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诗漫立刻转过身,用后背顶着门。
他怎么跟上来了?大晚上的太恐怖了!
“开门!”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屋里听得清楚,“我,陆修远。”
齐诗漫顶着噗噗的小心脏,转身打开门。
一堵墙似的身材立在面前,让苗条纤细的齐诗漫颇有压迫感。
“手机忘车上了。”陆修远说着,将手机递给齐诗漫。
“哦?哦……谢谢。”她诚惶诚恐地看着陆修远,生怕下一秒被大魔王推进屋里,然后……
“晚安。”陆修远说完,转身下楼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齐诗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回到洗手间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坐在床上。
脑袋里,又回放出和陆修远的对话:
“你对我了解多少?我的家庭,我的感情……”
“清清楚楚……包括你七年前你被人劫持过。”
……就连七年前她被劫持的事情,他都查出来了。
那件事,鲜有人知,除了爸爸妈妈,齐诗漫连范翼飞都没有告诉。
七年前的夏天,齐诗漫还不到13岁,已经初中毕业了。中考的成绩下来了,她考上了当地最好的高中。
去学校取完录取通知书,已经是下午三点钟,她骑着小巧的自行车回家,行驶在人车稀少的柏油路上。
她和父母住在家里的公司——齐氏木业,位于海边的开发区。
那个下午太阳很毒,四围很安静,只有蝉鸣。
对面驶来一辆半新不旧的奥拓,横在她面前,下来三个光膀纹身的小混混儿,边说着污言秽语边拉扯她,试图把她塞进奥拓车里。
她呼喊求救,但没有用,周边的工厂还没到下班时间,很少有人出来。
她更没有机会打电话报警。手机在背包里,早就被小混混儿连同自行车一起扔到路边了。
就在三个小混混儿强行将她拽进奥拓车里,关上车门的一瞬间,一辆黑色越野车停下了。
一个戴墨镜的大男孩跳下车,高高瘦瘦的身材,风一样飞奔过来,拽起小混混就打。
两拳放倒一个,小混混儿捂着鼻子,鼻血顺着指缝不断往外流;
鞭腿踢倒一个,小混混捂着胸口,胸闷气短生生把脸憋成了紫茄子;
还剩最后一个小混混儿,手里竟然拿着一把水果刀。
出乎意料,那把水果刀不是刺向大男孩,而是抵着齐诗漫的脖子。
齐诗漫至今回忆起那个场景,头皮都发冷发麻。
小混混儿一只手掐着她的后脖颈,另一只手举着水果刀,冲着大男孩嚷:“走开!别管小爷的闲事儿!今天这个妞儿,小爷我非上不可!”
齐诗漫清楚地看见,小混混眼眶周边有逢过针的伤口,呈月牙形状,果然是个狠角色!
冰冷的刀尖抵着脖子,齐诗漫整个人都傻了,心跳加速,血管紧绷,头皮发麻。
也许下一秒,她就会因割喉,颈动脉大出血而死。
齐诗漫无助地看着大男孩,耳边传来他给混混儿的回应,语气斩钉截铁,“我答应你,立刻离开。”
齐诗漫绝望了。