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并无……”念芝刚想要反驳,可是却被温白亦打了断。
“再者,我与王爷既是夫妻,那我们自会自己处理,哪里还轮得到你一个奴婢僭越?难不成你是觉得我会亏待你家王爷?”温白亦说着用更冷的目光看向了凌绍安。
凌绍安吓得赶忙上前了去,道:“娘子对我十分要好,可是没有呢。”
在这府上谁人不知,长公主的女儿嫁到凌王府上来着实是一种委屈?
“既然王爷都开口了,念芝姑姑,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温白亦问道念芝。
念芝半晌不知该如何作答,可是,这王府上下都知道她是皇上的人,又能对她做什么呢?只是这事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只怕她不好交差。
“奴婢知错,日后再也不敢了。”念芝挺直了腰杆,对温白亦道。
此时的她像是想通了一样,对温白亦也是不惧怕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听温白亦的这话,今日对她反正是要搁置一个罪名的,既是这样也不必这么畏畏缩缩了。
就算她是长公主的女儿又能怎样呢?还不是在那长公主府被囚禁了十年?
由此可见,皇上对她也早已是不闻不问,更是漠不关心了。
“既然姑姑认罪了,就先委屈姑姑在柴房先过上一夜了,毕竟姑姑是皇爷爷派来照顾王爷的,待明日我向皇爷爷禀明了事由,再做处理。”温白亦说着,两边的小厮便将念芝拖进了柴房,念芝不闹不喊,两手一甩,自己向着柴房去了。
“念芝姑姑,我不许你走,我不许你去黑黑的柴房。”凌绍安听见温白亦要将念芝关进柴房,立即拉住了她,一脸的不满看着温白亦,更像是怒叱。
“王爷若是舍不得念芝姑姑,那便陪她去好了,日后也不必进这澄园的门了。”温白亦大声道,说完脸便转向了另一边去。
凌绍安一听,立刻撒了手,笑嘻嘻地跑到温白亦面前,一脸的傻样道:“娘子,没有,我觉得娘子做得很对,绍安支持娘子,来人,赶紧把念芝姑姑带下去,不要让娘子生气。”
说完,念芝便只身进了柴房,温白亦驱散了众人,转身进了屋里,凌绍安屁颠屁颠地也跟着进去了。
虽说是春日里,但是夜里还是有些凉的,那柴房老鼠什么的更是数不胜数,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念芝想着,牙齿早已咬得咯咯作响。
这口气,他日她定要让温白亦数倍还来!
“王爷,你顺手推舟可谓是高明啊。”温白亦进到屋内,坐在凳子上对凌绍安说道。
凌绍安笑笑,“还不是娘子前面的棋局走得好?不过话说回来,为何不直接处置了她?”
温白亦看了看凌绍安,冷笑了一声,“王爷还果真是将我温白亦当成了一颗棋子啊,若是我就这么处置了她,他日皇上问起来,我便是最大的罪人,王爷自己倒是脱得干净,再说,我处置了她,王爷若是不拦着些,只怕皇上到时候怀疑起来,您的手下又要说我的不是了。”
凌绍安越发觉得温白亦的脑子灵光了,不过是处置一个奴婢,竟也能想这么多。
不过确实如此,念芝本就是皇上派来监视他的,突然没了,就算是温白亦做的,皇上多疑,难免会想些什么,不仅会加强对凌王府的监视,对温白亦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再说,一个念芝走了,皇上定还会找借口派另一个念芝过来。
若是想要处理掉念芝,还得皇上自己答应,这样才能断了他再派人的想法。
凌绍安笑着坐到了温白亦的另一边,也倒了一杯茶水,道:“娘子说笑了,如今我们也算是荣辱共存,相公我考虑不周,还望娘子莫要怪罪,往后还要娘子多多照顾才是。”说着,便端起了茶水,想着与温白亦碰杯。
可是温白亦端起自己那杯一饮而尽,又将杯子放到了桌上,起身,转身上了床榻。
留下凌绍安一人在那里,凌绍安苦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