意的?!
那日他身边明明没有人,他明明是可以拒绝的,可是他还是按照她的意思来了!而且但是她帮他诊了脉,他的气血确实的不通的,而且痴傻的症状也是铁定的事实,怎么就……
“凌绍安!那日……那日我明明诊了脉,你是气血与经脉都是闭塞的,是怎么回事?而且你明明可以拒绝的,你却还是在我面前装傻,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图谋不轨了?”
他的祖父在临走前为了能保他一命,亲自为他传授了能够让他的经脉气血暂时闭塞的功法,所以当时皇上说是为着给他治病,而找了许多名医前来给他瞧病,可是都无果。
屡试不爽,皇上终于相信了他的痴傻是真的,这才放了他一命。
“温小姐,估计没人知晓你竟然还懂得习医啊,而且当时明明是你主动的,怎的,如今倒还怪起我来了呢?还说我图谋不轨,图谋不轨的人是你吧?再说,我凌王府的人与你这长公主府一样,上上下下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我又怎能反抗?”
凌绍安的一席话让温白亦哑口无言,没想到,凌绍安也是与她处境相同的人。
“小姐,你在与谁说话呢?”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的常嬷嬷突然开了口,温白亦赶紧背起了古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转眼一看,凌绍安不知何时已经从窗户走了,打开了门,看着常嬷嬷,道:“我在背书呢,怎么,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就是听见小姐的院子里有动静,进来看看。”
“日后这内院便不用进来了,休要打扰我。”温白亦道。
常嬷嬷连连笑着点头,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是温白亦狠狠将门关了上,常嬷嬷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半晌,随即扭捏着转身离去了。
次日,皇上的圣旨就已经下来了,选了个所谓的良辰吉日,十分仓促。
凌绍安迎娶温白亦那日,凌王府一点喜庆的感觉都没有,院子前前后后大致收拾了一下,除了大门口的牌匾上挂了一朵很大很大的红花之外,其余的地方都与平日里一样。
更是没有任何的来宾和客人,只有皇上派人送来了一对玉簪。
温白亦那边更是冷清,身着红装,可是却没有任何的亲人来送她出嫁,因为长公主与驸马爷是因为谋逆而去的,故而灵堂里面连个牌位都没有。
温白亦只是为原主感到悲哀,如今这副身子就要入了别人家了,可是却没有一个可以送别的人,想磕头都不知道要给谁磕,只好朝着天磕头,以慰原主爹娘的在天之灵。
“今日我走了,你们只要将这个家给我看好了。”温白亦将众人喊道面前道。
只觉得本就荒凉的长公主府更加荒凉了。
过了不久,凌绍安便来迎娶温白亦了,本来好好的一身正红色的衣服,因为嘴角留下来的哈喇子,胸前的那部分看起来比别处更要红上两三分。
“娘子,我来娶你了。”凌绍安到温白亦面前,伸出手道,温白亦将手递给了凌绍安,可是,就在两人出门的时候,凌绍安被门槛绊了一下,一个狗吃屎,搞得温白亦也差点一块。
我去,这个凌绍安也太敬业了吧?这是演戏演得太入戏了吧?
于是,温白亦一把将盖头扯了下,看着凌绍安,一脸的嫌弃,自己径直走到了花轿前。
凌绍安见状赶忙爬了起来,一旁的念芝叹了口气,上前去要给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可是凌绍安大步跑到了温白亦面前,笑着,还帮她掀起了轿帘,冲着温白亦笑了一下。
“起轿!”随着一声,温白亦与迎亲队伍一同去了凌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